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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以劍論道(3)

第二局論劍的結果,並沒有太過出乎大家的意料。以平局的方式完美收場,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猜到了結果。無論是謝宣那千變萬化的劍法,還是顏路的見招拆招都令人大開眼界。不管是比功力,還是比手中的劍,兩人都是棋逢對手。而最緊張的第三局,終於還是到來了。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伏念和曉夢的身上。

這第三局的比試者,哪怕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是誰,儒家就剩下伏念一個人,不管扶蘇他們這邊派誰上場,儒家的都是伏念。而扶蘇請道家的曉夢大師來,顯然不是讓她來看戲的,而對方也肯定不是抱著看戲的心情來的,這第三局還沒有開比,眾人便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管是伏念還是曉夢,兩人都不是六劍奴、顏路、張良等人可以比的。並不是說他們比曉夢和伏念地位低什麼的,兩人所代表的身份不同。曉夢是道家天宗的掌門,而伏念是儒家的掌門,兩大掌門比試,自然是受眾人所期待的。而且,剛剛曉夢來的時候,那神奇的手段,便已經鎮住了不少人,而儒家的伏念,傳聞他獨創的聖王劍法講究內聖外王,是“禮”的極致,功力也極為的深厚,武力不低。畢竟是一派掌門,雖然儒家不是主修武道,但是作為一派掌門,他的實力自然不會低。所以對於第三戰,眾人都十分的期待。哪怕是扶蘇也是如此。

“曉夢大師,這第三場,就請你出手吧。”扶蘇開口道。

而曉夢,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伏念。伏念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即,兩人都走到了劍館中央。

“曉夢前輩,第三局伏念前來請教。”伏念對曉夢拱了拱手道。作為儒家的掌門,伏念的對於禮已經深入骨髓,曉夢雖然年紀比他小,但是輩分卻比他大,他自然是要見禮的。不過,曉夢似乎對這些都不是很感冒。

“我是道家,你是儒家,你年齡比我大很多,沒必要叫我什麼前輩,我也沒那麼老。”依舊是清冷的聲音,似乎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曉夢這麼說,伏念雖然沒什麼,但是儒家的眾弟子不爽了。他們掌門給她見禮,她還如此這般無禮,實在是妄為一派掌門,當然,他們也只是心裡面想想罷了。畢竟伏念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不敢言語,而且此次大人物這麼多,他們卻是沒有資格說話。

“令兄赤松子與我師叔荀子乃是同輩,大師是前輩赤松子的師妹,自然是伏念的長輩,儒家長幼有序,前輩不必過謙。”曉夢雖然不在乎,但是他伏念,肯定是在乎的。更何況是在扶蘇的面前,儒家著重君子的品德修養,強調仁與禮相輔相成,禮,不可缺。

曉夢:“你們儒家條條框框太多,不覺得麻煩嗎?說吧,你想怎麼比。”

伏念:“請前輩決定。”

“那好,前兩場比試太過粗陋,與你我身份不符,不如換個比法,比內力。”曉夢一邊說,一邊踩著蓮步向劍館外走去。不過她說的話,依舊是狂妄而無禮,在她的空中,張良章邯等人,已經成為了粗陋之人。

張良和顏路對視一眼,無奈苦笑。這位道家的前輩,還真是會得罪人。不過,以對方的身份和那強大的實力,估計也不在乎得罪什麼人吧。

“既然曉夢大師想要換個比法,各位,隨我一同走一遭吧。”對於曉夢的任性,扶蘇自然只能擔待著。隨後,眾人也跟著出了劍道館,直接便上了莊內的湖間棧道,棧道的下方便是一個荷花池,池內荷葉青脆,湖水悠然。

棧道的中端,伏念和曉夢各站一旁,而他們的對面,便是扶蘇等人

“這一場我們比內力。”曉夢說道。在兩人的對面,眾人已經開始猜測,這一把的勝負了。

“南公先生,你說這一局誰會贏啊。”公孫玲瓏依舊站在楚南公的旁邊。不是她不想站到其他人身邊,而是因為他們身邊都已經沾滿了。

“老夫也不敢妄自定奪,伏念作為儒家的掌門,內功修為,要在顏路和張良之上,究竟有多強,卻不得而知。”楚南公摸著鬍子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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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南公你好像很是推崇她。”公孫玲瓏好奇的問道。

