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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弱不禁風47

赴死之前好歹吃一頓飽的, 大皇子死皮賴臉留在了柳府, 並且力求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但也是這死賴在柳府, 讓他見識到柳洺是真的病了。飯前飯後一大碗藥汁子,吃的飯卻青青白白一看就沒什麼味道,就這樣,他都吃的面不改色, 問了就一句淡淡的習慣了。

大皇子覺得換成自己, 絕對習慣不了。他愛吃肉, 尤其是油炸之物,還愛吃甜食,要是這些都不能吃,感覺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大皇子如今並不懂太多大道理,但是推己及人, 他對柳洺的佩服又上了一個程度,一個人可以忍住口腹之慾,這該有多麼大的毅力?他是打死都辦不到的。

難得的,飯後大皇子溫順了許多,坐在床邊給柳洺認認真真地唸書,念著念著就見到柳洺又睡著了。

張蔚恆過來給柳洺蓋被子端走藥碗, 見到大皇子呆呆看著床上的柳洺,解釋說:“柳大人病中精神不濟, 而且這藥也有安眠的效果,怠慢殿下之處還請海涵。”

大皇子看向張蔚恆,眼裡帶上了一點憂慮:“先生會好嗎?”看著柳洺這麼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他突然有些心慌。

張蔚恆微微笑了笑,眼神堅定:“會好的,她會長命百歲。”

大皇子觸及他的眼神,莫名的,心裡安定下來了。他挺起背一副老成的模樣:“你是柳大人的誰?”

張蔚恆說:“草民張蔚恆,是柳大人的家人。”

“你姓張。”大皇子反應極快,一下點出了這話裡的不對之處。

張蔚恆點頭:“我們不是血緣上的親人,但是比親人還親。”他目光溫柔地看向床上的人,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我們彼此都是對方世上最重要的人。”

大皇子微微張著嘴,沒聽懂:“世上最重要的人?”他思來想去,他最重要的人是誰?是父皇和母后吧……所以這人真的是柳先生的家人?

“柳大人醒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殿下出來這麼久,陛下和娘娘必然心生擔憂,您可以先回宮,等柳大人醒了,草民會告知她殿下陪伴許久之事。”

“誰……誰陪他!”大皇子放下書立刻跳下椅子,“我回去了!”

張蔚恆眼中帶著笑意,一路送大皇子出門,臨別前對大皇子說:“柳大人一直以來都身子不太好,此次又大傷元氣,他日康復回去給大皇子上課時,煩請大皇子照顧她一二。她這人做事一絲不苟心無旁騖,常常忽略身子不適,大皇子您要是發現了一定要幫忙提醒她,草民先且謝過。”

大皇子頓時覺得自己身負重任,心裡對柳洺也越發敬佩,也對這個張蔚恆有了好感。

回到皇宮,對於擅自跑去東市之事,大皇子戰戰兢兢認錯求饒,拿著賣來的小東西說是送父皇的禮物——這也是柳洺教他的,禮物不僅皇帝有,皇后也有。

皇帝果真沒有太過罰他,只是讓他回去寫十篇大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說完了懲罰,皇帝問他:“柳先生可好?”

大皇子這回不敢耍心眼,加上這次轉危為安柳洺的主意有大貢獻,他十分乖巧地一五一十描述在柳府的情景,連柳洺晚膳吃了什麼都說得一清二楚,說完還忍不住同皇帝感嘆了一句:“柳大人真可憐。”

皇帝聽到柳洺說想開了心中松了一口氣,又聽到兒子真情實感的一聲感嘆,深有同感,但是他卻不許兒子這樣說:“柳先生能以病弱之身走到今天,哪輪得上你同情?”

“我旁的不敢同情先生,可這吃上我的確比他幸福好多呀!”大皇子微微不服氣,壯著膽子反駁。

皇帝眼角微微上提,看向腿邊的兒子:“十年如一日清茶淡飯,柳先生意志堅韌不受外界誘惑、不因此轉移性情,你連每日三篇大字都堅持不下去,要找兩三個人幫你寫,你說,誰同情誰?”

