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夏悅娘滿腦子都是小騰的事,直到半夜也是輾轉難眠。
她乾脆起來坐到了桌前,鋪開了紙想細化一下戲園子的各種安排。
楊安戈幾天沒回來,一踏進自己的院子,便發現自己的房間還亮著燈,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當空的殘月,皺了皺眉,推門進去。
夏悅娘只穿著單薄的寢袍,正坐在桌前提著筆發呆。
“怎麼了?”楊安戈上前,隨手摘下面具放到一邊,彎腰撐著桌面,將她圈在懷裡,低聲問道。
從他進來到現在,她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啊?”夏悅娘一驚,手肘下意識的撞了出去。
楊安戈迅速擋住,手臂一撈,抱住了她:“是我,想什麼這麼入神?”
這是遇到了什麼事?
“你怎麼回來了?”夏悅娘這才看清了面前的楊安戈,愣愣的問了一句。
“明日休沐。”楊安戈輕笑,捏了捏她的臉,柔聲問道,“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在想我?”
“臉皮真厚。”夏悅娘看到他,心裡的鬱堵總算好了些,放鬆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低低的說道,“夫君,我覺得,小騰好像不一樣了。”
她沒提自己猜測的那個可能。
她穿越而來的事,是天大的秘密,她沒有底氣也沒有把握他在知道後能不把她當怪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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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人總在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是,真有點兒什麼懷疑,他們卻又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消滅“妖魔鬼怪”。
她一點兒也不想用那樣的方式去考驗他對她的真心。
所以,小騰的事,她也只能提她的擔心,卻也不能明說她的猜測。
“嗯?”楊安戈疑惑的看了看她,有些不解,“他離開時還小,現在長大了些,總是會有些變化的。”
“不是的。”夏悅娘搖了搖頭,把秦嬤嬤告訴她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又提了小騰今天對她的粘乎,“我很擔心他。”
“有太子和太子妃在,他們不會允許再有第二次意外的。”楊安戈耐心的聽完,抱著她坐到了床榻邊,柔聲勸道,“你若真不放心,我讓人多留意他的訊息,隨時告訴你。”
“能做到?”夏悅娘驚喜的抬頭。
那可是東宮。
“能。”楊安戈輕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眸光漸漸深邃起來。
“對了,我今兒去求見聖上,辦成了一件事。”夏悅娘見他說得輕鬆,心裡才安了些,自然而然就想和他分享成功。
“嗯,你說,我聽著。”楊安戈也不攔她,大手悄然的撫上了她的腰帶,低頭湊到她頸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
“!”夏悅娘正要說,便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馬上回神,推開他起身,“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沒吃飯?要不,你先洗澡,我去給你做碗麵?”
“我在營中吃過飯洗了澡回來的。”楊安戈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順勢壓倒在榻上,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低笑道,“我以為你已經歇下了,不想回來後讓你又起來忙碌,沒想到,你竟在發呆。”
“下午見了小騰,睡不著。”夏悅娘被壓制的死死的,只好放棄,抬手摟著他的頸老實的說道,“下次若休沐,提前讓人告訴一聲,我好準備吃的,軍營裡的飯食,哪有家裡的好。”
“嗯。”楊安戈應了一聲,凝望著她的臉,眉頭皺了起來,手指輕撫過她的眼底,心疼的問,“你這幾日,是不是都沒歇好?”
“和太子妃約的今日,我又臨時想到安置那些人的辦法,才趕了些。”夏悅娘吐了吐舌頭。
“都沒有想我。”楊安戈幽幽的嘆息。
他這幾日想她想得快瘋了,她倒好,忙得有滋有味的。
今晚倒是沒忙,卻因為想著小騰的事睡不著。
唉,他是不是有些失敗?
“誰說的。”夏悅娘立即會意,又摟緊了些,笑道,“不為你,我幹嘛這麼拼?告訴你哦,聖上同意了我的計劃呢,梨香齋開起來以後,一半的進項都用於楊家軍的軍餉哦……唔……我還沒說完呢……”
“明日再細說。”楊安戈手一滑,霸道的捏住她的下巴,貼著她的唇說罷,便不由分說的加深了這個吻。
“……還沒熄燈呢。”好一會兒,夏悅娘氣喘吁吁的逮了個空找著藉口。
她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他再折騰起來,她明天還要不要起來做事的?
“嗯,沒事。”楊安戈隨手往腰間一摸,衝著那油燈便投去了一枚銅錢。
燈芯瞬間熄滅。
同時,他抱住了她,輕輕一滾便到了榻裡面,再揮手,懸掛起的芙蓉帳便脫了鉤,緩緩垂落。
芙蓉帳內自成小天地。
夏悅娘沒了藉口,楊安戈也沒了顧忌,恣意的在她身上點火……
次日,夏悅娘醒來時,果然過了午時。
楊安戈沒在身邊,若不是帳內的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激情的味道,身上還有拆骨重組般的痠痛,她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美夢。
這傢伙,折騰一夜,居然也能這麼精神的起來。
夏悅娘怨念的想著,唇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默默的躺了一會兒,她才翻身起來。
只是,剛坐起來,她便不適的倒吸了口冷氣。
別看楊安戈貌美如花,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在折騰她這件事上,卻是攻擊力十足的。
之前還未去軍營前便是夜夜如此,如今小別歸來,一樣如此。
唉,她今天還能出去辦事嗎?
拖著痠痛的身子起來,夏悅娘一邊抱怨,一邊心情很好的收拾。
好在,他在她昏睡過去後給她清理過,這會兒倒是不用喚水洗澡,免了尷尬。
穿衣洗漱,整理屋子,開窗……通風!
直到確定屋裡清爽,這才出去。
“夫人。”喜嬸從院門口進來,正好看到她,笑著行禮,眼神帶著些許笑意。
夏悅娘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問道:“將軍呢?”
“在前廳呢,召了白微他們過來,說是有個好戲本要交給他們。”喜嬸回道。
“好戲本?”夏悅娘愣了愣。
她昨天都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的細節,他怎麼知道她的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