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昭微微側了側耳朵,“你說什麼?”
心裡一慌,楊淳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說,殿下是不是聽錯了。”
聞言,唐雲昭皺眉,目光審視著楊淳。
楊淳剛剛消下去的冷汗頓時又出來了,“殿、殿下,為什麼這麼看著妾身?”
唐雲昭忽然湊近,楊淳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捱打的樣子,可唐雲昭的手只是在她耳邊輕輕落下,道:“你的頭髮上沾了花瓣。”
楊淳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天殺的,早晚被他嚇死。
回到太子府,楊淳將所有壓在她身上的手勢頭飾全部都拆下來,扭了扭脖子,“我的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小荷在一邊伺候,道:“您今日真是太美了,像是太陽一般,不敢讓人直視。”
楊淳彈了她腦袋一下:“行了,別臭貧了,就你嘴甜。”
“小荷沒有亂說,尤其是您握著太子殿下的手寫下契書的時候,真是太浪漫了,您怎麼能想到這一點,我感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楊淳乾笑,呵呵,如果知道真相,你可能就不這麼覺得了。
楊淳終於美美地睡了一覺,睡前,楊淳還不放心地問道:“明天沒什麼事了吧?”
小荷替楊淳蓋好被子,笑道:“您放心,明天真的沒事了。”
楊淳這才安心睡去。
見到楊淳閉上眼睛,小荷在一旁伺候著,不禁發出一聲嘆息,“傻主子,只有你還在傻樂呢,太子殿下都不進您的房間,這有什麼可開心的呢?”
嫁人之後不過期望夫妻琴瑟和鳴,如今太子卻不入楊淳的房門,小荷作為一個下人都替楊淳感到難過。
楊淳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早上聽到鳥鳴的聲音,還有……爭吵聲?
楊淳一個翻身坐起來,豎著耳朵仔細聽,竟然是小荷的聲音,她的聲音夾雜在幾個尖銳的女聲之中,顯得勢單力薄。
敢欺負她的人,也不看看她是誰,竟然這麼放肆,楊淳剛要掀被子下床,就聽到小荷說道:“主子的事哪裡輪到你們這些奴才說三道四!”
那人奚落到:“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奴才一般,我們難道說錯了嗎?太子殿下的確是新婚之夜不如太子妃房門,他根本就不喜歡太子妃,不過是被逼無奈才娶的她而已,你有什麼可橫的,在太子府中太子最大,太子殿下不喜歡你們家主子,就算她是太子妃也白搭,你即便告到太子殿下那裡,太子殿下也不會搭理的。”
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唐雲昭怎麼**出了這麼一幫奴才。
楊淳當即從房間裡出來。
她一開門,門外的人便噤聲了。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那幾個奴才雖然在小荷面前跋扈,但在楊淳面前還多少有幾分忌憚,楊淳怎麼說也是個主子。
楊淳剛剛來到太子府,下人們摸不清楊淳的脾氣。
小荷想到楊淳在楊府的時候就是個好性子,跟下人們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沒跟誰臉紅過,即便是有些奴才做錯了,她也大人不記小人過,隨口便原諒了他們,她知道他們家小姐是心善,可如今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如果楊淳還是跟在楊府那樣,恐怕以後有他們的苦頭吃了。
小荷在心中乞求楊淳不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見楊淳上前,衝幾個人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幾位叫什麼,在什麼地方當差?”
主子問話,下人哪有不答的道理,幾個人分別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做差事的地方,不過這幾個人已經沒有方才那麼害怕了,她們見楊淳笑臉相迎,便覺得太子妃是個好拿捏的,本來就在太子面前不討巧,如今也不敢惹出多大的事端。
其中一個叫瑞春的剛剛想要說話,便被楊淳兜頭一個大耳刮子給扇得往後退了幾步。
瑞春難以置信地看向楊淳,剛想開口,楊淳又扇了一巴掌,“想說什麼?想說什麼都給我憋回去!”
瑞春嚇得發抖,自然不敢再開口說話,一下子跪倒在楊淳面前,嚶嚶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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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見狀也嚇得不行,跟著跪了下來。
楊淳挑眉道:“你們幾個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那幾個人一愣,便萬分委屈地開始掌自己的嘴。
一時間,楊淳的門口充斥著啪啪扇耳光的聲音。
小荷驚呆了,不敢相信這是楊淳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們身為太子府的下人,便是這般口無遮攔嗎?太子殿下仁厚,怎麼能容得你們這些刁奴作祟,你們若是想,大可以告到太子殿下那裡去看看,看看太子殿下會不會搭理你們!”楊淳說得鏗鏘有力,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幾個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只能在原地掌嘴。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楊淳說道:“夠了,都滾吧。”幾個人才敢起身,跟楊淳行禮後告退。
待到幾個人走了,楊淳帶小荷進了屋裡,道:“她們怎麼欺負你了?”
“小姐你都聽到了?”小荷問道。
楊淳說:“沒聽到多少,就見她們欺負你了。”
小荷聽楊淳說她沒有聽到多少,便不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楊淳聽,聽了也是生氣,何必呢。
“沒什麼,就是奴婢不小心惹著她們了,奴婢已經道歉了,她們還不依不饒,所以爭吵起來了,多謝您給奴婢出氣。”
小荷這般真心實意待她,楊淳護著她是應該的。
楊淳替小荷擦乾臉上的淚水,道:“都成小花貓了。”
小荷這才破涕為笑。
有時候楊淳真的很羨慕原身,有這麼多真心實意為她好的人,而她自己,卻始終是孤身一人,無論面對什麼,都只有靠自己。
書房之中,清茶一盞,殘局一盤,唐雲昭坐在棋盤邊,身邊放著白子,他執起一顆白子,思慮片刻,便將子落下,坐在他對面的人不由面色一頓,拿起的黑子始終猶豫不決。
“太子殿下好謀略,葉某自愧不如,這盤還是我輸了。”那人聲音清潤,藍衣玉冠,溫文爾雅。
“是瑞欽謙虛了。”唐雲昭笑了笑。
與唐雲昭一起下棋的正是葉瑞欽。
兩個人將棋盤清理乾淨,重新又開始一盤,唐雲昭首先落子,道:“葉府最近有什麼響動你可知道?”
葉瑞欽隨即落子,道:“殿下說的是齊王打探葉府情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