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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體力不足

宋舒言聽到她這麼說,也就不問了。

算了,反正老一輩們的事情,自己多加摻和只會鬧得難看。

屋子裡,宋齡看到枝歌和宋舒言的離去,回頭便看到柳韻苓的裝模作樣,一頓飯下來,他怎麼吃都不是個味兒。

“你以後就少操心舒言的事兒了,你只要操心一下婉顏的事情就夠了,難不成婉顏還不夠你折騰的嗎?”宋齡的語氣雖好,可話裡就沒有多好了。

反而像是在落了柳韻苓母女兩的臉色。

宋婉顏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多好看,僵硬著不說,藏在桌子下面的雙手,幾乎要把自己的袖子給扯開。

宋婉顏十分不滿,難道就只有宋舒言才是他的女兒嗎?

而自己就只能是個丫頭一樣去伺候她?

宋齡這個當這一個父親可當真是偏心到了骨子裡!

當然,那怕宋婉顏再是怨恨宋舒言得寵,也不得不舔得臉。

柳韻苓委屈著臉,低眉下來,遮住眼中的苦澀和妒忌。

憑什麼?

她就只是讓宋舒言落了一下面子,反倒是被宋齡給責備了,而起因只是因為柳韻苓的一句話。

他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和顏兒母女的位置!

想到此地,柳韻苓越發的妒恨枝歌。

而她的女兒宋婉顏,此時也更加的妒忌和怨恨宋舒言。

已經離開屋子的宋舒言不知道她們心中是怎麼想的,那怕是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夜半時分,宋舒言沐浴好了之後,早已經歇了下來。

而宋齡因為今天的事情,便想著在晚上的時候見一見枝歌,想要和她說些話,可就是有些局促不安。

終於等他去到了,見到了枝歌,可一聽到她的第一句話,心就涼了半截,和外頭的風似的。

不,外頭的風都沒有那麼涼。

面前,燭光下的優雅女人說著:“姥爺老我這地方做什麼?”

宋齡咳嗦了一聲,彆扭地說了句:“想來就來了。”

枝歌面色清冷,回到梳妝檯上,讓自己的貼身侍女來替自己梳起頭髮,好讓頭髮整齊一些,也睡的舒服。

宋齡見她不願意搭理自己,上前示意侍女接過桃木梳子來,想要替她梳理髮絲時,卻被她伸出手來制止。

夜裡,清冷的語調響起,墜入他的耳尖:“你要是願意做奴才的事情,大可以去柳姨娘哪裡,來我這裡,不過是尋你我的不開心罷了。”

宋齡剛剛伸出去的手一僵,桃木梳停留在半空之中,尷尬地收回,放到梳妝檯上,眼底露出四分憂傷,也三分的惱怒,三分呆愣。

枝歌不理會宋齡,自己拿起桃木梳就替自己來梳理髮絲。

“枝歌,你鬧夠了沒有?”宋齡沉聲問道,抿唇成直。

“你若想要有人鬧你,柳姨娘不就是嗎?”枝歌又說道。

一道褐色袖子掠過她的頭頂,掀起一絲涼意,身後響起腳步聲。

等到腳步聲沒有的時候,枝歌回頭,看到那人沒有站在那裡了,扯出有一抹笑意,眼底難免閃過一絲哀傷,轉瞬即逝。

“夫人,姥爺今晚好不容易過來了,您為何要趕他去柳姨娘哪裡呀?”侍女心疼她,語重心長的告知於她,“姥爺願意低下身子,您的這一輩子那麼長,難道就那麼過了嗎?”

“過了就過了吧,只要言兒安好,我就那麼平平安安,無風無雨的過好下半輩子也挺好的。”至於宋齡,心都死了,再一次觸動,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生起的一絲無奈和哀傷而已。

也沒有到什麼要死要活的地步,更不會痛徹心扉,活活的折騰死自己。

侍女聽到她這麼說,看她沒有失望和妒忌的神色,心中想著:夫人怕是真的死心了。

無聲的嘆息了一次,她知道夫人還有大小姐陪著,也不至於太過於孤單,只是長時間的吃齋念佛,心底大概是心如止水。

她不想要在這宅子裡面鬥,可是柳韻苓母女又豈是個省油燈?

好在還有聰明靈慧的大小姐在,不然,夫人怕是要一輩子做在佛堂裡。

不過,這些話心中想想便好,大半夜的說出來惹什麼晦氣呢?

次日,巳時。

清晨屬於朝陽日升的時候,溫度不熱,反倒有著徐徐清風拂面而過,沁人心靈舒暢,一身清爽。

如約而至的沈澤淵,還有姿態囂張的沈澤蒼,還有伴隨而來的宋婉顏,以及相約而到的宋舒言。

清晨的日子,這一天裡又修沐,比武場上的人幾乎沒有。

來到這裡的更是少,只有寥寥幾人。

沈澤淵示意宋舒言不必擔心他。

“不知道你要選什麼兵器?”沈澤蒼問道。

“劍。”沈澤淵簡言簡語,矛和刀,匕首和棍子一類的,他自然是不會去選。

只所以選擇用劍,只是因為他在平時會用到劍,也順手一些。

沈澤蒼笑了,意味不明,甚至於帶著一絲陰戾,到一旁起一柄長劍來,揮動了幾下,倒也有著幾番模樣。

“請。”沈澤淵伸手示意他,等他看了自己一眼,上去了之後,他自己也到了比武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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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間都有些一種無形的殺意徘徊在中間,無意間造就的壓迫感,眾人輕而易舉就能夠看出上面的針鋒對決。

沈澤蒼看了一下自己所選擇的銀色長劍,在朝陽之下,寒光照映,劍鋒凌厲。

“這一次,你就別想著贏我了。”沈澤蒼低語,陰沉極了。

他本身就是皇子,資質不算差,刻苦也不算太過,只能說是算得上,因此,體力只能屬於人群裡的中上等。

比起沈澤淵,他在體力上就已經輸了。

此刻,沈澤淵沉著穩定,手持長劍,眉目肅殺。

沈澤蒼先沈澤淵一步動了手,他刺,面前的人側劈了過去,劍也歪了。

二人對上了一招,沈澤蒼的手腕就隱隱做痛,虎口發麻,而沈澤淵寒著臉,身姿如電,一劍殺過去。

沈澤蒼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卻被臨來的一腳踢中腹部,致使他連忙後退幾步。

他怒而紅著瞳孔,咬牙,執劍而去,或橫,或刺,或劈,或斬,但凡是沈澤蒼能夠用得上的,他都是在不經意間使出來。

沈澤淵蹙眉,夫子最怕的就是有理說不清,想不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沈澤蒼的劍招是沒有一點章法的,只是憑藉本能使出來,擋的住上一招,下一招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眼下,也只能夠耗著了。

沈澤蒼勉強同他打了個平手,可體力卻逐漸在衰退,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根本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