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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收集者(10)

陳警官讓所有被誤導的辦案人員先將自己的夢境以文字和影片的形式記錄在案,能動手畫出來最好,再以時間軸為基礎,將大家夢境按時間順序劃分,之後,再智慧電腦自動整合資訊,標記出有問題的地方。

前期記錄證詞是一個龐大的過程,好在智慧電腦分析花不了多長時間。

另一組普通警察正在利用這段時間查詢真實資訊。

最後,將所有的資訊整合在一起判斷對錯,分析涉案嫌疑人的犯罪心理。

陳警官用世俗的辦法,將白小碗的犯罪證據一一擺在她的面前。

“當初,賈全和向曉曉這對異能者確實鬼迷心竅地想利用邪術長大,手上沾染了不少無辜的鮮血,培育出了你,結果,自食惡果,自己把自己殺了。你是被害者,遇到這種事翻過來害人也沒人怪你。之後,你大可憑藉新的身份過上你夢想中的幸福生活,要知道燕寐籽的家庭條件可是比你原生家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警官又拿出一張醫藥單,這是救護單,上面有燕寐籽曾經割腕自殺被送進醫院的記錄。

小碗看見“割腕”等字眼,立即將手縮起來,完全忘記想在的自己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

“你手腕上的疤還沒有去掉,這不是你不想去除,而是你想提醒自己還活著。”

又有一張症斷書復印件,這上面的日期正是緊急住院後的第二天。

“在你自殺之後,學校立即聯絡心理醫生給你做了一個心理測試,結果發現你有嚴重的嫉妒心和狂暴症還有就是戀殘癖。”

此時,原本靈魂上冒著黑氣的小君不在散發黑氣了。

好像沒事人似的,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黑化、瘋癲。

“應該是你割腕的時候,你發現你對血有深深的迷戀,順理成章的,你走上了以宰人為樂的道路!你殺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純粹的嫉妒,嫉妒所有比你過得好的人!結果發現,所有人都比你過得好!嫉妒的人太多太多了,嫉妒到你想割腕自殺。然後,你逃跑了,順帶把視你為神的奴隸一起拐跑。還沒等學校通知家長,你已經帶著燕寐籽的身體消失不見了。這些年也不曉得給家裡回個信,你知道燕寐籽的媽媽眼睛已經哭瞎了嗎?!”

如果是普通犯人,面對陳警官痛心疾首地質問,早就慌亂露出馬腳了。

但是,小碗還是一臉淡定。

“那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燕寐籽!”

突然,浮在空中的小碗震動,靈魂消散了許多,又因為聚神珠的滋養,魂又凝實了。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葉青璇默默記下剛才一瞬間看到的東西。

陳警官繼續說:“你和賈浪只是一時興起,隨意逃跑,結果就一起來到你從賈全口中說的地方,正巧,你遇見了來海南旅遊的白小君一家人,這幸福縫一家三口讓你想到了你那吸血鬼似的的父母以及一直高高在上的弟弟。瘋狂的嫉妒心促使你痛下殺手,這是你第一次殺人,這些頭蓋骨雖然被吊在空中很長時間,但是,你保護的很好,上面被刀砍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第一次殺人。你發現這可以很好的緩解你的壓力,你愛上了屠殺一家人的感覺。緊接著,你將仇恨的目光轉移到‘家人’的身上,於是,你就更瘋狂了。只要遇見比你過得好的,你都想破壞。”

他將那張滿是天靈蓋的照片重新放在桌子的最上方。

“這些,都是你的發洩目標。”

“作為一個掌握了不可思議力量的人,你的自信心空前膨脹,你想留下這些戰利品,時不時地拿出來懷念下,但是,隨著人越殺越多,船不夠放屍體了。就算是用福爾馬林泡著,等擦乾淨欣賞的時候,屍體腐臭的氣味是能穿過魚腥味的。當時,有位退休刑警和她的退休尋屍犬發現了這滿船屍體的漁船,她想要報警,結果就被你殺掉了。這是你第一次殺掉和自己喜好無關的人。由於你操作得當,當時的辦案人員都認為她是失足溺死的,現在算是找到殺人兇手,沉冤得雪了。”

“陳警官,我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胡說八道了。”

“放心好了,我們是有證據的。這位退休刑警在死前簽署了協議,死後屍體捐贈給海瀾醫科大學。當時,導師正在教授學生們屍檢,退休刑警在死之前找機會將自己斷掉的手指頭裹著小塑膠吞近肚子裡了,那手指的指甲縫裡有燕寐籽的dna。這是沒有受到汙染的證據,也是指正你是兇手的直接證據。當時,局裡發現了辦案人員的異常,就將檔案封存了,今天開封,就是為了指正兇手。”

小碗拍起了手,可惜沒有聲。

“厲害!這麼久遠是事也被你們扒拉出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但是我還是要說,有證據指正我是兇手的我認,其它的就算了吧!因為兇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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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拐著彎子了,我知道你指的是誰。賈浪是賈全和向曉曉領養的孩子的孩子,他是乾淨的,雖然有點心理不正常,但是他懂得剋制自己,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警官說到賈浪心理不正常,小碗忍不住插嘴,懟他:“什麼叫沒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他殺了那麼多人是假的嗎?呵!你們警察不是有鑑證科嗎?那些人想必都查到了那些剩下的骨頭上覆蓋的指紋是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