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讓她幹這麼多的活,豈不是要累壞了,她還只是個女子而已。等我跟娘說說這件事。”楊淳說道。
楊傳的眼睛瞬間亮了,“你真的肯幫忙嗎?娘一向最聽你的話了。”
楊淳不再說什麼,而是跟楊傳一起去了他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楊傳先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這才過來跟楊淳繼續說話。
“不是我說你,哥哥,難道你就不知道娘為什麼要針對若微嗎?”
楊傳低頭替楊淳斟茶,“我自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還跟娘對著幹,那娘可能對那個丫頭好了嗎?你若是真的想對那個丫頭好,最好的辦法便是遠離她。”楊淳分析道。
“不,我跟若微在一塊的時候特別自在,沒有一個女子會讓我這般,我喜歡跟她在一塊。”楊傳認真說道。
楊淳簡直要把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吐了出來,她這個傻哥哥怎麼這麼單純,難道就對人家只是單純的相處舒服這種評價嗎?
“你就因為這個,所以不想離開若微?”
楊傳點頭。
楊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改天攢個詩會,以文會友,邀請各家的小姐到場,到時候你也參加,看看那裡邊有沒有你喜歡的女子。”
楊傳搖頭:“之前的那種聚會我又不是沒參加,各家的小姐我差不多都已經見過,都是些傲慢的,要不然就是草包一個卻還要拿拿架子,比如之前那個林月如。”
說起林月茹,楊淳也不喜歡她,那人跟楊清要好,總是在她面前找茬。
楊淳換了個方向,“你不喜歡世家小姐,那小家碧玉也成,你在外要多結交幾個朋友才行。”
楊傳搖頭拒絕,“她們給我的感覺跟若微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這是一頭栽進去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呢。
楊淳不再繼續勸說,而是等著楊傳開竅的那一天,畢竟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也不能多加干涉。
兄妹兩人在房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便過了大半天。
“你回來是因為東宮納妾的事情吧。”楊傳說這個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把楊淳當成了情聖,可能一心只是為了跟自己的夫君吃醋,可是殊不知她的心中也就泛起了那麼一丁點水花。
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她便眼睛一垂,方才楚楚可憐的樣子又顯露出來,道:“我知道不該回來麻煩哥哥跟父母,可我在那個地方也無處說話,只有你們能瞭解我的苦楚。”
楊傳嘆息,心中不忿:“皇后娘娘就如此迫不及待就想跟你劃清界限,難道當我們楊家的人都是傻子嗎?”
皇后跟盈貴妃是後宮的兩股勢力,這個誰人不知,如今皇后極力主張要唐雲昭娶楊淳,而楊淳擺明了是盈貴妃的外甥女,這層可是血親關係,難道楊家人不會顧忌嗎?
即便如此,楊家人還是將楊淳嫁了過去,便是希望可以以此來調和幾方的關係,如今皇后這般做事做人,便是擺明了不將楊家人放在眼裡。
楊淳也覺得皇后有些心急。
“皇后娘娘嫌我腹中無子,想要儘快抱孫子呢。”楊淳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看,那樣子不禁刺痛了楊傳。
“你在家中多住幾日吧,娘先前一直叨唸你,這會兒回來可以讓她給你做些你愛吃的東西了。”楊傳輕輕說道。
楊淳點點頭。
唐雲昭批准她出宮的時候也沒有具體的日期,直到楊淳在楊府住了三日,東宮的人坐不住了。
“她好端端地跑回孃家做什麼?”唐雲昭在書房中批閱奏摺,如今正是入冬,到處都在因為隆冬大寒恐怕凍死流民的事情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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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上午這種事情,被這些大臣們叨叨地不耐煩,不多會兒便聽到玄衣說起碧華苑到如今還空著的事情。
玄衣道:“可能是太子妃思念母親,回家便多住了些時日吧。”
唐雲昭冷哼:“你倒是成了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想的你知道?”
“屬下不敢。”
他心煩氣躁地把所有奏摺都拂到了一邊,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她走之前皇后召見過她?”
這些訊息唐雲昭一般都不會過問,前朝的事情本來就夠鬧心,後廷的事情他便不想知道那麼多。
玄衣道:“皇后娘娘召見了太子妃跟山河苑的小主一起去了她那裡。”
唐姍姍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唐雲昭這幾日甚至都要把她給忘記了,皇后如何會想起來見她了。
“聽說太子妃是從那回來之後便回了孃家。”
提起唐姍姍,那張與記憶中某個人相似的臉便在腦海中閃過。
唐雲昭說道:“走,去一趟山河苑。”
玄衣在心中嘆氣,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太子妃的,至少人沉穩大氣,不爭不搶,不像是一般的女人那般,可這個唐姍姍有些手段便有些見不得光了。
身為影衛,看到的多,知道的多,可有很多事情卻只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口。
都說男人的心思易變,我,想到太子殿下竟也是這般,對太子妃還沒熱乎幾天,就惦記上了新來的人。
他也只能這麼想想,腳下卻不敢停頓,緊跟在唐雲昭身後來到了山河苑。
相比於唐雲昭第一次不打招呼便踏入山河苑,這裡的用人似乎已經對他來這件事習慣了。
門口的小廝熟練地傳信,裡邊的人便分立兩邊,齊齊向他行禮。
楊淳回家這幾天,唐姍姍便覺得唐雲昭一定會來她這邊一次。
果然,今天便盼來了他。
“見過太子殿下。”
唐雲昭的眼風瞥過,便一下子精準無誤地落到了她的髮髻上。
這髮髻平平無奇,可上面插著的簪子卻不是凡品。
今日的姍姍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殊不知這幾日她一直這般裝扮,為的就是怕唐雲昭突然過來。
“簪子不錯。”唐雲昭隨口說了一句。
姍姍喜上眉梢,輕輕撫摸著髮髻上的簪子,道:“這事皇后娘娘賞賜的。”
“皇后賞你東西了?”唐雲昭順勢坐下,喝了口茶,抬眼問道。
姍姍提起那日見皇后娘娘的事情便覺得沾沾自喜,這可能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承蒙皇后娘娘不棄,她老人家說與我有眼緣,便賜了我這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