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張玄生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不能先入為主，兩方的話都要聽一下，然後再分析。
“施主若是此時再回大雷音寺遺蹟，或許誰都看不到了。”
老和尚的話讓張玄生感覺莫名其妙，但其內容他倒是下意識的信了幾分，既然對方這麼說，那他再去檢視，多半也就是如此了。
“怎麼回事，和這靈明石猴有關嗎？”
張玄生直接將靈明石猴取了出來，不管看幾次，這石猴的面目都十分詭異猙獰。
老和尚看到靈明石猴，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似乎有些忌憚。
“此物並非是禁器，而是如同大雷音寺中的眾僧人一般，變成現在這樣的。”
老和尚指著靈明石猴說道。
“你是說這本是活物？”
張玄生心中感覺有些怪異，難不成這還是個孫猴子。
“確實如此，大雷音寺的眾僧人不過是被其身上剩餘的氣息給石化了，而普華，也是被靈明石猴的詛咒所束縛，徘徊在遺蹟中渡過無窮歲月。”
說到這裡，老和尚似乎也有幾分感慨。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張玄生語氣和善了幾分，他此時也察覺到之前的事情有些不對了。
普渡作為未來身，可是實體自主的，算是新的生命形態。
那當日自己見到的普華，也許並不是逝去的殘念，而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仙帝！
“貧僧普鏡，施主終於肯信幾分了。”
老和尚行了個佛禮。
“一碼歸一碼，在無主之地你可是好大的排場出面。”
張玄生擺了擺手。
“蘭氏帝君行事不計後果，林仙王被人利用，但終究是天音國的絕世仙王，貧僧不能坐視不理。”
普鏡解釋道。
“罷了，這靈明石猴怎麼處理才算妥當？是誰將其石化的？”
張玄生指著這詭異的石猴說道，琳琳此時都躲到身後去了，顯然也是討厭這東西。
他忽然對此事上心也是因為這個，因為琳琳對靈明石猴表現出了討厭和抗拒，而這東西居然沒消失！
不管他怎麼看，這東西都無任何形式的能量波動，但琳琳的能力居然沒生效。
“貧僧不知，普華或許知道其確切來歷，畢竟是他自某個地方引渡下來的，也算是自食惡果。”
普鏡語不驚人死不休，張玄生也是愣了一下，這東西居然是普華作死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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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無上的禁忌存在對大雷音寺出手，導致其被滅門嗎，說是因為信仰之力？”
張玄生疑惑道。
“非也，施主也去過真靈地了，你認為哪裡的前輩們，會容許他界的存在對真靈界出手嗎？”
普鏡搖了搖頭，讓張玄生自己判斷。
張玄生仔細想了下，道一也曾說過祂們一直都注視著真靈界，當年神隕之地大戰那麼慘烈，真靈地也未曾受到半分波及。
可以看出祂們是絕不允許其他禁忌存在對真靈界出手的，更別提如此高調的滅掉一個有仙帝坐鎮的大派。
“大師的三世身分化後，互相無法聯絡嗎？”
張玄生想找到普華的下落，再對質一次。
普鏡搖了搖頭道：“既以分開，有緣法又無瓜葛，除非超脫，已然分屬獨立。”
“那普渡僧人去神隕之地？”
“是他自己的意願，貧僧懷疑他已和過去身勾結。”
張玄生此時有些頭大，十分後悔沒有在真靈地問道一關於普渡的事，他以為是普鏡和其做的交易呢。
現在回想一下，道一說的有望超脫者應當是指蘭婼和普鏡，普渡算是獨立的個體，禁忌存在到底在想什麼他琢磨不透，難道放普渡入神隕之地，是道一佈置中的一環？
“玄生哥哥，要琳琳幫你把這難看的東西毀掉嗎？”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琳琳有些不耐煩了，說好的踏上甜蜜的旅途呢，怎麼半路來了個老和尚一直嘮叨，還讓玄生哥哥拿出一個這麼難看的東西擺在這。
雖然對話她沒太聽懂，但是她聽明白了這個難看的東西不是好東西，而且可能會有危險。
那既然這樣的話，琳琳把它毀掉，玄生哥哥應該會高興吧？
“小巫，先別急。”
一直沉默的疫醫也開口了，他顯然也想到了張玄生剛剛察覺到的事，靈明石猴既然剛剛沒有消失，說明其“抗性”十足。
要是讓小巫在這裡“發力”，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謝琳琳，不過還是先繞過它吧。”
張玄生摸了摸琳琳的頭，琳琳今天出行也沒有帶她的小巫帽了，波浪般的頭髮摸起來絨絨的。
“大師，你也看到了，這東西放在我這裡，或許還要更安全一些。”
張玄生有些無奈的對普鏡說道。
“既如此，此物就由施主保管吧，要小心應對。”
普鏡點了點頭，剛剛那位女施主情緒波動時，他都感覺莫名心悸一下。
“普華有不少事情欺騙了施主，但有一點他沒說錯，信仰之力確實犯了某些存在的忌諱，當年神隕之地的大戰就與此有關。”
普鏡見張玄生準備離開，最後又提醒了一句。
張玄生點了點頭，他早知道這東西牽扯甚大，當年大戰的神國，多半也是靠這個吃飯的。
你搶了禁忌存在的飯碗，人家當然不樂意。
只不過他現在好像已經跟祂們牽扯上了，單是西大陸消失的事，他就必須調查一下。
“那貧僧就此告退，望下次再見施主時，已然證道。”
普鏡說罷，便行了個佛禮，在佛光中消失。
張玄生收起了靈明石猴，解開鴻蒙紫氣袋。
“豆豆，帶路。”
“玄生哥哥，你終於想起豆豆了，豆豆在你下面好寂寞～”
紫氣袋中的封印一揭開，豆豆就興沖沖的跑了出來，正欲向往常一樣抱向玄生哥哥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御用位置居然被佔了。
“盯——”
“盯——”
兩雙水靈靈的眼睛對視，空氣中好像竄出了火花。
雙方目光上下掃視，好似內心都有一副戰鬥力計算儀。
東西方容顏風格不同，各有千秋，勢均力敵。
再往下看著看著，兩雙眼睛都露出了悲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