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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苦肉計

梅小山唯唯諾諾,不知該不該收,盧小閒一瞪眼,梅小山趕緊將銀票收下了。

第二天,盧小閒讓人到街上貼了好多榜文,上面寫著:曲城縣盜賊如蜂,天下皆知。從今日起,凡捉到的盜賊,不管盜物多少,一律嚴懲!凡是曾做過強盜的人,不管做的案子有多大,如能自首,並舉報同夥的,只要表示今後不再作賊,則一律既往不咎,並有獎勵。被舉報之人,則當嚴辦,對於窩藏賊的人,也與賊同罪。對第一個來自首的人,還會給重獎。

榜文一出來,縣裡立即引起轟動。

有人說,這一任縣尉要發狠了。

有些人卻不禁搖頭,說縣尉也太天真了,哪有賊人會跑來自首的啊。更何況,說是既往不咎,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賬啊,看來縣尉也就這兩下子了,這種話嚇一嚇小孩子可以,盜賊都不是被嚇大的,誰會吃這一套?

這天,盧小閒帶著捕快衙役正在巡街,突然街上傳來一聲大叫:“縣尉大人,我要自首。”

只見一個年輕人拉著另一個男子跪到了路中,那名男子大驚,急忙想掙脫逃跑。

這時哪還走得及,盧小閒的隨從們早就撲了上去,將男子抓住了。

盧小閒詢問年輕人:“你說你想自首,犯了什麼案子,說說吧!”

“我叫梅小山,這幾年是做了不少案子,我早已厭倦了做賊的日子,既然縣尉大人說過,自首的人就既往不咎,我現在就來自首。”說到這裡,年輕人指了指身邊的男子,“這人和我是同夥,和我一起做了幾年的賊。”

盧小閒聽了哈哈大笑道:“好,只要你肯從今以後再不做賊,本縣尉肯定不會再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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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盧小閒叫隨從將那名男子當街摁倒在地。

被綁的男子大驚,沒想到這麼一下子就被朋友給出賣了,急得大叫道:“縣尉大人,我承認做了不少案子,可是每次都是我們一起做的,得到的財物也全是平分,為什麼卻偏偏放了他?”

盧小閒大笑:“告示上寫得明明白白,舉報別人,就能得到獎勵。如果剛才你舉報了他,那現在捱打的人就是他了,誰叫你慢了一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下手太遲。”

男子只得恨恨地瞪著梅小山,卻無可奈何。

“重打一百大板!”盧小閒大聲命令道。

既然是苦肉計,當然就得演的像一些。

盧小閒身邊的這位衙役,是曲城縣衙打板子的第一高手。

這名高手苦練過打人屁股本領的方法。

練習打板子是用一塊豆腐擺在地上,拿小板子打,只准有響聲,不準打破。等打完,裡頭的豆腐全爛了,外面依舊是整整方方的一塊,絲毫不,,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隨著“噼裡啪啦”打板子的聲音,地上的那男子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一百大板打完,男子已經昏死過去。

打板子高手運用高超的本領, 將分寸把握得相當出色,外人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輕打還是重打。

被打的男子拖走之後,盧小閒向梅小山問道:“榜文上說過,你是第一個來自首的人,本縣尉會給你重賞,說吧,你想要什麼?”

梅小山感激道:“小人流落江湖多年,一直做賊,現在想過過安定的日子,最好能做一點正當的小本生意。”

盧小閒一揮手,高興道:“好說,本縣尉替你安排。”

盧小閒沒有食言,兩天後就出資給梅小山買下一間門店,讓他做小本生意,算是給第一個自首者的獎賞。

梅小山用這間門面做了小買賣,縣衙的捕快衙役經常光顧這家小店,誰也沒有把他當賊人看待。

這一下,猶如平靜的水裡丟了一顆石子,在曲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做賊的人,心裡都不免打鼓,所謂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同夥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告發自己。

