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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妙計連環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餘重可等不了一百天,那黃花菜都涼了。這才過了幾天,他便吊著一隻胳膊,牽著金羅衣,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彷彿唯恐人不知,他即將是姜州知州金大人的女婿。

“羅衣,你沒有問題問我嗎?”餘重問道。

“餘大哥不說,我便不問。”金羅衣深情的看著餘重。

“你可真是個傻姑娘。”

“傻一點挺好,太聰明了會有煩惱。”

金羅衣哪裡是傻,她又何嘗不知她鍾情的這個少年,正在和父親以及父親身後的力量作對,她無法左右兩個她深愛的男人的立場,只能讓時間的車輪推著她往前走,不到最後時刻,她不想選擇,如果讓她選,她寧願自己去犧牲,也不願意父親和餘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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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哥,我只要你答應我一點。”

“哪一點?”

“如果你贏了,請不要傷害我父親的性命。”

“我答應你!”

世事本無常,黑白不兩立,已是局中人,何談保全身。

遊戲已經開場,誰也不能中途退出。

夜,內衙書房。

金士毅在窗邊踱著步,他隱隱覺得,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和他作對,他在思考,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從借仇圭之手盜出寶圖,然後以百里鏢局和地龍幫轉移視線,卻不料仇圭坐地起價,隱藏了起來,他便又借餘重等人之手找出仇圭所在,親自幹掉了仇圭,拿走了寶圖。這中間如果有人有問題,那只能是餘重等人,可是這幾個年輕人,怎麼可能知道寶圖的存在,又如何知道寶圖背後的意義,從而與他作對,這樣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另有人與他作對,這些人一直都掌控著他的所有行動,但有這樣能力的人,不會在姜州城。

正在金士毅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身後。

“何人?”金士毅頭也沒回,以他的武功修為,黑衣人靠近他二十步以內時,他已經發現了。

“不愧是金大人,上次府衙一面,別來無恙。”黑衣人低聲說道。

上次?這是上次大鬧府衙的黑衣人?金士毅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來人身形確實有些眼熟。

“閣下這次又踏月色而來,想必是有別的指教。”金士毅冷冷的說道。

“金大人,上次拿走的這張圖只是一半,另一半在哪?”只見黑衣人掏出一張羊皮卷,晃了一晃,又收了起來。

“閣下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上次已放你一馬,這次你還想全身而退嗎?”話音未落,金士毅忽然出手,單掌化拳直奔黑衣人左肩而去。左肩一沉,彷彿受傷未愈,將將避開他的這一掌,右手一點寒光,劍已出手。金士毅只覺眼前點點梨花,已被劍氣籠罩,這正是黑衣人的劍法。肉掌與寶劍相拼,金士毅知道他勝算不大,但他可以只攻黑衣人受傷未愈的左肩。

“砰!”,黑衣人被迫用左掌接了金士毅一掌,倒退了數步。看來此人確實不是餘重,因為他的左臂還打著夾板呢。見已佔得優勢,金士毅連續搶攻,黑衣人只剩招架之功,可是金士毅就是無法一招制敵,兩人拆了幾十回合,他已經開始有些急躁。

“慢!”黑衣人突然躍出戰陣收劍入鞘。

“閣下,是想求饒嗎。”金士毅說道。

“金大人,想你與我交手這兩次也知道,雖然我左肩受傷了,但是以你的武功,是不可能將我擊殺或者生擒的,你現在已經後力不濟了,不如聽聽我的條件?”

“閣下請講。”金士毅思索了一下,決定聽聽黑衣人講什麼。

“我背後的人,與金大人背後的人,想要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不過這圖只有一半,不如我們談個交易?這圖我還給你,保你一家老小性命,我的條件便是你去尋那下半張圖的線索。”

金士毅暗思,果然有另一股勢力在與自己爭奪寶圖,當務之急不如先應承黑衣人,拿回寶圖,否則就真的如同他所講,自己連同家人的性命都將不保。

“好,我答應你。”

