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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最後一個問題

謝理良的身體緩緩倒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卻是江良。謝理良直到死的那一刻,身上的金色護符依然保護著身體的其他部位,可是腦袋卻已經變成了一團肉泥。

所有人都傻了,連賀飛寒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他的力量雖然很強,並且在姚軍的幫助下,已經完全壓制了謝理良。可是謝理良身上的金色護符卻根本沒有鬆動的跡象,如果繼續下去,賀飛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幹掉他。

江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以雷霆之勢擊殺了謝理良,這一手立刻鎮住了所有人。曹之一時間也愣住了,他和謝理良是有協議,可是協議的正主都死了,這協議還有什麼意義麼?

賀飛寒看著謝理良的屍體,腦子一時間有些當機。兩人的仇怨非常的深,可以說雙方都想指對方於死地而後快。可是一直以來,誰都拿誰沒辦法,兩人的實力總是相差無幾,又或者形勢所迫,讓他們總是不能達成所願。然而江良的狠辣手段,瞬間就有了結果,可是賀飛寒卻一時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找他的元嬰!"江良怒喝一聲,將賀飛寒從發呆中驚醒過來,猛然想起來了,謝理良已經成為元嬰期的高手,除非將他的元嬰一起滅掉,否則他們將得罪一個修真門派,可是元嬰這玩意,究竟要怎麼找呢?

"靈魂!"就在賀飛寒不知所措的時候,江良的聲音傳來過來,賀飛寒茅塞頓開。

"2號,出來撐撐場面。"輕聲的唸叨了一聲,立刻沉入了靈體之中,意念所動,靈體噌的一下子立體而出,速度之快,簡直讓賀飛寒不敢相信。

來不及檢視自己靈體的異常,左右踅摸,忽然間一個淡金色的人影出現在賀飛寒的視野之內。這個人影和上次見到的那個元嬰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半透明的,此刻正在快速離開。賀飛寒立刻追了上去,現在能對付謝理良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曹之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頡信傑是不能挑戰了,賀飛寒也不一定能抓得到。這傢伙的速度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何況他得到了那麼多源液,現在能不能對付得了,還真不好說。何況他也不是一個人,江良的實力與他相差無幾,除了幾個奇奇怪怪的傢伙意外,還有一個跟謝理良實力相當的姚軍。如果他現在選擇與賀飛寒為敵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一下子得罪了頡信傑和賀飛寒這兩撥人。而自己這方面的人根基又不穩,如果真的逼到山窮水盡的路上,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跟他談什麼交情的。

思來想去,曹之還是打算暫時撤離,現在不是樹敵的時候。而且他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要想坐上城主的位置,他就不得不多加小心才是。

"哼,今天就先到這裡,姓頡的,咱們走著瞧。"撂下了兩句狠話,曹之帶著人匆匆離去。

頡信傑轉眼望向江良一眾人,以江良和賀飛寒為首的一票人根本就沒理會他,抬著陳誠以及謝理良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頡信傑一臉的自信,從沒有一刻,他是這樣的神清氣爽,一種大局在握的感覺,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甚至已經忘記了,這一切都是來自那個女人,而不是他自己。

曹之沒有離開城市,他們現在人多勢眾,而且現在他手下的很多人都對他相當的不滿。城主府門前,曹之的表現讓他們都很失望,讓他們感覺好像自己跟著他丟人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提出要出城避讓頡信傑的話,那麼必然有一大部分人會離開。

曹之在城裡隨意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而江良一夥人卻是呆不住了,頡信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既然他已經和高層有所聯絡,那麼現在就不能在肆無忌憚的在城裡活動了。結果無奈的離開了城市,住在了野外,雖然地點也不算

遠,可是卻有一種被迫離城的憋屈感。

"為什麼不去追謝理良?"一路上,江良的臉色一直很糟糕,直到離城之後,才開口。

賀飛寒眼神淡然,無波無瀾,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江良的問話一樣。江良怒氣上湧,要是放在平常,這會早就動手了。他這一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了謝理良以及他背後的師門,如果讓謝理良回去的話,那他們誰都跑不掉。可是今天的賀飛寒似乎有些不同,這純粹是一種感覺。剛才的賀飛寒讓人感覺很親切,是一個朋友的樣子。可是現在的他卻冷若冰山,彷彿一個眼神就能讓空氣結冰似地。謝理良有些摸不著中氣,竟然生生忍住了。

"你能跑去哪裡?"賀飛寒的聲音傳進了正在瘋狂逃竄的謝理良的耳朵裡。

謝理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他現在是山窮水盡了。金色護符,那是他臨下山前,他師傅給他的護身法寶,這個護符可和一般的護符不同。這是他師門的至寶,每一任掌門都會日夜將它帶在身旁,作為自己的防身法寶。只因這一次謝理良要進入吉斯號,所以才會被師門賜予這等至寶。而和賀飛寒戰鬥的過程,也充分的證明了這件寶貝的威力。以賀飛寒的力量和定製武器的強度,都無法傷他分毫,可見一般。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謝理良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作為一名元嬰期的高手,他已經是不死不滅的強者了。只要元嬰尚在,師門就可以為他重塑肉身,再不濟,也可以強行奪舍,不過奪舍有幹天和,只要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元嬰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可以被肉眼發現的。這也是謝理良所擔心的一件事,身體被毀壞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研究究竟是誰傷了他了,他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就只能依靠五行遁術,而謝理良利用的則是水遁。

