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耗子緊緊吸附在天花板上,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們,但是你們也別想抓我。”
它一副十分有把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一卿聽出來它好像話裡有話,就問道:“你憑什麼說我們抓不到你呢?我們可都是守夜人,專門做的就是跟妖族打交道。”
“我當然清楚你們是幹什麼的了,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們。”血耗子說道。
林一卿更加奇怪了:“你來找我們?那為什麼要嚇唬丁文博呢?”
血耗子冷笑道:“當然是為了報二十年前的仇了。”
“你是說被我老爸和耗子幹掉的那三隻血耗子嗎?”
“沒錯。”血耗子很痛快地承認了。
“你跟它們有親戚嗎?”
“有個屁的親戚。”血耗子說道:“沒親戚就不能幫忙報仇了?我們可是同種族的。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同胞被欺負吧?”
血耗子說得義憤填膺的,倒是挺講義氣。
林一卿被它這番言論弄得更加糊塗了:“我記得丁文博跟我說過,幹掉你那三個耗子同胞的應該是我老爸才對。你要報仇的話也該來找我,為什麼去找丁文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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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傢伙技不如人,被幹掉是它們自找的。你老爸是用真本事贏的,又沒有用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故意陷害它們,我為什麼要找他報仇呢?”
血耗子越說,林一卿越糊塗了。
伊卡洛斯對林一卿的理解能力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在影子裡對他說道:“這血耗子找丁文博報仇嗎,肯定是因為別的事情,跟你老爸無關。”
林一卿這才明白過來,就按照伊卡洛斯的意思問道:“是不是這丁文博有什麼事得罪過你們?”
“沒錯!”血耗子說道:“而且是罪大惡極。”
聽到它說的如此嚴重,林一卿急忙問道:“那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二十多年前,這裡還是他爸爸的加工廠。在一次翻修過程中,他們在地下挖到了一窩鼠崽,這小子的爸爸竟然用火把那些可憐的小東西都給燒死了。你說殘忍不殘忍?後來這事兒被我那三個血耗子同類知道了,就過來給那些慘死的小鼠崽報仇,這才讓他
爸爸的生意一落千丈,要不是遇到你爸爸,他這房子只能眼看著爛掉。”
“那這跟丁文博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他燒的。”
血耗子怒道:“這小子跟他爸爸一樣,專門虐待動物。我已經暗中觀察他好幾次了。他將外面的流浪貓流浪狗帶到家裡,然後就用各種殘忍的方法虐待它們,甚至殺害它們。如果你不信,可以開啟他的手機看看,他拍了好些圖片在裡面。”
血耗子接著說道:“雖然那些貓狗跟我沒有同族關係,但是這事既然讓我知道了,我就不能讓他再繼續做下去。這樣殘忍狠毒的傢伙難道不是罪大惡極嗎?難道不應該接受懲罰嗎?讓他感受一下被他虐殺的小動物的恐懼難道不應該嗎?”
聽血耗子這麼一說,林一卿心中半信半疑。這丁文博看起來陽光帥氣,怎麼也無法跟一個虐害小動物的人聯絡在一起。
不過血耗子說他手機裡有照片,那是真是假,一看即知。
他從丁文博的衣袋裡找到了手機,雖然翻看別人手機屬於侵犯他人隱私,但是眼前情況特殊,林一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說,如果血耗子說的是真的,那這就不屬於個人隱私,而是犯罪證據。
手機設有密碼,林一卿再厲害,也不可能破解的了。
沒有等他發問,血耗子就開口說道:“是五八七三二九。我見這小子輸過。”
按照血耗子說的六位數字輸入進去,手機螢幕鎖果然解開了。
林一卿找到相簿,發現相簿也被密碼鎖住了。
這丁文博也太小心謹慎了吧?就不怕麻煩?林一卿皺了皺眉頭,難道他手機裡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血耗子一直隱藏在丁文博身邊好多天,對他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自然,這個相簿密碼也逃不過它的眼睛。
等到林一卿開啟了相簿,立刻就看到了許許多多不堪入目的圖片,密密麻麻地佈滿了真個手機螢幕。宛如是一個血腥現場的實拍。
那都是一隻只小貓小狗被殘忍虐害的情景,真的是慘不忍睹。儘管林一卿見過許多恐怖的妖怪和進行過許多次血肉紛飛的戰鬥,可是見到這些照片,還是感到頭皮發麻。
他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殘酷之人
。
面對弱小的動物,竟然做出這麼狠毒至極的事情。這完全就是對生命的極端漠視和暴虐迫害。
紅昭和雲妙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林一卿也只是匆匆地翻看了一下,就把手機扔到了地板山。
他不忍再看,也無需多看,丁文博的惡行已經被確定了。
“你說的對,是該讓他也感受一下那些小動物的恐懼。”林一卿說道。
他又看了昏迷不醒的丁文博一樣:“即使他死了,我也不會有一絲同情,相反的,我會感到很高興。”
血耗子說道:“他那是罪有應得。”
話是那麼說,但林一卿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丁文博死在面前,而且他也只是暫時昏迷,還沒到死的程度。
思索了一會兒。林一卿對血耗子說道:“沒錯,他是罪有應得,但是如果讓他這麼一直昏迷著,我覺得這懲罰是不是有點輕了?而且還得要人伺候他,他應該為自己的惡行贖罪才對。”
血耗子想了想,覺得林一卿說的有些道理。
“怎麼讓他贖罪?”
林一卿說道:“讓他以後見到任何動物都害怕,都要做噩夢。”
血耗子琢磨了一會,同意了:“行,那我就扣下他一魂一魄,讓他魂魄不全,無膽無識,見到一隻蒼蠅都怕得要死,終日在惶恐不安中度過。等到他贖清了罪,再把魂魄還給他。”
雲妙問道:“那如果他魂魄健全了會不會還要虐待小動物呢?”
血耗子答道:“不會了,那時候的恐懼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之中。而且我還有會一直看著他,還有許多跟他一樣的人。”
血耗子說完這句話,又看了看林一卿,說道:“希望你們守夜人不要來插手。”
林一卿說道:“你放心,對這種人族中的敗類,就交給你們妖族去懲治好了。”
血耗子很滿意地笑了笑。
“你倒是挺明白事理的。”它對林一卿表示了讚賞。
“我一向如此,對事不對人。”
“好,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血耗子說道:“這也是我到這裡來的另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