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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灰月燭火孤影

大衍船非常的巨大,夏炫親王稱號是逍遙王,自然是逍遙度日不理朝政,故而也沒有舉辦宴席歡迎眾勇士的迴歸,這也是為了避嫌免遭猜忌。

所以今日的慶功宴則是由霍敬軒來主持,這一來是混元宗收穫不小,二來是霍敬軒在眾大能面前算是晚輩,故而由他來設宴也比較合適。

酒席一共三十三桌,每桌約有十人。霍念君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成功,被霍敬軒強行按在了主席之上。

主席共有八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主座卻是賽仙藥館的葛洪子,右次席則是聖靈軍的統領也是本次的護衛首領公孫龍及之前夏炫親王身邊的那位老者董公仁,左次席自然是青衣書院的雲中雀,其後才是本次宴會的主人霍敬軒與霍念君,而末席自然是萬金商會的韓商言與趙家莊的趙明遠。

劉詢自然不配與這些大咖坐在一起,只是他這桌酒席的氣氛卻很是微妙。因為主座上的正是東方嘯、西門宏與南宮燕;右次席則是青衣書院的梅星澤與梅星輝;左次席是聖靈軍的公孫良才與公孫律才,他二人正好是公孫龍的兩個兒子;其後則是趙明遠的兒子趙海棠與韓商言的女兒韓杏兒;至於劉詢自然是末席了。

“西門宏恭喜東方兄與梅兄在這次狩獵行動上獲得勇士之名,先幹為敬!”西門宏站起身來向著兩人敬了一杯酒。

兩人也是客氣一番,餘下幾人也開始相互敬了起來,唯有劉詢彷彿惡鬼投胎,只是埋頭不斷地吃著,如風捲殘雲。

“想不到聖靈城的伙食這麼好,要是嫣然在這裡豈非要開心死?”

東方嘯心中鄙夷了一句:“鄉巴佬!”表面上卻是微笑著舉杯說道:“今日我們迎來了一位新的朋友,柳次卿,大家一起敬一杯吧!”

“東方嘯敬柳兄一杯!”

“西門宏敬柳兄一杯!”

......

“客氣客氣!”

劉詢雖然嘴上客氣,但動作卻很是應付,場上眾人心中皆起了鄙夷之心,唯有梅星澤總是感覺眼前之人似曾相識。坐在劉詢隔壁的韓杏兒就算素養再高也受不了劉詢的土氣,只得板上一張臉與其他人有說有笑。

笑話!

他們在聖靈城都是年輕一代的楷模,言談舉止落落大方,相交之人也都是謙謙君子窈窕淑女,還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吃啊,你們為什麼不吃啊?客氣啥?”

劉詢有些好奇,其他九人卻是嘴角抽搐,真的很納悶劉詢為何會出現在他們這桌酒席之上。

笑話!

劉詢與他們又不熟,而且也懶得和他們交朋友,這種虛假的友誼他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這飯菜如此的可口,不吃掉得多浪費?

餘下九人說著曾經的趣事以及以後的抱負,更是談古說今,品天下之豪傑。東方嘯沒有在這餐桌之上對劉詢發難,因為已經不需要多此一舉了,而這場宴席也在這其樂融融中完美的落幕。

一輪灰白的圓月在那漆黑的夜中高高掛起,倒影在海中波光粼粼。田在農站在甲板之上聞著海獨有的味道,手上一枚銅錢沉重的悲涼,田在農輕嘆一聲,那枚銅錢便消散在海風之中。

“劉詢,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梁浩透過船艙望著天上孤獨的月,大笑無聲,這笑暢快又落寞,這笑驕傲又不甘。劉詢死了,他得到了劉詢應該享受的一切榮譽,可這份榮譽在他看來像似一份施捨,如同四年前的那斷崖。

何明衝拜了田在農為師,與一眾弟子在船艙內休息,拜劍宗這次損失還不算太過慘重,收穫也確實豐厚,梁浩的一鳴驚人標誌著曾經的那個拜劍宗崛起了。

或許吧!

落在海中的月亮啊,葉紫輕輕將那枚銅錢丟入海中,與那灰白的月一起沉沒在海底。

“劉詢,我很好奇你的故事!”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局中人。船艙內,劉詢痴痴地望著一張面具與一個紫色小瓶靜靜發呆,他的心很空,如同窗外的海,如同海上的月。

“婉清,嫣然,我又要開啟一段新的旅程了,你們好嗎?”

大衍的船隻奇快,不過有靈力保護,只餘些許海風。劉詢開啟船艙的窗戶,海風吹得艙內燈火閃爍,而自己唯有孤影作伴,只能在夢中尋找那歡聚與悠遊的情景。飲上一壺濁酒,也許這就是愁。

三個月的狩獵行動,劉詢成長了很多,也見識了很多。當劉詢看清了拜劍宗縱橫交錯複雜的關系網之後,有的只是惆悵。周啟不愧是搞情報的,其上記載的內容有很多是自己做夢也不敢去想的事情。掐滅燭火,劉詢沉沉地睡去,而今天難眠者卻更多。

“聖靈城又會有怎樣的風景呢?”