人類的身體裡充斥著大量的液體,而這個液體便是遁術的介質。

水遁是借用液體隱去身形,可是他的實體並非消失,只是肉眼無法看見而已。所以,當賀飛寒出現的時候,謝理良便立刻慌亂起來。

肉身可以捨棄,可是元嬰卻無法捨棄,這是萬萬不能的,元嬰期的高手,已經將自身靈魂和元嬰融為一體,元嬰滅,人既滅。

元嬰是所有真元凝聚而成的,是另一個身體,本身也是有力量的,只不過比起肉身來,它太過脆弱,而且沒有了護身法寶的保護,現在的他就如同紅果果的暴露在賀飛寒的視線之內。

賀飛寒的靈體和他的元嬰有異曲同工之妙,謝理良的元嬰有一尺多高,渾身散發著金光,長相和他本人一模一樣。而賀飛寒的靈體則是稍比本人矮小一些,渾身銀光,看起來如同半透明的水晶一般,長相也和賀飛寒本人毫無二致,如果不說顏色和大小的話,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不同。

謝理良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沒命的跑,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他能活著回去師門,重塑肉身之後,捲土重來指日可待。

水遁不僅讓謝理良隱去了身形,還給他帶來了更快的速度。然而,就是這樣他都無法徹底的甩開賀飛寒。而賀飛寒也是暗自納悶,以前的他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不僅速度奇快,而且好像力量也強了許多。這不是總量的強大,而是本質上的區別,賀飛寒說不出來,可是卻能感覺的到。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的離開了城市,沒過多久,謝理良的速度忽然一滯,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謝理良心中一驚,水遁的效果已經結束了,慌忙發動金遁,因為在這裡,只有金屬,連土都沒有。

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兩人的距離

已經相差不遠了,謝理良頭疼萬分,要知道想要離開第二層,上去第一層,必須要透過一個電梯,這電梯並不是隨時隨地的執行的。只有有人使用的時候,才會運轉,而一個元嬰是無法啟動電梯的。他必須等待有人離開,才能跟著一起離開吉斯號,不過身後跟著的賀飛寒,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賀飛寒對靈體的控制越來越熟練,他的速度明顯的在不停的提升,結果導致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謝理良萬分恐懼,可是卻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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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賀飛寒就要追上,謝理良大喝一聲,猛然停住,面相賀飛寒,手中掐著一個奇怪的手勢,賀飛寒忽然感覺自身一沉,整個身體彷彿灌了鉛一樣,速度立刻緩了下來。眼見謝理良掉頭要跑,賀飛寒也是真的急了。令他驚訝的是,當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在謝理良身上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謝理良身後,而兩人的距離居然兩條手臂的長度都沒有。

謝理良愣住了,前進的步伐被身後傳來的巨力阻攔,讓他寸步難進。

"你還想往哪跑?"賀飛寒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不重要。

謝理良心若死灰,被賀飛寒抓到,那自己的下場基本上已經可以猜到了,只是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個明白。

"等一等,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今天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有些問題,我要是不知道的話,我會死不瞑目。"

見謝理良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賀飛寒也放鬆下來了,大方的點點頭:"好,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讓你死個明白。"

"你不是我仙道中人,怎麼會有如此強盛的元嬰,而且為何你的元嬰卻是銀色?"這是謝理良一直疑惑的問題,在他看來賀飛寒一定是某個隱世門派的傳人。這類人一般都有一些特殊的功法或者法寶,如果是這樣的話,輸給賀飛寒,他也就認了。

可是賀飛寒給他的答案卻讓他皺起了眉頭:"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仙道中人,你們這些傳說中的神仙,基本上已經不算是人了,見死不救就是你們的真實寫照,我還聽說,你們雖然曾經是人類,卻自認為是神仙,看待芸芸眾生,如同看待豬牛一般。"

謝理良沒有任何狡辯,賀飛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我也不是元嬰期的高手,我這是靈體,靈魂的凝聚體,和你完全是兩個概念。所以,今天你輸就輸在我們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你明白麼?"賀飛寒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為了打擊謝理良,對於謝理良這樣的人,賀飛寒總是喜歡用各種手段打擊他,即使他馬上就要死去。

"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靈魂竟然也能凝聚成實體,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賀飛寒心裡一突,靈魂凝聚成實體這幾個字衝進了他的腦海之中,立刻讓他的思維短路了。靈體是靈魂的凝聚體沒錯,可是卻也是無形物質的,正如靈魂本身一樣,可是謝理良卻能看到,這說明他的靈體已經有了實體,這怎麼可能?

"第二個問題,下山之前,師尊曾賜我防身法寶,這法寶威力無窮,不要說是你,就是魂獸也能頂得住,你是如何殺滅我的肉身的?"這一點謝理良也非常好奇,只是他還不知道殺死他的其實另有人在,他一心只想著跑路,根本沒在意這個,可是現在想起來,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他一定要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賀飛寒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剛才已經說過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不能理解是因為你的只會不夠,所以不要執意這些已經過去的事了。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我…"

"等一等,還有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