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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緣的羈絆

林輝聽完白璃說的話,回道:“白莊主所說的必然是要事,否則也不至於和彭三莊主親自來到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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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有一些私事,與章墨謙副幫主息息相關,不得不前來叨擾。”白璃點了點頭,說道。

“哦?是何事,如果敝幫能解決白莊主的疑惑,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輝連忙答道。

白璃對餘重點了點頭,餘重心領神會,起身抱拳問道:“那我便冒昧直言了,敢問貴幫章墨謙副幫主,是否右手有六指,且所擅長的武功是以掌力所精通?”

“正如徐兄弟所言,蔽幫章副幫主,人稱紅幫怪手,右手確實六指,所習的正是我們紅幫歷任幫主嫡傳的鎮幫絕學,十八式斷雷掌和三十六式裂地拳。”林輝不知道餘重為何要問這些問題,但還是據實以告。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多有冒犯,還請林堂主和諸位堂主見諒。”餘重站起身來行了個禮,接著說道:“白莊主的父親,就是當年的武林盟主白天均,白老前輩當年全家遇害,震驚武林,不知道大家可有所聞。”

“原來白莊主竟是白盟主的後人,此事當年確實震驚武林,我雖然那時年紀尚輕,但也略有耳聞,可這不知與我幫章副幫主又有何關係?”林輝疑惑地回道,堂下的諸位堂主也都紛紛交頭接耳。

“我們得知,當年皇城司接手此案後,重新驗屍,白老前輩的後背顯現一枚六指的右手掌印,這一掌致白老前輩重傷,而十年前,能有此功力,又符合這右手六指特徵的,恐怕只有貴幫的章副幫主一人。”餘重一邊慢慢的說道,一邊注意著紅幫眾人的表情反應。

林輝明顯被餘重的這番話震驚了,呆滯了好一會,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徐兄弟說的這些,可有證據,要知道你的這些話,可大可小,如果是捏造誣告,恐怕你們今天走不出這屋子了。”

此時堂下的其他紅幫的堂主和弟子,已是滿臉憤怒之色。彭兆年見狀,連忙站出來說道:“各位稍安勿躁,大家都不要意氣用事,其實敝莊梁老莊主遇害,也與此事有關,如果毫無證據,以我彭兆年的為人,豈會跟著年輕人一起胡鬧呢?”

彭兆年行走江湖多年,威名赫赫,這一番話起到了一些效果,紅幫的眾人剛欲發作,聽了這番話,暫時壓下了自己的憤怒。

“彭三莊主言之有理,那麼還請白莊主和徐兄弟明言,究竟有何證據。”林輝黑著臉問道。

白璃默默的拿出兩封信,放在了桌上,說道:“這裡有兩封信,一封是我家門客誠叔的信,一封是梁伯伯的遺信,林堂主可以過目一下。”

林輝拿起兩封信,細細的讀了起來,表情也在不斷的變化,他放下信後說道:“白莊主,這兩封信中言之鑿鑿,卻缺乏鐵證,信中所言皇城司的案卷,亦不是我們江湖中人能看到的,如果僅憑這兩封信,就想讓我相信這件事,恐怕也過於兒戲了。”

“林堂主,如果鐵證如山,我們有何必前來討教呢?白莊主身世悽慘,她只是想尋找事情背後的真相,並非要與貴幫為敵。”

餘重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此事牽連甚廣,如梁老莊主信中所言,當年的兇手皆已離奇死亡,恐怕是有人想掩蓋事實的真相,我們難道不該行俠義之道,把這兇手給揪出來麼?”

聽了餘重這番話,林堂似有所觸動,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果真如這信中所言,章副幫主與此事有關,恐怕這一年來紅幫的離奇兇案,也有了新的調查方向,只是……”

“哼,你們虎嘯山莊欺人太甚,我看八成章副幫主和這麼多堂主遇害,就是你們幹的,你們可知,林堂主是什麼人,他可是章副幫主從小收養的唯一的關門弟子。”突然,一名堂主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

其餘的堂主也紛紛附和道,眼見就亂成了一鍋粥,紅幫眾人隨時都可能動手,而林輝此時卻坐在那發著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沒看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餘重和彭兆年等人也暗暗的將手摸到了自己的兵器之上,他們知道此時的情況很可能隨時失控,如若對方出手,自己必須第一時間制服這堂上的所有人,不能讓白璃受到傷害。

“都安靜一下。”林輝厲聲說道,在場的人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餘重和彭兆年的手也離開了自己的兵器。

