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娘望著樓下的人,皺了皺眉,順從的坐到了桌邊。
她相信楊安戈會有應對的辦法,不過,落座後,她又在想,若只是她自己,她要怎麼處理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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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大是詹事府過來的人,得罪定王府的事,未必就肯下大力。
而定王,一邊給將軍府送人,一邊去找楊安戈,剛剛那人又提了將軍府,這說明將軍府的事情,定王一直是知情的,可是,他卻還是讓人來搗亂。
這是想告訴她,他勢在必得?
還是說,他在楊安戈那兒吃了憋,到這兒來出氣了?
“好好喝茶,想那麼多做什麼?”楊安戈見她垂眸不語,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輕笑著說道,“祈大原是詹事府的小管事,可,既被選出來送到了我們府裡,必是有過人之處的,這點兒事都處理不好,未免失了詹事府的面子。”
“我是在想定王的用心。”夏悅娘搖頭,撥開了他的手,嘟嘴道,“常聽說有人覷覦別人家小媳婦的事,沒想到,我們卻不同,剛到帝京就遇到這種覷覦他人夫婿的事,太不要臉。”
“別胡說。”楊安戈失笑,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頭,“再者,覷覦你家夫婿的人多,他又算什麼。”
“還有很多人呀?”夏悅娘睨著他問道。
“嗯,很多。”楊安戈一本正經的點頭,“誰讓你家夫婿長得傾國傾城呢。”
“噗~”夏悅娘頓時笑出聲來,倒是把那點兒擔心扔到了一邊。
兩人喝著茶,瞧著街面上的熱鬧閒聊。
此時,祈大已接下了那人給的契,細看了一番,不動聲色的還了回去:“諸位,這其中必有誤會,這契上寫的主人並不是我們東家,更何況,我們東家本是租下這些鋪子做的生意,何來的強佔他人商鋪之說?”
“只是租的?”瘦高個微愣,馬上又板了臉,“那正好,我們不租了。”
“這並非你說不租就能不租的,我們可是付了銀子,籤了契的,再者,商鋪有問題,你也說不到我們這兒,而是應該找租我們鋪子的人。”祈大笑了起來,挺直了腰板。
很顯然,這人並不知道鋪子是租的,什麼都沒明白就來鬧事,真的是定王派來的嗎?
“不管,我們只知道,現在鋪子你們在用,現在我們要收回鋪子,你們付的租銀,誰收的找誰去。”瘦高個詞窮,直接換了方式,變得強勢起來。
“林管事,定王殿下缺你喝了還是缺你穿了,你竟揹著殿下出來接私活,還找到這兒,難道你不知道,這將軍府可不是別的將軍府麼?”
祈大見狀,也乾脆戳破了瘦高個的身份,提聲勸道。
“我們這兒還有定王殿下送來的人呢,除此,還有聖上賜的人,你這樣,豈不是陷定王殿下不賢不義嗎?”
瘦高個顯然沒料到祈大竟大膽到直接喝破他的身份,頓時臉色一變。
“你可別說是定王殿下讓你來的,你誑不了我的。”
祈大接著笑道,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滿帝京誰不知定王殿下的賢名,便是我們太子殿下也是時時稱讚說要學一學定王殿下的,你這般做,不知情的人指不定就會以為定王殿下是徒有虛名,其實是個表裡不一的人,這對定王殿下可是大傷害呀,定王殿下一貫厚待禮遇下人,你這般實在是……嘖嘖~~”
瘦高個臉色難看。
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若應了,豈不是說自己背主私營、毀了主人聲譽?
若不應,又要坐實定王表裡不一的名聲,他回去更得吃不了兜著走。
“林管事,你可不能糊塗啊。”祈大語重心長的勸著。
“你們這鋪子果真只是租的?”林管事眼珠子轉了轉,有了決斷,當下給自己找了臺階,裝模作樣的問。
“自然。”祈大點頭,“要看租約麼?”
“那倒是不用。”
林管事見他理直氣壯,倒也相信了幾分,想了想,說道。
“這鋪子的原主是我遠房的表侄兒,昨兒跑來哭訴鋪子被人強佔了,我一時氣憤才過來看個究竟,卻不知你們只是租的鋪子……你看,這樣可好?你們也是想要順順利利的開鋪子的,不如幫我們一把,找租給你們房子的人出來,我們三方一起解決了此事,如何?”
服軟之餘,還有試探的意思。
祈大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倒也是個好法子,待我回了我們東家,看看東家的意思。”
“那,三日後,我們再來?”林管事咬牙,卻只能用商量的語氣問。
“成。”祈大笑呵呵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請便。
於是,瘦高個帶著人興沖沖的來,灰溜溜的離開。
祈大站在門口,看著圍觀的人散光,這才招手讓鋪子裡出來一個人,吩咐了幾句,自己便抬腿往茶樓走來。
“咦?他看到我們了?”夏悅娘瞧在眼裡,不由驚訝。
“想來是看到了吧。”楊安戈點頭,笑看了一眼她的面具。
戴著面具雖然能遮掩真容,可是,卻不是低調的好辦法。
這一路過來,吸引的目光可不是平時的一點半點。
也就是他家夫人才會覺得,這樣能省去麻煩。
“叩叩~~”正說著,門被敲響。
“進。”楊安戈頭也沒抬,端著茶抿了一口。
“爺,祈大來尋。”上來的是個小夥計,看到他們態度恭敬。
顯然也是自己人。
“帶他上來。”楊安戈點頭。
他們在這兒喝茶,就算祈大上來了也不會知道這家店的歸屬。
夏悅娘也想到這個,坐得倒也坦然。
沒一會兒,祈大便被領了上來,一照面,便衝著二人行禮:“將軍,夫人。”
果然是認出來了。
“方才是怎麼回事?”夏悅娘也不在意,開口問道。
生意是她在管著,有些事,楊安戈可以私下指點,明面上卻還是要顧忌些。
“是定王殿下府裡的林管事,他帶了人來說理。”祈大沒有多說,他們就坐在這兒,想必也是看得清楚的,他要說的是他看到的重點,“他帶來的契約是真的。”
“你怎知是真的?”夏悅娘驚訝的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