“曉夢在八歲的時候,便擊敗了道家天宗除赤松子之外的六位長老,因此,被北冥子收為關門弟子,而後她又閉關十年,你覺得,她的實力弱嗎?。”楚南公解釋道。

“八歲,就打敗了長老。”公孫玲瓏砸了砸舌,一臉驚訝。沒想到這個曉夢竟然如此厲害,八歲便擊敗了道家天宗的長老,而不是弟子。能當時長老的,又豈會是什麼庸人之輩,而曉夢卻擊敗了六位,如果說擊敗一位是運氣,那麼擊敗六位,便是實力的代表了。而且當時她只有八歲。想到這裡,公孫玲瓏一陣心驚。一開始,或許是因為曉夢的年紀和美貌,讓她產生了嫉妒,無端嘲諷,現在她怕是不敢在想剛才那樣說了。果然,能被扶蘇請來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

“修煉內力,本就是道家所長,而她又閉關十年,此次她選擇比內力,想必是要以其之長攻敵之短。”楚南公再度解釋道。

“看來,她還是挺有心機的嘛。”公孫玲瓏調笑道。

而另一邊,伏念和曉夢也開始動手了。只見曉夢輕輕抬起右手,體內的道家內力也開始透過右手匯聚入手中的秋驪之中。原本便華麗無力的秋驪,頓時彩光四射,星芒畢露,讓人驚嘆不已。隨著曉夢抽出秋驪劍,紫色的柔光也開始迸發而出,如若幻象,美豔絕倫。

如此美景,扶蘇忍不住讚歎一聲;“這就是名劍秋驪?。實含道家至理,涵詠天地生機,聽說莊周作逍遙遊,受此劍啟發頗大,一直以來皆由道家天宗奉守。”

李斯就在扶蘇的身旁,聽到扶蘇的話,頗然開口道;“公子博識,據傳當年歐冶子在幫越王鑄造出純鈞之後,為給其匹配,尋訪三十餘年,方才得名劍秋驪。”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果然是絕代神器。”看著泛著紫光的秋驪,扶蘇讚歎道。

而這時,伏念也拿出了他的太阿劍。隨後眾人便看到伏念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寬背大劍,比起秋驪的纖細凝長,太阿無疑是一把大劍。

“這便是太阿劍嗎?。”看到伏念手中算不上多驚豔的太阿,扶蘇問道。

他雖然是在問,但是其實心裡面已經確定了,那便是太阿,傳聞太阿劍一直在伏念手中,但是從未見過,這次可以說是扶蘇第一次看見太阿。

“據說太阿乃是歐冶子和干將兩大鑄劍大師聯手打造,出爐時,天時、地利、人和,三元歸一,劍未成而劍氣已存於天地之間,所以,當年天下第一相劍師風鬍子作劍譜,將太阿列為第三,排名還要在第九的秋驪之上。”這時,一直沉默不開口的趙高開口道,述說了一下太阿的來歷。

“此劍大巧不工,端凝沉雄,非眼力見識和胸襟得兼著難窺其秒。”扶蘇讚歎道。

“世人世事,莫非如此,公子高見。”最後,趙高還不忘拍一下扶蘇的馬屁,方才閉口。

伏念曉夢各持其劍,體內的內力也開始緩緩的運轉起來,既然是比內力,那自然是看誰的內力深厚,對內力的掌控嫻熟了。要看出一個人對於內力的掌控是否嫻熟,很簡單,取一片綠葉,用內力激射而出,使綠葉不破,而入利刃,便是內力深厚之人。這便是為什麼中的武林高手,信手拈花可做暗器發射而出的原因。內力掌控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把體內的內力匯聚至外物上,改變其物質的心態,只要內力深厚,哪怕是一張紙,也可讓它比精鋼鐵器還要堅韌。

“太阿,被稱為威道之劍,只有持劍之人內心之威,才能激發出劍氣之威,你是這樣的人嗎?”看著手持太阿的伏念,曉夢依舊不忘記她的嘲弄。

只是,伏念根本不在意這些,只是抬了抬手;“前輩請。”對於曉夢的問,也不做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