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璃不在她的身邊,而葉鳳舞這些天也不來找她了,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實在是有些無聊。
唐雲昭聽到她說的話,頓時非常的心疼,“等我們忙完這一段時間之後就去寺廟找小琉璃。”
他知道楊淳和小流裡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也知道現在的楊淳非常的想念小琉璃。
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等楊淳回答,就拉著楊淳在宮裡面散著步。
他們兩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麼安靜的時刻了,所以現在兩個人都感到很幸福。
“你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楊淳突然這樣問道,她知道唐雲昭現在都在忙著些什麼。
所以就想瞭解一下這邊的情況。
“御史大夫現在正在遊說各個官員來彈劾我。”唐雲昭直接把自己剛剛知道的訊息告訴楊淳,他覺得既然他們兩個也是夫妻,就沒有必要瞞著對方。
楊淳聽到之後,對這個御史大夫頓時有些無語,而且更討厭這個人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做出如此無恥的舉動,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對付他。
“這樣好了,今天晚上我去她的家裡面檢視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他的罪證,這樣也許可以幫到你。”
楊淳覺得反正自己在宮裡面也沒有什麼事情,既然現在唐雲昭遇到了唐雲昭,他就必須來幫一幫這個人。
而當唐雲昭聽到楊淳的決定之後,他立刻表示不同意,但是在楊淳的軟磨硬泡之下,最終妥協。
夜色沉沉。
今夜月尤其圓,清輝散落。御史大夫府內,花木被染成銀白色,空氣裡彷彿飛著淡淡的流霜,朦朧飄渺。
長廊上,男子隨意地倚靠在一根雕花柱子上,一手執著一隻白玉酒杯,正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清雅月色。墨黑色的衣衫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只有衣上的銀飾泛著微光。
男子輕笑了一聲。
“大雲國境內美景果真多,連一方月夜都如此清雅。”
他微不可聞地自語道,同時饒有趣味地想著,不知大雲國內其他地方的景色又是怎樣。
真是一塊好疆土,倘若,能屬於他便好了。
海天闊暢快地想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伸了個懶腰。
然而,下一秒他微微一怔,目光銳利了起來。
只見不遠處的屋簷上,有兩道人影極快地掠了過來。
“這可是在御史大夫府內,居然也有人敢來犯。”
他冷笑,目光移到一旁家丁的身上,輕揚下巴道:“你,給我去通知大人,就說有賊來犯,讓他趕緊派人來。”
家丁領命退下。
海天闊這才滿意地轉回來,觀察著離此地越來越近的人影,忽然皺了皺眉。
這兩道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另一邊,楊淳唐雲昭此時已經避開守衛,順利地潛入了御史大夫府內。
此時安靜無人,只有後院的廂房裡燈火通明。
他們對視一眼,運起輕功,快速地向後院掠去。
廂房裡如果有人,多半是海天闊。
兩人輕手輕腳地來到廂房外,側耳傾聽房內動靜,只聽見隱隱的說話聲。
“是海天闊和御史大夫的聲音。”
楊淳輕聲道。
唐雲昭點點頭,眸中煞氣隱現:“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楊淳捅破窗戶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屋內情景。
屋內,兩人正笑著交談,果然是那二人。
她正小心地看著,忽然,那海天闊愣了一下,竟向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出乎意料地是,海天闊並未驚慌叫人,而是對著她,微微一笑。
心中陡然升起不祥預感,楊淳臉色大變喝道:“被發現了,快走!”
二人連忙轉身欲逃,然而,在轉身後卻愣住了。
清冷的月輝將地面染上一層白霜,也將黑暗中明晃晃的劍刃照得雪亮。
數十名侍衛無聲地攔在院門處,面無表情,手中的長劍泛著森然寒光。
他們居然被埋伏了。
“大意了。”
唐雲昭低咒一聲,不過他也非常人,魄力十足,立刻抓起楊淳的手,往屋簷上一躍。
身後響起箭矢的破風聲,二人急忙躲避。
此時的廂房處,房門被開啟,海天闊背著手緩緩走出。
他臉上帶著暢快與譏諷的笑意,望著那兩道逃竄的身影,雙目發亮。
“居然是你們來了,那正好,也就給我留在這裡吧。”
說完,毫不遲疑地向御史大夫要了一隊侍衛,帶著人追了上去。
後者留在原地,仍是驚魂未定的神情,摸了一把鬍鬚,沉思著今晚發生的事情,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在眾侍衛的追趕下,楊淳唐雲昭二人盡力躲避著。
然而,在紛亂的箭雨中,楊淳不留神身形歪了一點,眼看手臂就要被一支長箭貫穿。
在千鈞一髮之際,唐雲昭衝上去,替她擋了那一箭。
“雲昭!”楊淳頓時驚慌失措。
腿部中箭,唐雲昭臉因劇痛而扭曲,但他回頭望了一眼,看見身後帶著追兵趕來的海天闊等人,眼中頓時閃過厲色。
“別管我,我們快走!”
要不然,他們兩人可能都會落到海天闊手裡。
楊淳咬了咬牙,一句話不說的地與唐雲昭飛逃。
身後人窮追不捨,正當兩人要筋疲力竭之際,從四周忽然湧出無數黑衣人。
“見過皇上,屬下救駕來遲!”
為首黑衣人低聲喝道。
竟然是唐雲昭的暗衛,他們也及時趕到了這裡。
陡然得救,楊淳激動異常,而眾暗衛此時也和身後追來的海天闊扭打了起來,刀光劍影亂晃,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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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我們先走。”
注意到唐雲昭蒼白的臉色,楊淳心中一疼,毅然道。
在眾暗衛的掩護下,他們二人很快從此地逃了出去。
而見過兩人成功脫險後,黑衣人也絲毫不戀戰,如潮水一般退去,訓練有序。只餘下海天闊帶著侍衛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
回道宮中後,楊淳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為唐雲昭包紮。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
素日進退有禮,聰慧倔強的女子此時紅了眼圈,嘴唇被咬得隱隱泛白。
明黃色紗帳間,唐雲昭閉目躺在床上調息,臉色蒼白異常。
聞言,男子漆黑的長睫輕輕一抖,緩緩睜開雙眼。
“你我之間無需道歉,如果是你,也會那樣做的。”他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