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的這張笑臉今天晚上崩了一晚上,此刻終於繃不住了。
“胡鬧,本王妃平時是如何訓誡你的,要謹守本分,好好伺候王爺,你看看你今天這是什麼樣子,穿得這麼少,出現在眾人面前,還跳那種傷風敗俗的舞,成何體統!王爺…”
唐雲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打斷了齊王妃的話。
自從剛才,他的目光便一刻都沒有離開楊清的身上,直愣愣地看著她。
這個平日裡看慣了的女人,今天一見,竟然有了些不一樣的風情。
楊清見唐雲息這般,便知道自己今日這冒險一試成功了,也不枉費她這麼長時間勤學苦練。
斂下心緒,楊清笑道:“端莊大方自然是為**子的本分,可讓王爺開心也是做**妾的本分,不如以後王妃就負責端莊得體上得了檯面,而妾身就負責讓王爺開心。”
說著,楊清便柔弱無骨地依偎在了唐雲息的懷裡。
唐雲息十分受用,攬著楊清的腰身,大手一揮,道:“今日就到這裡吧,時間不早了,都散了吧。”
說罷,便帶著楊清回了她的院子。
鴛鴦被裡紅浪翻,兩人一夜無眠。
待唐雲息和楊清走後,齊王妃看著這杯盤狼藉的樣子,想到今日明明是自己的壽辰,到最後她卻只能孤身一人獨自面對,不禁怒氣上湧,一甩衣袖打翻了面前的桌子。
“楊清,本王妃看你能高興到幾時!”
那邊,楊清依偎在唐雲息的懷裡。
“臣妾日日想著如何討王爺開心,前幾日,突然想出一個計謀,若王爺想要讓太子殿下折損並將,為何不用一調虎離山之計,讓太子殿下離開闔都,到時候您便可以施展手腳了。”
唐雲息還在回味剛才的滋味,此時滿臉饜足,道:“如何做?”
“您先假意示弱,露出馬腳,太子殿下年輕氣盛必會上鉤,到時候他一定會親自帶人離開闔都去查案的。”
唐雲息陷入沉思,半晌回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更衣事件之後,唐雲昭有點忌諱見到楊淳,可楊淳卻渾然不知人家不待見她,梗著脖子硬要往上湊,今日便是這麼一番景象。
唐雲昭在外忙到傍晚,回來之後用過晚膳便回了書房,楊淳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說太子殿下今日晚飯吃的不多,竟然親手去廚房給他熬了羹湯,硬要送給唐雲昭。
李彥和小荷陪著楊淳來到書房,玄衣守在書房外,見楊淳過來,道:“太子妃請留步,殿下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
楊淳皺眉,“怎麼本宮去什麼地方你們都是這麼一副說辭,本宮為什麼不能見太子殿下?”
旁邊的李彥自打剛剛見到玄衣,就一個勁兒給他遞眼色。
“玄衣兄弟,你就讓咱們太子妃進去吧,瞧瞧,這可是太子妃親自給太子殿下熬的羹湯,大補的,人家夫妻的事情,你擋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玄衣被李彥的嗲聲嗲氣噁心的一個哆嗦,差點沒吐出來,小荷在旁邊忍笑。
李彥見狀,往前一步,要去扯玄衣的袖子,玄衣身手敏捷,一個跳步躲開了,楊淳趁著這個機會,推開書房的門便進去了。
“哎,太子妃您這樣可不行!”玄衣急了。
正在此時,裡面傳來唐雲昭的聲音。
“算了,玄衣,讓她們進來吧。”
楊淳得意洋洋地朝玄衣揚了揚下巴。
楊淳進門,小荷和李彥在外邊等著。
不一會兒,楊淳獻寶一樣將自己熬好的羹湯放到唐雲昭的書桌上。
她不經意掃了一眼,發現唐雲昭面前擺著的摺子上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字。
唐雲昭批改奏摺還是這麼仔細。
“聽說殿下晚上沒吃多少東西,這個是雞絲薏米粥,很好喝的,你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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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昭注意到楊淳的目光,裝作不經意地將桌上散開的奏摺都收了起來,放在一邊,沉聲道:“不用,本太子不餓。”
“不餓也多少吃一點,就當是宵夜了,我整整熬了一個半時辰,裡面的米都煮得很糯,十分爽口。”
楊淳將碗推到唐雲昭面前,唐雲昭便推回去,如此反覆,幾個來回之後,唐雲昭有點憋不住了。
怒火蹭蹭往上冒,唐雲昭猛地一拍桌子,沒好氣道:“本太子說不吃就不吃,你是聽不懂嗎?”
唐雲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怎麼能容忍楊淳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他說的話。
楊淳被嚇了一跳,將碗悄咪咪放到書案的邊角上,小聲嘟噥:“不喝就不喝,這麼兇幹嘛。”
“玄衣!”唐雲昭衝著門外喊道。
玄衣一直守在門外,應聲進來,道:“殿下何事?”
唐雲昭指著楊淳,“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玄衣看了看楊淳,表情為難,這好歹也是半個主子,怎麼能說趕就趕。
見玄衣不動,唐雲昭怒了,“聽不懂本太子的話是不是?”
楊淳不忍玄衣為難,道:“行行行,不用趕,我自己會走。”
出了房門,小荷忙上前問楊淳道:“怎麼樣?太子殿下說那湯好喝嗎?”
楊淳嘆了一聲,都說女人的心如同海底針,為何男人的心思也這麼變幻莫測,難以揣度呢?
小荷一看楊淳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事沒成,不過這相較於以前的破罐破摔,楊淳如今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至少她能主動去接觸唐雲昭,無論結果如何,總是努力過的。
小荷怕楊淳氣餒,道:“小姐你別灰心,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有一天太子殿下會明白您對他的苦心的。”
這一句話提醒了楊淳,對啊,為什麼不用苦肉計呢?
唐雲昭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冰冷無情,其實楊淳知道,他的內心還是很柔軟的。
三年前,禹州水患,他徹夜難眠,不是為了怕聖上責罰他失職,而是為了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
晚上楊淳不睡覺,站在院子裡望天,小荷打著呵欠出來,問道:“小姐你看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睡?”
楊淳道:“我在夜觀天象。”
小荷奇怪,她家小姐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能耐。
怕小荷看出端倪,楊淳故意解釋道:“我最近在一本書裡看來的,不知道對不對,實踐一下。”
小荷沒管她,只囑咐楊淳早點睡,第二天,楊淳便拉著小荷出門。
青天白日的,楊淳竟然拿了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