大皇子被戳中死穴,頓時低下腦袋連小肩膀都垮了。

皇帝嘴角微微上揚,然而想起柳洺神色又慢慢認真起來。

六月初六,大朝會。

沸沸揚揚的端午事件已經鬧了一個月,皇帝聽完兒子轉述的柳府諸事,心裡終於下了決斷。

這一日,果然御史又開始參趙王世子。包括皇帝在內,所有人都以為說的還是柳洺之事,誰知道,這一次御史所參之事,竟和柳洺受辱案不遑多讓。

此次御史說的是,兩年前科舉大比,趙王世子仗勢欺人,曾□□了一位年輕舉子,導致這位舉子不堪受辱企圖自盡,最後人被救下了,但是趙王府掩蓋了此事,那本可能金榜題名的舉子不曾參加科舉就離開了京城,如今生死不知。

趙王萬萬想不到竟然還有這事!腦中一轉就知道遮掩此事的人是誰,除了老親王妃也就是他的母親,萬不會有第二人。至此,趙王心生悔意,不該為順著老母而對長子疏於管教。

然而趙王再後悔也沒用了,柳洺受辱還有一二政敵拖拖後腿,皇帝念在同一血脈的情分又是首犯還會手軟一分,畢竟趙王已經把他打得去了半條命,可□□舉子致其自戕,此等畜生不如膽大包天的行徑一而再再而三,顯然趙王世子眼中根本沒有王法!不止如此,此事如今被揭開在光下,一旦傳到外面讀書人的耳中,全國的書生都要造|反了!

本就有了決斷的皇帝大怒,命人把趙王世子立刻綁了來!

趙王世子進宮不久柳洺就得到了訊息,她計劃的第二步已然穩妥落下,一個劣跡斑斑之人,說出荒唐的話,幾人會信?

張蔚恆不顧她推拒幫她穿上不厚不薄的外衫,如今都進入夏日了,柳洺因為落水卻依舊四肢寒涼,人家穿的是夏衫,她要穿春衫才剛好。

柳洺拗不過他,只好當成個重病號由他伺候,嘴裡也正說著朝上提到的舉子:“也不知是不是我們那的人與趙王世子犯衝,這人我認得,也算是我的老鄉。嵩縣宋承……我記得那年府試,也正是我身子不好的時候,琳琅將我裹得嚴嚴實實,宋承他熱心腸,好意提醒我穿這麼多入場考試會有麻煩。”

張蔚恆一邊給她系衣帶一邊問:“一句提醒你就記得這個人了?”

柳洺心情有些沉重,想笑他醋廠子又笑不出來:“當時人家看我都像看個傻子異類,只有他一人好意提醒,我就仔細聽了他的唱名。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郎呢,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我還想著說不定在京城能夠再遇,誰知……”

張蔚恆輕輕撫著她的背:“去嵩縣的人應當很快有訊息了,到時候我們能幫就幫。”

柳洺嘆息一聲,與宋承雖然只是半昏半暗的黎明中一面之緣,但是她記得這個少年相貌很好,尤其一雙眼睛又清澈又明亮,如今遭遇如此災厄,不知是什麼境況了。

兩人說著話,嘆息著宋承的遭遇,不久後,如柳洺所料,皇帝宣召。

柳洺起身,張蔚恆抓起備好的披風披在她的肩頭,重重握了一下她的肩:“我在家等你。”

柳洺回首和他對視一眼,微微勾起嘴角點頭。

來宣旨的太監神色很複雜,倒沒有輕視,就是一路上忍不住總是往她臉上、脖子上瞟,柳洺眼觀鼻鼻觀心,腦中卻大概知道趙王世子幹了什麼了,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走上大殿,柳洺立刻被種種目光鎖定,掃在身上的視線懷疑、好奇、擔憂、冷漠……不一而足。

