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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可疑的傷者

連城。

等了好一陣子,方才嚷著救人命的男人,終於把人抬來了。

秦南弦和江醉瑤一看,傷者全身上下不見一絲血跡,可是卻已奄奄一息,滿是淤青的身體,可以看到數不清的針孔,應是被扎的。

江醉瑤趕忙問道:“他這傷是怎麼弄的?”

男人緊了緊唇角,不敢說話。

秦南弦這時道了句:“他傷的太重了,而且還有內傷。”

江醉瑤上前查探,方才知曉,患者整個肋骨斷裂,那地方的淤青是最重的,應該是被重擊之下敲碎的,所以不受內傷才怪。

救人要緊,將男人抱進一間閒置的房間,秦南弦和江醉瑤走進去救人,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本想尋將他抬來的那個男人,可找了好半天也不見人。

直至玉赫買了晚飯回來,江醉瑤問道:“那個送病者過來的人呢?”

玉赫將買來的餛飩放在桌子上,道了句:“不見了。”

這話讓人詫異,秦南弦驚問道:“不見了?去哪了?”

玉赫搖了搖頭:“不知道,說是回去取東西,到現在也沒回來。”

說完這句話,玉赫便入了後門走了。

江醉瑤站在原地,說什麼也想不明白,哪有把人送過來扔下不管的道理。

一天,兩天,整整兩天,再也沒有見到那個人。

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好在傷者從昏迷中甦醒,雖然癱瘓在床,但至少是能說話的。

“這是哪兒?”,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傷者迷茫的問著,兩眼發空的樣子顯得毫無精氣神兒,他也不擔憂,就那樣淡淡的問著。

江醉瑤回道:“這是藥鋪,你受了傷,是我們救了你。”

傷者不再說話,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就不再多問些什麼嗎?

秦南弦走上前,問道:“你是誰?”

傷者回了句:“我叫張子諾。”

“你是哪裡人?”

“……”

“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

“你家住在哪裡?”

“……”

秦南弦連連發問,可張子諾卻閉口不答。

江醉瑤便道:“你若不願說,我們也多問,但至少要告訴我你家在何處,等你病好了,我們好把你送回去。”

張子諾卻死氣沉沉的回了句:“我沒有家,你們隨便把我扔在一個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吧。”

這樣的回話,讓江醉瑤洩了氣。

本以為,他醒了也就有了著落,沒想到竟是這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是以宸。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養傷,如今傷口雖還未癒合,但照比受傷那日,整個人好了許多。

他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對江醉瑤和秦南弦道:“你們兩個出來。”

江醉瑤和秦南弦跟著以宸走了出去,已與往日,經常掛在以宸臉上的笑容,當下卻一點也不見了,帶著幾分認真的道了句:“他不能留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江醉瑤似乎洞察到了什麼,趕忙開口:“你知道他是誰?”

以宸淡淡點了點頭:“他是慶國叛逃,慶國正重金懸賞抓他。”

!!

此話一出,江醉瑤和秦南弦皆是一驚。

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榮國?而且還送到了她們這裡?

秦南弦立馬丟擲質疑:“你怎麼會認識他?”

以宸轉頭看向秦南弦,眼底含著嚴肅和認真,下一刻終是一笑,道了句:“之前去慶國做任務的時候,見過。”

一聽這話,江醉瑤忙問道:“那他是誰?”

“他是慶國護國將軍。”,以宸的回答,讓江醉瑤驚的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方才張子諾不回答,他這樣的身份,是不能輕易暴露的。

秦南弦立馬問道:“既是護國將軍,怎麼就成了叛逃?”

以宸搖了搖頭:“不清楚,但此人我們不能留,這幾日官府的兵馬正在搜尋此人,若是再尋不見,只怕會挨家挨戶的搜查。”

江醉瑤想了想,言道:“若是查到了,那我們將他送到官府繩之以法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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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宸又搖了搖頭:“他還有用,先不能抓。”

秦南弦有些急了:“你把話說清楚。”

外面寒風凜冽,幾個人入了屋子,烤著炭火取暖。

以宸這才鄭重其事的將事情說了個清楚:“他原是被韶子卿抓去的,身上的傷應該是受了重刑,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送到我們這裡來?”

這樣的回答,讓江醉瑤和秦南弦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必問,他們已經暴露了。

隨後,以宸又道:“此人武功了得,是慶國出了名的武功高手,更是帶兵打仗的好手,之前我知道的,是他對慶國忠心耿耿,但如今成了叛逃,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是不得而知的。”

此時,江醉瑤終於洞察到了以宸的心思,言道:“你的意思是說,要透過此人,查韶子卿?”

以宸點了點頭:“沒錯,前些日子韶子卿帶著太玄族的人,掠走皇城司的重犯,那個重犯也是叛逃。”

如此一句,讓江醉瑤疑惑不已,韶子卿為什麼要叛逃者?他要做什麼?

但這都不是當下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該如何處置張子諾。

幾個人沉默了好半天,秦南弦打破了沉靜:“韶子卿,他到底要幹什麼。”

江醉瑤看向他,秦南弦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與秦南弦曾經是好友,看著韶子卿在邪路上越走越遠,他已是無力。

“他這樣的人,和這些叛逃有什麼區別。”,以宸的話又讓所有人沉默了。

在場的三個人,也就只有以宸是與韶子卿毫無瓜葛的。

江醉瑤看著以宸的面容,他應該還不知道韶子卿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說。

江醉瑤深舒了口氣,難道韶子卿真的背叛朝廷了嗎?這天下誰都可以背叛,唯有他韶子卿不可以,他可是皇帝的兒子啊!

愁苦的思緒凝結在腦子裡良久,煩躁的讓人不想再去深思,江醉瑤便道:“那我們也總不能把人丟在大街上不管吧?”

以宸點了點頭:“當然,我們要送他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