“白莊主,彭三莊主,此事事關重大,這堂上人多嘴雜,不如諸位隨我到後堂一敘。”林輝平靜的說道。

彭兆年心中不禁暗暗感嘆:“白姑娘拿出這兩封信,確實很難服眾,如果他死不承認,我們也毫無辦法,而且此事關乎紅幫與他師傅的名聲,他還能如此保持冷靜的思考,真是個大將之材。”

一行人隨著林輝,來到了後堂。

“諸位請坐,在回答你們的疑問之前,你們可否聽我講一個故事。”林輝也慢慢的坐了下來,神情中不禁透出了悲傷之色。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寒冬,凜冽的北風吹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一名少年在風雪中狂奔,在他的身後,是一群張牙舞爪的土匪,而不遠處的雪地裡,躺著一對夫妻,不停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大地,還有一名土匪也面目猙獰,一身血跡的躺在雪裡。

“臭小子,站住!”土匪們在後面舞著刀,瘋狂地嘶吼著。小孩子哪裡跑得過這些成年人,不一會這少年便被土匪們追上,一把拽倒,重重的摔進了雪裡。

“哼,臭小子還挺狠,竟然殺了我們一個弟兄,看老子不把你碎屍萬段。”一名窮兇極惡的土匪搞搞揚起了手中的刀。

少年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土匪的刀也落了下來,但是並沒有落在少年的頭上,而是落在了地上,幾名土匪也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雪還在下著,只有北風還在呼呼的發出嚎叫。

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偉岸的身影,只是奇怪的是,這人的右手,有六根手指。

“孩子,你叫說什麼?”來人和藹的問道。

“林輝……”少年怯生生的說道。

“很好,跟我走吧,我叫章墨謙。”

這個名字從此與林輝的命運緊緊聯絡在了一起,他跟著章墨謙生活習武,進了紅幫。

他們一起同宿同眠,也一起下河撈魚;他們一起追捕過江洋大盜,也一起當街逮過小偷扒手;他們一起禍福與共,也一起出生入死。

章墨謙當堂主的時候,他是小卒,章墨謙當副幫主的時候,他當了副堂主。如今他是堂主了,但是章墨謙已經不在了。

“諸位,在我的回憶裡,章墨謙這三個字,就是我的性命,是三十萬紅幫弟兄的榜樣,他平生從未做過一件違背俠義之道的事,我敢以我林某的向上人頭擔保。”林輝信誓旦旦的說道。

林輝突然又話鋒一轉:“但是,我相信以白莊主和彭三莊主的江湖地位,和已故的梁老莊主之尊,不至於無中生有。”

“那林堂主你的意思是?”白璃問道。

“敢問白莊主,令尊遇害之日,可是十年前的清明前後?”林輝說道。

“沒錯。”白璃回憶起當年那個悽慘的日子,悲從中來。

“師傅每次離幫辦事,我都一定跟隨在身邊,只有那一次,他沒有帶上我。”林輝慢慢地說著這句話,內心卻在不停的掙扎,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那章副幫主有沒有提他去哪,和什麼人一起?”餘重連忙問道。

“我記得他收到了一封書函,後來他便說他要去辦一件大事,事關武林的未來。”林輝努力回憶著當年的情形。

“書函?什麼樣的書函?”白璃急切的問道。

“書函的內容,我無從得知,我親眼看到,他完後,就在燭火上把信燒了,但是突然令狐幫主找我師傅有事,那封信還沒燒盡,他就離開了,我看到未燒盡的那部分,印有一個圖章。”林輝說道。

“圖章?林堂主可以畫出來嗎?”餘重問道,他心中有一種預感,這個圖章就是真正的兇手所蓋。

“我依稀能回憶起一個輪廓,我儘量吧。”林輝拿來一張白紙,執筆開始在紙上描繪著。

“這個圖案好奇怪啊?”餘飛燕好奇的看了看,嘟囔著。

“彭三莊主你也看看。”餘重將圖案遞給了彭兆年。

彭兆年皺著眉頭辨認了一會,也認不出是個什麼東西,眾人傳閱了一邊,無一人能認出這圖案的來源。

“後來好幾年,其實我一直都有留意這個圖案,可惜我也並沒有再遇見過這樣的圖案了,如果不是你們今日來問,這事兒我可能就忘記了。”林輝說道。

“多謝林堂主,這已經是很重要的線索了。”白璃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莊主言重,我也希望能弄清楚當年的真相,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林輝此話餘重聽在耳裡,知道他是語帶雙關。

“我在想一個問題,章副幫主和貴幫十一位分堂堂主之死,會不會也和此事有關?”彭兆年說道,心裡只覺得自己好像捲入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