“很好。”黑衣人掏出羊皮卷,扔了過來。金士毅一把接住。

“金大人,不要想跟我耍花樣,這圖我留了一份備份,待你找到另一半線索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如若你戲弄於我,想必你知道結果。”說完黑衣人已經一個縱身,翻出在院牆之外。

金士毅當然知道後果,如果讓他背後的人知道,此圖曾經失竊,那他的性命一樣不保。如今之際,只能按照黑衣人說的去做了,他不怕死,但他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只見黑衣人從府衙翻出後,四處張望,確認無人跟蹤後,走進了一個黑暗的巷子。

“二叔,怎麼樣?”一個男聲問道。

“該說的都說了。”黑衣人回道。

“那沒有被發現破綻吧?”男聲又問道。

“我只用了五成功力,故意裝作左肩受傷,我倆身形相似,劍法又系出同門,應該是沒有破綻。”黑衣人又說道。

“魚餌已經撒出去了,接下來就看魚兒上不上鉤了。”又一個斯斯文文的男聲說道。

月光照射進小巷,赫然是餘重、他的二叔餘煌,還有一個是謝浥塵……

另一邊金士毅則拿著失而復得的地圖,覺得這一切有些詭異,一時又想不出哪裡有問題,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想的太多,飛鴿傳書要求十日將地圖送至中京府,這如今已過一日,算上路程,給自己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送圖的任務派誰去?除了自己的女兒,他誰也不信,可是他又不想讓心愛的女兒牽涉其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但對有些人,恐怕是個不眠之夜。

“餘公子,餘公子,金大人請你過府一趟,有要事相商。”一名衙役大清早便敲開了餘府的大門。

餘重揉著惺忪的睡眼,吊著還夾著竹板的左手,走了出來,他知道,魚上鉤了。

府衙內堂。

“賢侄,今日請你過府,是有一件關乎我一家性命之事與你相商。”金士毅一上來便開誠佈公。

“大人言重,請講,有什麼需要晚輩出力的地方。”

“我這有一個匣子,需要在八日內送往中京府,但此事絕密,不可託付旁人,羅衣單純,我不想她牽涉其中。只得以誠相告,希望賢侄能為了羅衣,答應老夫的請求。”說完金士毅掏出一個貼了封條的匣子,放在了餘重的面前,餘重知道,裡面是那張仿製的地圖。

“大人所託,我定不辱使命。”餘重應承了下來,這也正是他的目的,如此他便可以查出這幕後之人的端倪。

“此次進京,你帶上羅衣,以去探望她的祖母為由,這樣她也不會懷疑,我再派上兩個精幹的衙差保護你們,任務完成以後,你獨自回來就好,讓羅衣在祖母那呆上一陣子。”

金士毅知道事情的發展,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裡,這樣安排能讓女兒避開這漩渦的中心,自己也能毫無後顧之憂。這也正是餘重所想,他與金士毅最終會撕破臉皮,可這一切,他不想讓羅衣看到。

“你進京以後,先將羅衣安置好,你帶著匣子去城裡的慶餘客棧,開天字二號房,自然會有人去找你。切記。”金士毅握著餘重的手,又語重心長的說:“賢侄,希望你一路順風,待此事過去,你與羅衣的大事,也可了了。”

其實金士毅也未必是一個邪惡之人,他也不過被一隻無形之手操控,是這一場棋局中的一個棋子,下棋之人或許遠在京城之內,甚至是在那深深的宮牆之中。大家都是這棋局中的棋子,不同的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餘重此時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他利用了金羅衣,利用了金士毅,利用了人與人之間最真摯的感情,他不知道這樣做,自己堅持的道義,還是否純粹,但是棋局之中,無人可以悔棋,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好讓一切都有個結果。無論這個結果是什麼,他都做好了準備去承受。

翌日,餘重與金羅衣一行人離開了姜州城,前往中京府,此行前途等待他的,可能是他從未遇見過的疾風勁浪,他這樣的年紀能一肩承擔嗎?或許不能,但是他無所畏懼,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餘重走後一會,六匹快馬,從姜州城門中飛馳而出,他們的方向,和餘重一樣……

江山代有才人出,計定連環赴劫難。

這陰霾的天,適合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