她腳步均勻,身姿筆直,一路迎著百道視線走到了御前,朗聲行禮。

皇帝很快便叫了起。

看到柳洺這次臉色不像此前那麼蒼白,行動間應當是康復了不少,皇帝松了一口氣,想起把人叫過來為了什麼,又有些尷尬。

哎,明知道柳愛卿的隱疾,先前還被趙王世子欺辱,現在把人叫過來說有人懷疑你是女人,皇帝覺得自己臉在發燒,感覺自己也是欺辱柳洺的人之一了。

他不肯自己開口,實在說不出口,就讓宰相劉大人出面主持。

劉大人雖然不知道柳洺的隱疾,可是柳洺這樣一個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之前的屈辱已經夠讓人憤怒了,現在還懷疑他是個女人,換誰都受不了,皇帝不願意做惡人,他也不想做啊!劉大人麵皮抽動,聖意不可違,只好僵著臉開口。

“柳侍郎,老夫同你說說之前的事。趙王世子剛才向聖上檢舉,指你女扮男裝欺君罔上……”劉大人言簡意賅地把趙王世子當庭檢舉柳洺的事說了,當然他一點都沒有替趙王世子遮掩,還說了他對自己罪行的辯解,“端午之事,據趙王世子所說,他是為了揭穿你的真實身份,你當日寧可跳入江水也不肯被脫了衣衫,是否是心虛?”

柳洺抬起頭,帶著濃濃的嘲諷嗤笑:“寧可殺不可辱,柳洺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當街任其□□才不心虛?!”

沒錯,聽眾大臣暗自點頭,換誰都恨不得當場自戕也不會任受欺辱。

趙王世子跳起來:“狡辯!柳洺你說自己是七尺男兒心不心虛?哪個七尺男兒打耳洞?”

柳洺滿眼厭惡地直視趙王世子,眼神如刀:“我和你素不相識,你侮辱我在前,誣告我在後,世子,你可知栽贓嫁禍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你一個女人是什麼朝廷命官?”

柳洺不和他說,扭頭神情激動地看向皇帝:“陛下!趙王世子當街欺辱朝廷命官,將朝廷威嚴踩在腳下,事發至今已有一月,微臣連一句認錯的話都不曾聽聞,如今他不僅不思悔改還妄圖脫罪誣陷,此等惡劣行徑人神共憤,絕不能引為風氣,請陛下按律究辦,以儆效尤!”

皇帝自然相信柳洺,皺起眉頭斥責趙王世子。

趙王著急了,柳洺的能言善辯他太過瞭解,他萬萬想不到兒子自以為的把柄竟然是誣陷柳洺是女子,如今看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這個兒子要徹底沒了。

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趙王無法放棄,帶著一絲自己都不信的希冀,面上斥責實際暗自提醒:“孽障!無根無據之事竟敢胡亂攀扯!我打死你!”

柳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可惜趙王的好心並沒有被兒子接收到,趙王世子覺得他爹就是要自己死,連親兒子都不相信反而信柳洺這個妖女。

“我有證據!張子文和柳洺同一個學舍三年!柳洺不僅有耳洞,還從來不在人前脫衣出恭!她不是女人她心虛什麼?”

宰相問:“哪個張子文?”

人群中的張子文神色難看,主動出列解釋:“臣向世子解釋過,柳大人當時告訴臣,因為他生下來體弱,家人怕養不活,所以為他打了耳洞,按風俗說是扮成女子就能躲過小鬼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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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看向柳洺:“柳大人?”

柳洺:“張郎中說的差不多,不過不是風俗,是當年一個雲遊的道士告訴家父,而且這耳洞在臣八歲之後就任其自動癒合,二十年來早就只剩下一個疤痕了。實在不知,與我素未謀面的趙王世子從何得知我有耳洞?”

張子文帶著一絲氣憤說:“是趙王世子哄騙了微臣!前段日子他突然親近微臣,當時微臣還不知道端午之事,拒絕不了世子的熱情就與他吃了幾回宴,席間世子頻頻灌酒,又問了許多柳大人的私事……事後臣得知端午之事,覺得事有蹊蹺,再沒答應赴宴。”

所以世子這是做下醜事後從張子文處發現柳洺的“把柄”就想要嫁禍脫罪?許多人覺得自己明白了。

趙王世子卻越發氣得跳腳:“柳洺胸口幫著束胸的布條,我百分百確定她是女人!皇上,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收集證據!”

“血口噴人!信口雌黃!”柳洺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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