於是,有人先下手為強,跑到縣衙找盧小閒自首,還舉報了一些同夥。

事情開了頭就一發不可收,那些當過賊的,開始互相猜忌,彼此提防。再後來,為了走在別人前面,紛紛自首。一時間,縣衙捕快每天審賊收贓物,忙的不亦樂乎。

沒過多久,該自首的自首了,該捉的捉了。一些不願舉報的,又怕被人舉報,乾脆逃到外縣去了,曲城縣的盜賊幾乎絕跡。

誰也沒想到,盧小閒的第三把火,燒向了盤踞在深山的土匪強人。

他分別派人向青龍寨、老爺嶺和石人山這三股最大的土匪送去招降信,讓他們三個月內向縣衙投降,否則,將他們全部剿滅。

沒人再笑話盧小閒痴人說夢,且不說這事最終是什麼結果,單憑這份勇氣,便讓許多人自愧不如。

這一日,盧小閒閒來無事,在縣衙負手四處亂轉,便來到了主薄廳。

縣尉廳與主薄廳分於縣衙大堂的左右兩側,平日裡盧小閒一般都在縣尉廳辦公,今兒是頭一次來主薄廳。

盧小閒首先來到吏房門前,他沒打算進去,在門口探頭看了看,吏房的書吏們正忙忙碌碌辦著公事。

盧小閒瞅了幾眼,玤打算去看看刑房,剛抬腳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盧縣尉嘛,你莫不是走錯了地方,竟然到我的地盤來了!”

盧小閒抬眼一看,說話的是主薄王橋。

盧小閒朝王橋拱拱手,打著哈哈道:“閒來無事,便到王主薄這裡瞧瞧!”

盧小閒捷足先登,頂替管毅做了縣尉,王橋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自然不會對盧小閒有好臉色。

他沉著臉道:“三班與六房各司其職,沒什麼好看的,盧縣尉若無事,就請回吧!?”

王橋竟然下了逐客令,盧小閒也不生氣,依然嘻嘻笑道:“主薄廳與縣尉廳都是縣衙的一部分,王主薄何必要分那麼清楚?”

王橋冷冷道:“主薄廳與縣尉廳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在這裡我說了算,請盧縣尉自重!”

王橋如此不識好歹,盧小閒有些不高興了,他一本正經道:“在你的一畝三分地裡,就你說了

算?若按你這意思,縣衙的大門由三班衙役看守,那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是不是王主薄以後就不走大門了?”

“你……”王橋被盧小閒噎得說不出話來。

盧小閒懶得再理他,轉身便要離開,走了沒幾步,盧小閒又轉過身來,對王橋道:“王主薄,我把話摞在這裡,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要來,我就不信縣衙內還有我盧小閒去不了的地方!”

說罷,盧小閒揚長而去。

盯著盧小閒的背影,王橋臉色鐵青,這分明是向自己示威,他絕對不能示弱。

王橋立刻將六房書吏全部集合起來,給他們下了封口令:誰若與盧小閒說一句話,直接捲鋪蓋回家,今後不用在這裡混飯吃了。

王橋在縣衙向來以沉穩著稱,今日卻不帶絲毫遮掩,將他與盧小閒之間的芥蒂公開化,讓書吏們覺得很詫異。

眾書吏對盧小閒並無惡感,相反還讚賞有加。不說別的,盧小閒給三班衙役們每人每月多發十兩銀子,就讓書吏們眼紅不已,至少在這一點上王橋就比不上盧小閒。

不管怎麼說,王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誰也不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既然王橋有命令,他們只有執行的份。

果然,當盧小閒再來主薄廳的時候,眾書吏都不與盧小閒搭腔,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盧小閒知道,肯定是王橋從中作梗。他不氣也不惱,依然背著手在主薄廳來回亂轉。

當盧小閒走進戶房的時候,書吏們像商量好的一般,紛紛避了出去。

唯獨王書吏穩如泰山,繼續坐在原處整理賬本。

盧小閒奇怪地看著王書吏:“他們都走了,你怎麼不走?”

王書吏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縣尉大人這話問的好生奇怪,這本就是我辦公的地方,為何要走?”

盧小閒饒有興趣打量著王書吏,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若我沒估計錯,一定是王主薄給你們說了什麼吧?”

“那是自然!”王書吏嘆了口氣,“他這麼做只能適得其反!”

“這麼說,你不贊成他這麼做?”盧小閒問道。

“當然不贊成!”王書吏脫口而出。

“哦?”盧小閒好奇地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他與你嘔氣,只是把你當作剛上任的縣尉,認為他的品秩比你高!若他能看明白,要不了多久你會成為縣令,品秩遠在他之上,他就不會這麼做了!” 王書吏侃侃而談,“撇開官大官小不說,單是論心計,十個王橋也趕不上一個您。您若真想置他於死地,我敢說,他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聽了王書吏的話,盧小閒不由瞪大了眼睛:“你憑什麼說我將來會做縣令?我有沒有心計你又怎會知道?”

說實話,盧小閒心中此刻非常震驚。

他早就瞄上曾牧野的位置,一直在按計劃進行。這些想法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魏閒雲清楚,面前這名老書吏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