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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陸蓮

幾人回頭,只見大門處走進一位女孩,她身形瘦弱,皮膚白皙、長相秀麗,穿著樸素,烏黑的秀髮上同樣戴著一朵白色的絨花,手裡提著個籃子,裡面裝著些青菜,看著都是些零散的菜葉,每一片都不完整,甚至帶著枯黃。

正是陳氏的女兒陸蓮。

女孩歡快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男孩。

蕭茗蕭涵看到跟著少女進來的男孩沒有說話,男孩同樣也注意到了二人,特別是蕭涵,眼神不由瑟縮了一下,躲在了少女身後,低著頭看裸露在外的大腳趾。

二人收回目光,一切盡在無言中。

陳氏見女兒回來,心知不能再提起剛才的話題,只得把一腔疑惑壓在心底,對二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蓮兒。蓮兒,這兩位是隔壁蕭家的果果哥哥和朵朵姐姐,他們今日回來了。”

“你們好,我娘經常唸叨你們呢,可算是回來了。”陸蓮大方的對二人打招呼,大方爽朗。

她對蕭茗姐弟二人並沒有記憶,畢竟當年她才兩歲之齡,反而是母親經常在她耳邊唸叨當年的事。

蕭茗笑著點頭,對陸蓮抱以善意,小姑娘陽光可愛,可招人喜歡了。

心知今日不能解開心中的疑團了,蕭茗便起身告辭:“陳伯母,今日多有叨擾,我們先告辭了,下次再來看您,稍後我會派人抓了藥送來,還望陳伯母保重身體。”

蕭涵也站了起來,鄭重的請陳氏一定要保重身體,並告訴了他們如今的地址,下次再來看望他們云云。

“好,好。”陳氏也知留不住,連連點頭,不捨地把她們送出了門。

一直到蕭茗三人離開,男孩都躲躲閃閃的站在角落,從未開口。

看著三人走遠,陸蓮好奇的問母親:“娘,他們真的是失蹤了十年的蕭家哥哥和姐姐,他們長得真好看。”

“對啊,就是他們,沒想到今日就遇見了。”陳氏一臉的笑意,發出滿足的長嘆。

“那不是蕭大夫嗎,她居然是朵朵姐姐。”陸蓮顯然是記得蕭茗的。同為女子,醫術出眾的蕭茗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只一眼便烙印在心裡揮之不去。

陳氏點頭,她也很震驚,而且年初她發病的時候,她的長子陸遠四處求醫無門,最後是在杏林抓了藥回來,這麼說起來,蕭茗還救過她的命。

陳氏不忘叮囑女兒:“這事咱們知道記在心裡,莫要與外人道,咱們不能給他們帶去麻煩。”

“娘放心吧,女兒明白的。”陸蓮點頭頭,還不忘拿去威脅一直裝鵪鶉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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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今天來的人是誰?你認識不?”

男孩虎子一怔,迎著陸蓮警告的眼神,連連搖頭:“不知道呀,我又不知道是誰。”

陸蓮秀氣的眉眼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轉兒又警告他道:“你如今小小年紀不學好,雞鳴狗盜之事倒是學了個全呼,今日還好遇到了我,不然你被人抓著了不得打斷了腿斬了手,這一生算是完了。”

陸蓮年歲不大,訓起人來一點也不含湖,頗有大姐頭的威嚴。

虎子面紅耳赤,不敢說話了,只低著頭看自己的腳趾頭,他如果說他偷的銀子正是剛才那位哥哥的,陸蓮會不會揍他一頓呢。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他低頭聽訓,腳下不斷的摩挲著地面。

陳氏看著,也只唉嘆一聲,虎子生母早逝,如今是繼母當家,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哪裡過得好,只轉身去了廚房,拿了兩個雜麵饅頭出來,塞到虎子手上:“餓了吧,快拿著吃。”

虎子拿著,真的就吃了起來,狼吞虎嚥,雜麵饅頭又幹又硬卡得他直瞪眼,但他還是努力的吃著,陸蓮見狀嘴裡的話怎麼都說不下去了,轉身去給他端了碗水出來,氣呼呼的道:“坐下來,慢慢吃,又沒人搶你的。”

“你都十歲了,也懂得道理了,那些壞的千萬別去做,不然會毀了你一輩子,以後每日你就跟著你父親去碼頭,把自己收拾乾淨,嘴巴甜一些,叔叔伯伯的叫著,做個尋路小童,給初來京城的官人們帶個路,指個地方,總能混一口飯吃。”陳氏溫聲勸著。

“對,我哥當初也是這麼做的。”陸蓮跟著點頭,她的兄長陸遠少時就混跡在碼頭,專門給初來京城的客人們指認地方,帶路什麼的能得些賞錢,後來也是被如今的掌櫃看中,才去了鋪子裡幫忙。

虎子聽著,連連點頭,嘴裡包著滿滿的饅頭,等到兩個饅頭吃完,水喝盡,他才不捨的離開。

合上大門,陸蓮才與母親分享今日之事:“剛才在巷子裡虎子被兩個人差點就追上了,還好被我碰到,不然他就慘了。”

“他又去偷了?”陳氏一聲嘆息,顯然虎子也不是一次去做樑上君子了。

“嗯,不過我已經把他偷的荷包還回去了,對方就沒有再追他了,他也是可憐,已經兩日沒有吃東西了。”陸蓮也是一臉的氣憤,為虎子鳴不平,虎子的繼母不給他吃食,這不是逼著他去偷去搶麼,可憐好好的一個孩子被惡毒後母逼上了歪路。

“羅伯母太惡毒了。”

“你這孩子,不許對長輩不敬。”陳氏責道。

陸蓮不滿都嚷,自己立身不正還不讓說嘴。

“知道她的做法,你便要銘記於心,更要以此為鏡,什麼事正確,什麼事錯誤,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得,心裡自有一桿秤。切不要四處與外人非議,這與那些市井長舌婦人又有什麼區別。”陳氏勸著女兒。

陸蓮聽著,心中仍是憤慨,母親如此處處為他人著想,從不道人是非,心善了一輩子,可又如何呢?還不是被大伯大伯母欺壓了一輩子。

祖母在病中,每日都要讓病弱的母親去照顧,母親積勞成疾,暈厥在祖母房中,纏綿病榻半月之餘,袓母便由大伯母照顧逝去。

大伯一家反倒埋怨起了母起照顧不力,甚至讓他們出銀錢治理喪務。

陳氏看著女兒,見她仍有不憤之色,心知她是因這些日子煩心事之所積而來的憤慨。

“如今你祖母歿了,我們與長房的牽絆也算斷了,以後咱們遠著他們些,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知道女兒的不滿,但她也心生無力,她是失夫寡婦,無當家支應門庭,有的時候只得忍,面對不公也只打落牙齒和血吞。

二房出銀錢治理喪務,而長房把各府送的奠儀收入自己囊中,二房因此散盡家財,背上債務,他們則是賺得包圓裹肥;現如今,陸氏族人誰不知道他們這一脈長房不作為,貪財好利,聲名極差,連帶著軒哥兒也受到了同窗們的鄙視。

而他們二房卻能從中把自己摘出來,外人提起他們都道一聲仁義、本分。

舍財求安樂,萬幸也。

只要人安好,銀錢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