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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虎符被竊

海叔和吳辟邪已記不得他們是第幾次翻跌回來,幾次將血嚥下,下一次中掌翻跌又會有更多血湧出喉嚨,咽之不及,渾身已經鮮血浸到溼黏。

他們已經全力施為,可在李重福面前簡直就像跳樑小醜,根本沒有辦法移步半寸。二人意識有些模糊,只知跌跌撞撞再度挺刀攻上,直到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李重福已練成金鋼不壞之身,簡直是無懈可擊!

盧小閒眼中露出驚駭之色,轉身便向門外跑去。

李重福看著盧小閒的背影,袍袖輕揚,掌力陡轉,變作一股強大吸力。

盧小閒下盤全失,踉蹌幾步,自己倒退著將頸子送進李重福掌中。

李重福一手握過,虎口鉗緊,盧小閒頓時舉上半空,喉頭緊縮,一雙眼睛翻出眼白,雙足離地,無力地亂蹬。

“我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你怎麼就不珍惜呢?”李重福悠悠道,就像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盧小閒喉頭格聲連連,眼珠都快凸鼓出來了。

李重福聲音依舊蒼涼:“朕是真正的大唐天子,你們這些凡人緣何就是不明白?鴻溝,不可逾越,朕只能用屍首去填平,可你們就是不明白……”

手微顫,李重福的言語間竟有幾分不能自持。

“放開他!”李重福身後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

李重福將盧小閒狠狠摜在地上,轉過身來,只見海叔與吳辟邪相扶著站了起來,怒目瞪著他。

李重福不住搖頭:“你們為何要如此……認命有何不好……彼蒼者何辜,乃遭此厄禍……確是無辜,俱是命數啊……”

說罷,李重福揚起手來,兩個站也站不穩的傢伙如此不知死活的,他要給他們致命一擊。

就在這一瞬間,李重福忽覺足下有異。低頭看去,盧小閒由背後緊抱自己高履雙足,秦家小姐用過的簪子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中。

李重福搖頭苦笑:“你呀你……沒用的,這是何必呢……”

“我不信你無懈可擊……即便赤金的巨人,也不會是足赤,那並非足赤的致命一點,往往就在腳後跟……”說到這裡,盧小閒詭異地笑道,“或許你以為我不會武功就不用懼我,你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說話間,簪子刺進高履中赤著的左足踵。

巨人的足踵……真會是致命一點?

盧小閒的這一刺,是帶著身體內那股怪異力量刺入的,李重福腔子裡暴出一聲狂號!身體瞬息暴漲!他疾抬左足,重重將盧小閒甩了出去!

紙紮金剛急速膨脹,鼓盪的黃袍成了實體……

海叔與吳辟邪兩手合握,拼出最後力氣,刀鋒再刺!刀鋒貫顱而過!

黃袍爆裂!李重福像棵為炸雷劈倒的巨樹,轟然倒地……

海叔踉踉蹌蹌向盧小閒走去,盧小閒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姑爺,姑爺,你怎麼了?姑爺,醒醒,你倒是說話呀!”海叔少有的慌了神。

盧小閒一動不動,海叔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失神無語。

倏忽,盧小閒睜開了眼睛,歪著頭對

海叔道:“我只是休息一會,恢復體力而已,您老人家卻生生不打算放過我!”

海叔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

大唐兵部的虎符,竟在一夜之間神秘地丟失。

“皇后娘娘,您看這事?”宗楚客小心翼翼道。

韋皇後恨恨道:“劉震南簡直就是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自己頂罪去!”

宗楚客知道,韋皇後還在為上次劉震南辦事不力而惱怒,他笑了笑:“皇后娘娘,劉震南雖然本事不大,可在武將裡還算是聽話的。你也知道,那些武將桀驁不馴,如果把劉震南整下去,換上一個有本事的,若不聽皇后娘娘的,豈不是得不償失?”

韋皇後一聽也是這個理,兵部可是一個重要的部門,真換了劉震南這個兵部尚書,萬一上來的是太平公主或是相王的人,那可就不妙了。

見韋皇後心思有些鬆動,宗楚客趁熱打鐵道:“皇后娘娘,所以說,劉震南還得要保!”

“可他這是死罪,能保得住嗎?”韋皇後心中沒底。

“現在關鍵是要把虎符找到,只要找到了虎符,就肯定能保得住!”宗楚客胸有成竹道。

“偷虎符之人必有所圖,豈是容易找得到的?”韋皇後搖頭道。

“虎符的確不好找,可並非一點機會也沒有!”宗楚客提醒道,“要想找到虎符,非得讓他出馬才行!”

