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理解也差不多。”
道一點了點頭。
“就像是莊周夢蝶……”
張玄生恍然的小聲自語。
“莊周夢蝶？”
道一好奇道。
“哦，唯一真界凡間的一個典故。”
張玄生意識到自己失言，解釋道。
“莊周……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算了，繼續與你說尋真的事。”
道一則是若有所思，繼續道：“這事情與做夢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如果你在‘夢’中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等等，前輩。”
張玄生打斷道，道一端起茶杯，坐等他問。
“晚輩此前聽聞，尋真是要成就唯一真我，也就是說要去其他線上擊殺另一個自己，是嗎？”
“大致沒錯。”
道一點頭。
“那此過程不能攜修為而去？”
張玄生覺著要是這樣或許並不難，就算他不是唯一的，那其他線上的他總不能也都是仙帝吧？說不定還是倒黴蛋呢，只是要殺其他的自己，想想都彆扭。
只是他還有些不解，如果普華當年沒有說謊，他本就唯一，那為何不能直接超脫呢？
“凡人還做夢成仙人呢，夢中的一切都無法掌控，和你本身修為無關。”
“那豈不是說，有可能一手遮天鎮壓天下，也可能只是個凡人？”
張玄生意識到這事情的難處了。
“然也，若是你為凡人，他我為仙帝，也是極有可能的。”
道一笑眯眯的道，似乎是想當個預言家。
“那沒事，晚輩運氣一向很好。”
張玄生擺了擺手，覺得自己並不需要為此事擔心。
“真的嗎？”
然而道一的臉上卻似笑非笑，拿出了靈訊通。
張玄生臉上疑惑，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
道一在靈訊通上一陣摸索，開啟了一個讓張玄生意外的“APP”，正是真靈界版的九霄OL。
“你弄出來的這新鮮玩意兒我閒來無事也看了看，倒也不錯。”
張玄生瞥了一眼，看見上面已經是仙帝絕顛的賬號，戰力值後面的零他都懶得數……再看一眼角色上面懸浮的稱號——“天下第一”
這尼瑪叫閒來無事看看？前輩您分明就是上癮了吧！？
這服最高就是仙帝絕顛，百多年就升到這個等級，不僅巨肝還巨氪，天下第一的稱號分明是給排行榜第一的玩家的。
話說前輩您作為真靈界的守護者之一，無上的緊急存在，整天玩這個，真的好嗎？
“咳咳——”
道一輕咳了兩聲，手指擋住了螢幕上的稱號和戰力。
“說正題，看這個。”
道一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趕忙點開了煉器介面。
“前輩這是？”
張玄生好奇道，煉器介面上有已經準備好的諸多材料，圖紙是為了煉製一個名為大道仙鍾的法寶。
“你看，這上面顯示了煉製成功的機率，還有出白、藍、紫、橙品質的機率，說到這我不得不說，你這個遊戲做的有點黑心，要知道為了出個橙，我花了多少……咳，跑題了。”
張玄生神情也有些尷尬，0.001%的出橙機率，這麼看好像是有點低了。
“你看，我要煉器了。”
道一說著，點下了那個按鈕，隨著一陣特效，閃爍出一陣白光，是白色品質的法寶。
白色品質的機率是四成，算是佔最大頭的那個。
“前輩，這有什麼問題嗎？”
張玄生還是不明白道一想說明什麼，就為了罵他遊戲坑爹？
“當然有問題，要知道我雖不如你，但你想想我能一路從凡人走來，最終超脫，運氣也絕對是極好的，若是在現實中，同樣的狀況，如果失敗成功機率彷彿，我大機率是能成功的。”
道一指著螢幕上漂浮旋轉的法寶，又道：“因為這遊戲中的世界，與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互不相交，就如同那些本不該與我們世界相較的線，一切的變數皆有你那傳訊本源神石預設的隨機演算法來決定，我個人的運氣便難以影響到它了。”
張玄生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取出靈訊通道：“我試試。”
真靈界版本的“一刀999”他也就玩了兩下，畢竟後來也只覺得是個小遊戲罷了，太忙失了興趣。
“停。”
誰知，道一卻伸手攔住了他。
“前輩？”
張玄生疑惑。
“用我這個試。”
道一說著，還打出一道法訣在張玄生腰間的鴻蒙紫氣袋，那是豆豆本體的存放處，似乎是遮蔽了什麼。
“你的賬號估計早就被特殊標記過了，體驗和普通玩家完全不同。”
道一提醒道。
張玄生愣了下，接過道一的靈訊通，他之前玩的時候也各種功能都體驗過，煉器的那微小機率在他面前根本不是問題，一點就亮橙光。
他在道一的靈訊通上又點了一下煉器按鈕，一陣轉動後，亮起了一陣藍光，是藍色品質，兩成機率。
比道一強，但他卻皺起了眉頭。
“明白了？”
道一笑著，心中暗道：終於讓這遊戲策劃人體會到普通玩家的痛了！
張玄生之前還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他也思考過，也準備測試過，但後來給忘了。
他最初在九霄建立九霄OL時，就是想試試自己在遊戲內運氣如何，但後來發現了九霄OL的妙處後，用豆豆的GM許可權一路開掛，基本沒怎麼正經遊戲過。
久而久之也就忘了測試的事，或者就算他測試也仍舊沒有結果，因為他的“賬號”早就被豆豆標記了，無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識的，他都不能做到在不相關的層次上完全隨機。
“所以，前輩的意思是，若晚輩去尋真，很可能晚輩的好運派不上用場？”
張玄生心頭一沉，這可是他一路走來最大的依賴。
“有很大可能是這樣，因為我也不能斷定你會和尋真的線路完全在不同層次上，但你若要開始尋真，就要做好強運離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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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取回了靈訊通，收起來之前還不甘心的又點了下煉器，結果這次是材料報廢。
“晚輩明白了，不過也沒有那麼嚴重，晚輩還有一個問題……”
張玄生點了點頭，讓心境平和下來，又道：“此前大雷音寺的普華僧人曾對我說過，我乃是諸多平行線下本就唯一的存在，此事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