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有人站在了楊清身後,她回身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青鳥也順著楊清的方向看過去,“齊王殿下倒是會享齊人之福。”
“哼。”楊清冷哼,“我還以為那個女人只長了一副蛇蠍心腸,沒想到竟然還會使這種手段,她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齊王到她那裡留宿的。”
青鳥忽然靠近楊清,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難道你就這麼看著他們如膠似漆,難道他們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楊清愣住:“代價?”
“對。他們怎麼可以無視你的痛苦,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獨自承受那些,可是他們呢?”
青鳥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往楊清的腦子裡鑽,她心中的那點委屈彷彿被這把聲音點燃,一下子躥出熊熊怒火。
楊清咬牙道:“他們當然應該受到懲罰!”
她握緊拳頭看向齊王妃的住處:“你不是希望得到一個孩子麼,我便偏不讓你如願以償!”
青鳥見她這般,不禁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笑。
***
原本想著不跟山河苑那位有什麼交集,可架不住那人總是往上湊。
楊淳沒事的時候喜歡在院子裡養養魚,逗逗貓,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李彥在旁邊替楊淳端著餵魚的食盒,楊淳捏了一點碎屑,一揚手撒進池塘裡,裡邊的魚爭先恐後游過來,爭食魚餌。
“若是太子把那女人給轉移出宮了呢?”李彥忽然問起來。
楊淳:“要是將她弄出去,他便不方便時刻去檢視,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東宮就這麼大點地方,如果有什麼動靜我們總是會察覺的。”
李彥點頭:“可如果將人送出宮去,我們想要再找就比較麻煩了。”
“唐雲昭那麼在意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就那麼放著不管的,派人觀察他的行蹤,定會有收穫。”
“可要想躲過那麼多暗衛,怕不是很容易。”
楊淳突然轉過身來,扶著李彥的雙肩,鄭重說道:“我相信你,相信你們織連坊,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李彥為難得臉都扭曲了,“不是,我們再怎麼說也就是一民間組織,怎麼能跟從小嚴格訓練的太子影衛相比,太子妃,您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楊淳忽然湊近,在李彥耳邊耳語了幾句,李彥猛然驚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能不被影衛發現,還能跟蹤到唐雲昭的蹤跡。”
李彥忙不迭地去安排了。
他剛走不久,另一邊小荷便皺著一張臉過來,道:“山河苑的那位真是討厭,先前不是已經鬧了不愉快,怎麼還要覥著臉過來。”
楊淳挑眉:“哦?唐姍姍又來這邊找晦氣了?我前幾天罵她罵的還不夠?”
小荷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如今正帶著她的貼身丫鬟在外邊等著呢,說是要過來找您聊聊天。”
楊淳可還記得她們上次不歡而散的不愉快經歷,這次可倒好,她竟然還有臉過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人家放招過來了,她自然是要接著的。
“讓她們進來吧,別弄得好像咱們小氣似的。”
小荷雖然不願意,但是也無奈,只能將兩個人領進來。
那個小紅雖然跟在姍姍身邊,但一副倨傲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個當下人的。
小紅一看到太子妃,沒等姍姍行禮,便提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太子妃。”
那副諂媚的樣子,讓小荷都替她覺得羞愧。
唐姍姍的臉色不太好看,可也沒當場發作。
她只是笑笑,道:“看來我這個丫鬟跟姐姐倒是比較投緣。”
小紅翻了個白眼,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
上次唐姍姍才說到自己的丫鬟不伶俐,想要換一個,今天就把這個不伶俐的丫鬟給帶了過來,想必也是想讓楊淳看一看吧。
小紅今天穿了一身水紅的衣裳,唐姍姍則是一貫的淡黃色裙衫,對於丫鬟來說,她的穿著的確有些喧賓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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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不願意站在唐姍姍身邊,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一時分不清主次。
唐姍姍也任由她這麼做。
楊淳問道:“進來可好,聽說你的禁令解除了,太子殿下真是仁厚,恭喜恭喜。”
一提到這事,唐姍姍的臉色便十分難看,她一想到自己沒能沉住氣,而讓楊淳給逃了過去就後悔不已。
“只是不知道姍姍這麼乖巧,為何能觸怒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罰你禁足。”
唐姍姍告密的事情是楊淳自己查出來的,想想也就知道,碧華苑這邊剛剛出了事情,山河苑那邊就禁足了。
稍微一聯想,就能知道事情的始末。
“姍姍不懂事,惹怒了太子殿下,被禁足也是應該的,只是殿下沒幾日便將禁令解除了。”唐姍姍微微笑道,連忙端起茶盞掩飾自己的尷尬。
兩個人不鹹不淡地話家常,楊淳打了兩個呵欠之後,以為唐姍姍會識趣告辭,沒想到她突然來了一句,“聽說姐姐是闔都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姍姍佩服,姍姍從小就仰慕有才學的人,只是自己沒有那個命,一直得不到學習的機會,如今遇到了姐姐,不知姐姐願不願意收我這個沒天分的徒弟?”
楊淳驚掉下巴,她沒聽錯吧,這個女人是過來幹什麼的?
找她學畫畫?
姍姍見楊淳沒有馬上答應,以為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便退一步說道:“如果姐姐嫌棄我沒有基礎,那教教我書書法也是可以的,太子殿下總是說我的字難看。”
一旁的小紅不停翻白眼,這瞎話說的,太子殿下壓根就沒正眼看過她幾次,更加不知道她寫的字什麼樣子,何來不滿之說。
楊淳已經顧不得理解她這言語中的漏洞了,只是想到她一個半吊子,寫字還是唐雲昭親自教的,也就勉強能讀懂書信,那一筆字,如何能拿出手去,還教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嗎?
楊淳此時腦子飛速旋轉,不停想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女人。
她扶額道:“小荷,我怎麼忽然覺得頭暈不適,不如今日就到這裡吧,妹妹想要學習是好的,只是書法繪畫這種東西,講究的是下苦功夫,單單靠人指點,想著快速提升是不可能的,不如你從我這裡拿幾本我平時練的字帖回去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