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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四章 商量

雲起沒想到許煙會這麼坦然的說出來這件事,當即也不知道該和面前的人說些什麼了。許煙見他沒什麼反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不成?”他反手握住了許煙的手對她輕聲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煙不明白為什麼氣氛會突然變得悲傷起來。她看著他深邃而認真的雙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應他。她有些閃躲的避開了他的眼神對他道:“就只是覺得沒什麼必要,況且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既然你也沒有跟我說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話,那可能就是沒有必要吧。”

許煙說的簡單,卻將雲起氣得不輕。他有些氣結的鬆開了握著她的手對她道:“我若是真的知道了的話,又怎麼可能不和你商量?”這還是許煙第一次見雲起對她發火的樣子,以往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他一直隱忍著,一直沉默著接受來自於她的所有不滿和抱怨,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激動過。

看他真的生氣了,許煙想去安撫他卻不知道從何下手。她選擇了最快的方式,也是這個話題的中心對雲起說道:“現如今說那些不都已經沒用了嗎?我們不是已經走到了現在再也無法回頭了嗎?我現在告訴了你,我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又耽誤什麼了呢?我們從現在開始好好認真的討論這件事不就可以了嗎?”

“不一樣的,許煙,不一樣的。”他喃喃出聲,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眼裡溢滿了無盡的悲傷。許煙忽然就不敢再看了,她下意識的回駁道:“怎麼就不一樣了,我們從現在開始,從頭再來,怎麼就會不一樣了呢?”

許煙剛說完這句話,便感到有一陣大力將她攬入懷中。她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當她正準備開口對面前的人說些什麼的時候,便聽到了他的回答:“如果我早就知道了的話,便不會讓你平白無故的受這麼多折磨,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

許煙越來越聽不懂雲起話裡的意思了,她正準備出聲問問雲起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等到了雲起的回答。他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混雜著暗夜的醇厚,說不出的性感與悲切:“你是不是夢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雲起哽咽了一下,終究還是沒能直白的說出什麼是不好的事情。許煙知道雲起指的是什麼,那是折磨了她數十年的夢境,她怎麼能不懂?只是當下,她像是被雲起的聲音蠱惑了一般,壓根沒有辦法進行自己正常的思考,於是只能結結巴巴的反問道:“什麼是不好的事情?”

她下意識的重複了雲起的問題,並沒有給出他她的答案。許煙能感覺到雲起的身子僵了下,過了很久之後才對她道:“就是你有沒有夢到關於我和你的不愉快的事情?”

原來那樣幾乎可以等同於深仇大恨的事在他這裡可以被描述為不愉快的事情。許煙頓時明白了雲起之所以沉默的原因,他不願她記起那些事。許煙不由得輕笑出聲,是啊,一個劊子手怎麼會願意自己刀下的亡魂記起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呢?

可許煙卻偏偏說出了肯定的答案,像是為了折磨他一般:“是,我夢到了。”她夢到了關於他和她那些糾纏不清的故事,夢到了她給了他一個沒有身份的“皇夫”讓他被迫給她侍寢。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是外面的人都是那麼看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的。

其實她當時的做法在現在的她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若是她真的執意要強行將他接進宮裡,接到她身邊的話便不要在意什麼要給他留條後路的事情,直接斷了他的後路,會讓他們兩個都輕鬆不少。這麼一來,他倒成了背後被眾多人指指點點的,沒有名分卻霸佔著“皇夫”這個名頭的男子。

她知道不少人在下面討論他,覺得他一定是用了什麼狐媚之術才迷住了她。不過前世的她好像還挺得那些大臣們的歡心的,就連她沒有給他名分這件事都能被他們解讀為是她太過於聖明,以至於即使被他下了媚術,還能保持著自己頭腦裡那殘存的一些理智。

她能理解他的,她不怪他。其實她是能感覺到的,無論是前世的她還是這一世的她,都能夠理解他當時的選擇,明白他為什麼會想要拿一杯毒酒了了她的性命。有的時候就連許煙自己都會想,若是有一天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強行將自己擄了過去要自己做他沒名沒分的妻子,她也會覺得不忿覺得憋屈,想要為自己報仇,讓自己重回自由身。

所以她不怪他的,兩世都從未怪怨過。她只是怪怨自己,怎麼會對他那麼差,怎麼忍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怎麼就那麼差勁,讓他到了都不能喜歡自己,非要落得跟自己魚死網破的場面......

雲起並不知道許煙已經想到了這麼多事,他只是聽到了許煙承認她夢到了那些事,當下便愣在了原地。他在來此之前還從未想過這個場面,因而也並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比較好。他被世人稱作為神通,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一旦遇到有關於她的問題時便會變得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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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前世的行動。事實上他究竟為什麼會那麼做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他一開始夢到這個夢的時候還是在他第一次離開許煙,那時的他只是隱隱約約夢到一些有關於他們大婚時的場景,他看到許煙眼神裡的瞭然和悲哀,還有一絲絲隱隱的期待。

他能感覺到密密麻麻的心痛感猶如海藻一般將他的心緊緊包裹,他想告訴她什麼呢?他明明想要和她交代一些什麼事情的,那些事是什麼呢,他究竟都忘掉了什麼內容?他沒有想出來,而這個夢到此也就結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能夢到許煙的那雙眼,那雙已經看破世事,看得他的心都在顫抖的眼睛。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夢到的內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完整。他開始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了,但也只是猜測罷了,畢竟沒有人能夠真正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想象罷了。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對他而言足夠了。他覺得他是足夠瞭解自己的,況且他在夢裡的心情是不會騙他的,每一次他給許煙喝下那杯酒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自己來自心靈深處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