“你是說盧小閒?”韋皇後心中一動,“嗯,這小子破案很有一手。李重福隱藏如此之深,也被他尋到蛛絲馬跡,竟然連根刨起。只是,他對你我並不買帳,你忘了他上次大鬧宰相府的事了?怎麼會幫我們呢?”

聽韋皇後說起上次宰相府之事,宗楚客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瞬間又換上老奸巨猾的笑容:“此一時,彼一時,皇后娘娘出面或許他不會買這個面子,但若是陛下出面的話,他怎會不答應呢?”

韋皇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宗楚客見狀不由松了口氣,這事總算辦成了。

他之所以極力為劉震南說話,並非與劉震南關係有多密切,完全是因為劉震南送給他那株三尺多高的紅珊瑚樹和兩顆深海夜明珠。當然,還有那張二十萬兩的銀票。

……

均州城內,隨著朝廷大軍進駐,滿目瘡痍的大街小巷漸漸恢復了今日的生機。

刺史衙門的二堂內,薛訥與盧小閒相向而坐。

薛訥苦笑道:“我真不明白,盧大人一人便能平定叛亂,還要這大軍做什麼?”

盧小閒搖頭道:“薛帥,您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乃一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平定叛亂,還不得靠您領的大軍?”

盧小閒說的一本正經,讓一旁渾身繃滿紗布的海叔鄙夷不已:手無縛雞之力?裝!真能裝!

想起這次均州之行,海叔感慨萬分。

盧小閒體內有股力量,海叔早就知道,這股力量竟然能破了李重福的金鋼不壞之身,這是他沒想到的。

其實,真正讓海叔驚歎的還不是盧小閒的武力,而是他的算計之深。

赴柯雄軍營救出柯雄,他沒有出手。

血洗崔文利軍營,他沒有出手。

府衙三堂與崔文利血戰,他沒有出手。

海叔與吳辟邪被李重福修理的奄奄一息,他依然沒出手。

就連他自己命懸一線,也沒出手。

忍耐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尋找最恰當的時機出手,一擊而中。

換作尋常人,誰又能隱忍到這種地步?

盧小閒打哈哈道:“薛帥,本來說好解決了均州的麻煩要請您喝酒的,但現在不得不食言了,陛下八百裡加急,讓我趕緊回長安去,特來向您辭行!”

薛訥心中一驚:“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盧小閒搖頭道:“不知道,只說讓我儘快回去接旨!”

“現在就走嗎?”薛訥有些不捨道。

“是的,現在就走!”盧小閒笑道,“來日方長,下次薛帥來長安,我定補上這場酒!”

……

“小閒,你看這事……”李顯徵詢著盧小閒的意見。

盧小閒看了一眼坐在李顯身旁一言不發的韋皇後,他何嘗不知這是韋皇後的意思,可李顯的請求卻讓他無法拒絕。

“陛下,這件事交給微臣吧,微臣會盡最大努力找到虎符!”

“小閒,那就辛苦了你!按理說,你才從均州回來,該好好歇息兩天的,可是……”李顯心中對盧小閒充滿了歉意。

“微臣定不負陛下的厚愛,請陛下放心!”

……

從皇宮出來,盧小閒徑直來到了刑部衙門,找到總捕頭冷卿瞭解案情。

“什麼?竟有這等事?”聽了冷卿的話盧小閒大吃一驚。

原來,虎符丟失之後,冷卿向各州府六扇門弟子傳下鐵令:儘快擒住那驚天的竊賊,將干係極為重大的虎符完璧歸還給兵部衙門。

刑部派出了多名經驗豐富的捕快四處追查此案,萬萬沒想到虎符沒有追回,其中四名捕快卻在涇州同時慘遭不測。

“冷大哥,你這是準備趕往涇州?”盧小閒問道。

冷卿點點頭:“刑部捕快出了事,我做總捕頭的不能置之不理。再說了,這事說不定與虎符失竊一案有些關聯。所以,我必須得去涇州一趟!”

“那好吧,我與你同去!”盧小閒沉吟道。

……

涇州府衙捕快廳,盧小閒與冷卿在石階下的報喪盆中投進了七八串紙錢,在焚化冥幣的焦糊味中,一片片紙灰如夜蛾般隨煙火飛起。

海叔默默站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

冷卿嘆了口氣道:“捕快死在緝兇任上,是我們的宿命,想必我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盧小閒默然不語。

涇州府的三名忤作替盧小閒與冷卿輕輕推開殮屍房的房門,殉職捕快的屍身就平躺在兩塊門板拼成的殮床之上。

一名年老的仵作上了一炷香,對捕快遺體深深地一揖,口中喃喃地念道:“獨厚我公,雍榮足崇。悵望不見,杳杳音容。履仁蹈義,虔敬無觴。神其有知,鑑我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