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玖澤這話，黎沫沫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現在不清楚，玖澤究竟對言瑾瞭解的有多深，但她很肯定，除了自己外，沒人知道言瑾的出身了。
因為她事後回東臨城查過，入境處的攝像記錄每個月都會重複覆蓋，言瑾的入境畫面已經沒有了，而居民登記處那邊，也沒有監視攝像。
言瑾當初登記的身份證，號碼顯示的是已死亡。這對於下界飛昇者來說，是很正常的事，這個號碼存個三年就會抹去記錄，所以如今也沒有儲存了。
剩下兩個見過言瑾的居民登記處辦公人員，黎沫沫也拐彎抹角的打聽過，這兩人都不記得言瑾的樣子，只記得是她帶過去的一個女生。
畢竟言瑾當時穿的還是法袍，後來從居民登記處出來，換上了現代服裝後，跟以前的氣質差距還蠻大的。
“她說過，她是從雲想城出來的，怎麼，你難道不知道？”黎沫沫淡淡的說著，心裡卻砰砰一陣亂跳。“誰沒事把這種事到處宣傳，四象娛樂挺多雲想城的人，我家公司裡也有不少，難道御城現在又開始要打壓雲想城了？”
玖澤聽完，意味深長的一笑，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懶散的道：“沒有，我就是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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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沫沫卻不信，畢竟玖澤的脾氣實在太難琢磨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說清楚。”黎沫沫懇切的看著他：“言瑾一路走來不容易，你就算得不到她，也別想著毀了她。這很缺德，你知道嗎？”
玖澤錯愕了兩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他也絲毫不收斂，弄得黎沫沫很是尷尬。
“你別笑了！”
玖澤笑了半天，這才慢慢停了下來，用手指撩了下眼角，拭去了他笑出來的眼淚。
“傻丫頭，我可不敢有這想法，不然她能揍死我。”
黎沫沫目瞪口呆：“你真的喜歡她呀？”
玖澤問：“不然呢？不喜歡，我幹什麼跟著她到處跑？”
“可你……你不是……”黎沫沫結巴了：“你玩，哦不，你交過的女朋友，比我穿過的衣服還多，誰知道你是不是一時新鮮？”
玖澤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不是新鮮，我早就心儀於她。那時從中土城撤離，除了是家裡的命令，也是我想把這裡讓給她。”
黎沫沫震驚了，這是真的徹底震驚了。她不是中土城的人，所以並不知道四象電視臺就是九陽製藥分公司的舊址上建的。
今天聽到這個訊息，黎沫沫都懷疑玖澤是不是在玩養成了。
“你看上她什麼了？”黎沫沫好奇的問。
玖澤歪著腦袋想了想：“美貌？”
黎沫沫忍不住終於啐了一口出來。
玖澤大笑：“那，才華？”
黎沫沫搖頭：“誰信？”
玖澤一攤手：“那不就得了，我說才華，你又不信。我說美貌，你又嫌我道德敗壞。女人，真難應付。”
黎沫沫閉嘴了，不能再吐槽了，再吐槽九三該惱了。
“噯，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可以進娛樂圈？”玖澤靠在椅背上，又開始滿嘴胡謅了：“你看，其實你家那麼好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憑藉家裡的資源上位。”
黎沫沫今天這脾氣是真不受控制，她又衝著玖澤翻白眼了。
“我進圈做什麼？唱歌我不會，跳舞我不行，演技我沒有，樣貌我也一般般，你是讓我靠什麼讓人服氣？”
玖澤笑了：“你不是有粉嗎？你可以做網紅啊。”
黎沫沫：？？？？？？
“什麼意思？”
玖澤解釋道：“就是網絡紅人。”
這個詞，其實也是這兩天他聽言瑾提過的。
言瑾是想把黎沫沫打造成網紅一代，但是言瑾走的路，是潛移默化的讓黎沫沫一步步成為網紅。
這麼做，雖然到最後，所有的路等於都是黎沫沫自己選擇的，可多少也有點下套的意味。
玖澤也是看在黎沫沫對言瑾真心當朋友看，這才故意說破。
如果黎沫沫不願意，那麼言瑾還能趁早另選他人，如果黎沫沫願意，那麼以後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算是言瑾下套，黎沫沫才不會對言瑾有怨言。
否則一旦出了什麼事，黎沫沫難免會產生“都是你讓我當網紅”這個想法。
玖澤一番解釋之後，黎沫沫總算明白了網紅的意思。
也就是說，她只要有粉絲，以後也能像明星那樣，接各種商務賺錢，甚至是賺大錢。
“但我始終是個公務員，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黎沫沫口裡雖然這麼問，但實際上心裡還是很心動的。
賺錢誰不想？當初黎沫沫還覺得言瑾大手大腳的太敗家了，可實際上還不是因為自己的錢太少？
雖說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可始終還是比不上紀萱萱那種身份地位。
“公務員又不耽誤你做網紅。”玖澤又恢復了那種懶洋洋的樣子，都快攤在椅子上了：“你可以一步步來，現在只靠直播吸粉。
“但是以後粉絲多了，商務多了，就可以慢慢的請助理來幫你打理很多事，你只需要空閒時保持直播時間，維持你的粉絲數量。甚至做大了，你還能打造自己的工作室。”
黎沫沫眨巴眨巴眼睛：“你又不是娛樂圈的人，你怎麼知道這些？”
她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玖澤笑了一下，也不隱瞞：“這兩天聽言瑾說的啊，她告訴我，想把你打造成第一網紅，但又不想跟你簽約，免得你們身份上產生了差距。
“我就問她，如果不簽約，你以後工作量多了，自己怎麼應付這麼多瑣事，她就告訴我可以開個工作室，自己聘請經紀人和助理，以及拍攝和後期這些必須的員工。”
黎沫沫一下子懵了：“言瑾她已經替我想了這麼多了？”
莫名的，她鼻子有點酸。
說實話，朋友做到言瑾這份上，真的很令她意外了。
之前言瑾什麼身份，她很清楚，但言瑾一步步爬上來，她並不嫉妒，只是有點羨慕。
沒想到言瑾竟也考慮到了她，還幫自己想了那麼多以後的發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