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表姐?”劉婆子一家人看著楊安歌,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夏悅娘的美像夏書華,清麗、靈動。
而楊安歌,同樣穿著布裙,高挑、窈窕,容顏精緻,比夏悅娘還要美上幾分。
“見過阿婆,見過兩位大哥大嫂。”楊安歌微笑著衝著他們行禮。
“別客氣,別客氣。”劉二的眼睛緊粘著楊安歌,連連擺手。
楊安歌瞧了他一眼,側頭對夏悅娘說道:“很晚了,今天需要泡多少豆?”
“跟昨天一樣就好。”夏悅娘也留意到了劉二的異樣,立即回道,眼神示意楊安歌回後院。
楊安歌笑了笑,衝著幾人又福了福,轉身回去。
他出來,就是晃一晃,佐證夏悅娘說的話是真的。
“阿婆,您剛醒,快回去歇著吧。”夏悅娘掃了一眼劉二,微皺了眉,不過,看向劉婆子時已經恢復了自然,耐心的勸道,“我這兒沒事的。”
“那就好。”劉婆子點點頭,衝著身後的一家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我和悅娘說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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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劉大點頭,招呼了戚氏和兒子們。
劉二站在後面,眼睛往後院盯了兩眼,磨磨蹭蹭的跟在後面。
“悅娘。”劉婆子擔憂的看著她,嘆氣道,“你這表姐……長成這樣,你們又只是兩個小姑娘,可得事事小心。”
“阿婆,您放心,我表姐會功夫。”夏悅娘眨眼,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劉婆子拍了拍胸口,長長松了口氣,“那我回去了。”
夏悅娘點頭,看著劉婆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才飛快的關了門,跑回廚房。
楊安歌正在洗她摘下的豆芽。
夏悅娘進門,倚在門口打量著楊安歌。
楊安歌回頭,又避開了目光,低著頭摘著豆芽上的空殼,不自在的問:“你在看什麼?”
“你這樣走出去,不怕被人認出來?”夏悅娘緩步走向灶臺,慢吞吞的刷著鍋。
“我很少露面,在外面,並沒有誰能認識我。”楊安歌搖頭。
“太莽撞了。”夏悅娘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嘆息,“白天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小心些,劉二……”
“他翻不了大浪。”楊安歌輕笑,“快做飯,我餓了。”
“別小看了人心。”夏悅娘嘆氣,認真做飯。
夏悅娘救活已經死了的劉婆子的事,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大街小巷。
次日一早,鋪門剛開,就有幾個一條街上住的婦人滿面堆笑的過來,買了豆腐,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用一種好奇、敬畏的眼神打量著夏悅娘。
“幾位嬸子還有什麼需要麼?”夏悅娘數了錢,疑惑的打量著她們,語氣溫和。
“悅娘啊,你……是怎麼從閻王手裡幫劉婆搶命的?”幾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出來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問。
“搶命?”夏悅娘愣了愣。
“對啊,對啊,昨天……”幾個婦人紛紛點頭,但,說到鬼神,她們還是有所顧忌,說了一半便停了嘴。
“幾位嬸子。”夏悅娘這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頓時笑了起來,“你們想太多了,世上哪來的鬼神,劉阿婆只不過是背過了氣,假死而已。”
“原來是這樣。”
“好險,要不是悅娘,這假死就成真的要死了。”
“是啊,當時要穿上壽衣,往棺……裡面一放,就死定了,劉婆這一次真是撿回了一條命。”
幾人噓唏不已。
夏悅娘笑笑,沒搭腔。
沒想到,救了劉婆子還有這樣的後續效應。
一上午,除了韶江和楊柒巧,來來往往、各種帶著打探、好奇甚至是不安眼神的客人絡繹不絕,到了中午,夏悅娘為普照寺準備的豆腐都賣脫了貨。
她只好關了鋪門,重新現做。
“悅娘。”楊安歌聽到聲音,捏著鼻子衝了出來,另一只手直伸著,手上還拎著一塊黃澄澄的尿布,“悅娘,小騰拉了,快來處理一下。”
“你先幫我哄一下啦,我得先把黃豆泡下去啦,快來不及了。”夏悅娘只是瞟了一眼,揮了揮手,腳步匆匆的進了小作坊。
每天早上要用的黃豆都是定了量在前一天晚上泡下去的,可現在,卻來不及了,只能用快速泡發的辦法了。
只是這兒沒有保溫桶,她只能用燒灶來維持恆溫,溫水泡發,兩個小時便能好,這樣,她還能趕得上普照寺的送貨。
“悅娘。”楊安歌在後面著急的喊,“悅娘,你弟弟拉……悅娘。”
“拜託啦,再撐一會會兒,我泡下黃豆馬上來。”夏悅娘在小作坊裡應了一句。
“我不會啊。”楊安歌雙眉緊鎖,懊惱的喊了一句。
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出來。
“哇啊~哇啊~~”而後面的屋裡,小奶娃還在哇哇的哭。
楊安歌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無奈之下,只好跺了一下腳,快步回去。
等到夏悅娘燒好了水,兌了溫度,泡下黃豆,這才趕去那邊的屋子。
屋裡,小奶娃還在哭,邊上扔著好幾條尿布,空氣裡充斥著臭味。
“好了好了,快別哭了,馬上就好。”楊安歌手忙腳亂的收拾,一邊低聲哄著小奶娃。
但效果,明顯不行。
“好了好了,包好了。”楊安歌長長的松了口氣,抱起了小奶娃,放到乾淨的床榻裡面。
“弄好了?”夏悅娘驚訝的看著他。
屋裡雖弄得有些亂,但,一個大小姐竟能給小奶娃處理大便,真的讓她很驚愕。
她還以為,他會等到她過來呢。
“哭得臉都紫了,能不弄麼?”楊安歌沒好氣的說道,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臉色不善的瞪了夏悅娘一眼。
“對不起啦,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人都瘋了,把豆腐全買光了,我得再做普照寺的豆腐,總不能先弄這個再過來的。”夏悅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解釋道。
讓一個大小姐做這種事,確實是難為人家了。
“……”楊安歌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瞧了瞧她的,無言以對,撇了撇嘴,轉身往外走。
“小心!”夏悅娘眼尖的看到他腳落下的地方,正是之前那塊尿布,忙提醒。
可話音未落,楊安歌的腳已落了下去,尿布後滑,他整個人也直直的撲向了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