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上官昉如此不顧一切也要為陸芸汐求情,皇上的心中更是不悅。
他“騰地”一下站起身,指著上官昉的鼻尖,高聲道,“上官昉!朕看在你征戰沙場多年,屢屢立功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給朕滾出去,回府閉門思過。”
“父皇!”
哪知道,這上官昉卻像是迷了心竅一般,依舊跪在地上,望著皇上的側臉,不管他如何懲罰自己,只高聲道,“請父皇明察,陸芸汐絕對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上官昉越是如此為陸芸汐求情,皇上的心中便越是惱怒不已。
他顫抖地抬起手,指尖晃動,指著上官昉的鼻尖,氣得發著抖,“來人,將五皇子給朕拖下去!”
言畢,便見屋外的侍衛快步衝進屋中,託著上官昉往外而去。
“父皇,您若是不肯放了陸芸汐,兒臣便在宮中長跪不起。”
上官昉一邊被侍衛託著往外而去,一邊高聲道。
果然,待到他被拖進院中之後,便甩開身邊的兩個侍衛,跪在大理石地板上,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陛下,這……”
侍衛們見狀,也不敢強行拖拉,只望向隨著他們一道走出來的皇上。
眼見著上官昉如此堅定,皇上更是惱怒不悅。
他不僅僅因為上官昉當眾頂撞自己不悅,更是因為這孩子竟然會因為一個女子如此不管不顧而惱怒。
“他要跪,就讓他跪著!朕倒要看看,他能跪到什麼時候。”
言畢,皇上轉身走進屋中。
經過上官昉這麼一鬧,宋妃的眼淚更是停不下來了。
她哭個不停,眼見著皇上進屋,更是放聲大哭。
皇上心生憐惜,幾步上前,坐在塌邊,抬手將宋妃攬進懷中,望著她的側臉,輕聲道,“這孩子被朕嬌慣壞了,自幼又在太后身邊長大,不好對他重罰,真正是委屈你了。”
宋妃聞言,更是委屈不已,哭聲更大,整個人都靠在皇上懷中,抽泣的肩膀上下聳動,“陛下,五皇子怎麼說也是陛下的皇嗣,臣妾不怪他。可是,這陸芸汐實在是其心可誅,陛下可不能輕易繞過她。”
皇上答應一聲,不再多言。
到了後半夜,屋外傳來了一陣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音。
皇上被這聲音驚醒,往外瞧去,卻見上官昉竟然還跪在院中。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太監丫頭們已經勸慰了不止一次,就連太後身邊的呂嬤嬤得信也來勸過。
可是,這上官昉就像是著了魔一般,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快要天亮的時候,上官昉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侍衛們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到了東廂房之中,又吩咐太醫前來診治,折騰到快要天亮的時候,上官昉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他眼見著陸芸汐血粼粼地跪在地上,宋嵐的手中拎著一隻皮鞭,還在一鞭子一鞭子地往陸芸汐的悲傷抽動而去。
上官昉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才發覺自己還在宋妃宮中的東廂房裡。
他掙扎著起身,不管身後的太監和丫頭們如何呼喚,只往外衝去。
才剛剛衝出沒有兩步,便見司廷彥立在宋妃寢殿門前,與宋妃身邊的丫頭杏兒說著話。
杏兒時不時地點點頭,轉身吩咐身後跟著的幾個小丫頭按照司廷彥的話去做。
“司廷彥!”
上官昉冷著雙眸,立在院中,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盯著司廷彥的背影,厲聲道。
聞言,司廷彥轉身瞧去,也是一臉詫異之色。
這皇子歇在宮妃的宮中可是大忌。
“五皇子?”
司廷彥詫異不解,緩步上前。
他人還沒有走到上官昉面漆那,卻見上官昉已經拎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司廷彥的面頰之上。
他下手極重,司廷彥又只是個大夫而已,哪裡扛得住?
一時之間,司廷彥只覺自己眼前一黑,眼冒金星,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酥軟。
他向後退了兩步,差一點便跌倒在地。
“陸芸汐尚且還在獄中,你竟然就在宋妃的宮中趨炎附勢,當真是我高看了你!”
上官昉一邊說著,一邊衝上前,跨步坐在司廷彥的身上,拎著拳頭,還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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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侍衛們已經衝了上來,立即將上官昉拉開。
皇上立在眾人身後,惱怒地瞪著上官昉,“上官昉,你越來越過分了!將五皇子給朕拖下去!”
言畢,便見侍衛們紛紛上前,將上官昉往外拖去。
上官昉卻是一把甩開幾個侍衛,冷著雙眸,凝視著司廷彥,冷聲道,“若是這宮中盡是你這樣的趨炎附勢,沒有絲毫真心之人,便是求我,我也不會留在這宮中的!”
說完,上官昉也不理會皇上,轉身就走。
皇上心中滿是怒氣,瞪著上官昉,搭在身邊的兩隻手不住地顫抖,
“司公子,你還好吧?”
許久之後,皇上才穩住心神,走上前,瞧了兩眼上官昉,輕聲道。
司廷彥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搖搖頭,“草民無事。多謝陛下關心。宋妃娘娘的身子無事,只要好生調養便不會留下後患。只是……”
“只是什麼?”
司廷彥抬起頭,瞧了一眼皇上,思量片刻,接著道,“沒什麼。宋妃娘娘的心情不大好,陛下還是要多多陪陪娘娘才是。”
言畢,司廷彥便行禮離開。
昨日聽聞宋妃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司廷彥便第一時間請求父親帶自己進宮。
司洺怎麼肯在這個時候讓司廷彥去牽涉其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司廷彥急切之下,便自己進宮尋了太后。
得了太后的許可,今日一早才來給宋妃請脈。
雖然已經過了一日,可是宋妃的脈象卻還是十分虛弱。
饒是如此,司廷彥也發覺宋妃此次小產,決計不是麝香引起的。
她體內殘存著大量的鹿血毒,那才是導致宋妃小產之物。
只是眼下,司廷彥沒有任何證據,無法多言,必得要尋了鹿血毒的來源,才能為陸芸汐開脫罪名。
想著,司廷彥又加快了步伐,往宮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