當海上出現第一道光芒的時候,劉詢的房門便被敲開。與霍念君坐在甲板之上,望著那海天一線的朝霞,如火一般豔麗。有人說朝霞是天與海的愛戀,唯有在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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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霍念君將頭靠在劉詢的肩膀之上,靜靜地望著遠方那絢麗的油畫。朝霞是希望,是山水相依,是琴瑟相和,而這一刻之後,劉詢與身邊這女子也將一生交織不清,留下的卻是夕陽下的輓歌。

“念君好希望這船就這樣一直駛下去,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

前方有什麼呢?

大船依然乘風破浪,少年臉上出現了安逸,少女臉上出現了笑容,只是那朝霞依然很遠,直至朝霞完全消失,大船依然沒有追上那朝霞。

“念君好開心,哥,你開心嗎?”

“嗯,很美!”

劉詢溫柔地為霍念君整理了一下髮絲,兩人微笑著向餐廳走去。

前方有什麼呢?

也許是天涯海角,也許是天荒地老,也許是落寞與虛無,也許只是也許!金色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背上,宛若一幅畫,畫中是一條龍與一隻鳳凰。

“咦,梅兄早!”

劉詢遠遠就見到了梅星澤正在就餐,揮手示意。梅星澤也急忙回禮,但眼神卻帶著些許警惕看向霍念君,說道:“念君妹妹,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

“你別怕,念君是乖孩子!”

霍念君狡黠一笑,梅星澤急忙說道:“柳兄,梅某已經吃飽了,就先行告辭了!”

“呃!”

望著那依然滿滿的飯碗,劉詢呆若木雞,而梅星澤卻已消失不見了。望著霍念君,劉詢問道:“難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啊,念君只是之前請他試驗了一下卡羅萊納的味道而已。”

“你不會是偷偷讓他品嚐的吧?”

“當然啦,不然怎麼能叫試驗呢?”霍念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劉詢卻是冷汗直冒。

卡羅萊納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辣椒而已,只是這辣椒的辣度卻比毒藥更恐怖,重則直接暴斃,輕則上吐下瀉一個禮拜,劉詢終於知道梅星澤為何要跑了。

“先說好,不許在我身上做實驗!”劉詢嚴肅地說道。

“放心的啦,念君很乖的!”

望著笑嘻嘻的霍念君,劉詢食慾全無,突然發現整個飯菜都不香了。然而不香的不止是他,而是霍念君的那些弟子以及青衣書院的那些學生,甚至是餐廳內所有的青年。

“這是混元宗的小公主嗎?怎麼和那個鄉巴佬在一起?”

劉詢酒席上的吃相自然已被傳開,他的形象也與土和猥瑣緊緊相連,他們沒想到劉詢居然能和小惡魔霍念君走得如此的近,瞧那親暱的舉止頓時心中酸妒瀰漫。

“這他奶奶的還有王法嗎?老子那麼帥都看不上,居然看上了這鄉巴佬?”

......

“宗主,已經查清了,那人確實是一散修,不過名字卻叫王小二。”

“嗯,下去吧!”

霍敬軒以手撐額,突然靈光閃過,吩咐道:“另外查查拜劍宗那支隊伍的底細,特別是在龜靈島死去的弟子!”

“是,宗主!”

“星澤,那個叫柳次卿的小友如何?”雲中雀問道。

“老師,那人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星澤一時也無法判斷。”

“呵呵,你能不流於表面去審視一人,已算進步不小。”

雲中雀摸了摸鬍鬚,雙眼微眯,笑著繼續說道:“可以多和他接觸接觸。”

“爹,那個叫柳次卿的真是一個鄉巴佬,尤其是那吃相完全是沒見過世面之人。”

韓杏兒憤憤不平,嗔道:“真不知爹怎麼想的,居然要杏兒去與他接觸。”

韓商言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早與你說過,我等作為商人切莫以個人喜惡去審時度勢,要知道感情能夠迷失你的判斷力。”

“可是那人確實很猥瑣,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

見韓杏兒仍一臉不服,韓商言笑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能在霍宗主手上堅持到一萬三千五百斤靈壓的男子,會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嗎?”

“什麼?他能承受如此重壓?”

韓杏兒捂住小嘴,自然清楚這是何等概念,但仍然抱著僥幸心理,說道:“或許是他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能帶著霍家小女兒在龜靈島存活下來,又豈能用運氣來概括?”韓商言似自言自語,“罷了,你們無緣,也不好強求。”

“劉恆是嗎?”霍敬軒手中玉簡化成齏粉,消散在天地間。

劉恆,建安二十八年十月於拜師典禮上一鳴驚人,建安二十九年一月於玄陰莊遭襲失蹤,建安二十九年九月曾短暫出現在燕國武陽城,建安三十年四月突然回到拜劍宗並在八月份的內部選拔大放異彩,在十月份舉行的龜靈島狩獵行動中遭遇鬼面狼蛛不幸隕落。

劉恆,擅使一杆黑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