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是這麼個理,但總的來說,還是公子幫他幫得多,公子一幫,幫這麼多人,他還沒來得及為公子做什麼事呢。
中年男人覺得這樣十分不妥,立馬說道:
“公子有事儘管吩咐,我定竭盡全力!”
不急不急,這些事情都不用著急,眼下還有大半個月才入冬,距離和拓跋雄約定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月,並不著急,還有轉圜的空間。
倒是他們,初來乍到,恐怕還有諸多事宜並不習慣,不如先好好待著,先安定下來,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議。
“你……大叔不必客氣,既然到了這裡,不必拘謹,你幫我,我幫你,我們可以做朋友。”
秦挽妖去扶他,也恍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叫他什麼,囧。
“敢問大叔,如何稱呼?”
中年男人回道:“在下崔德軒。”
這個名字果真和他的名字一般,有德有軒,符合他為人正直、開懷的性子。
秦挽妖笑著喚了聲:“崔叔。”
崔德軒趕緊擺手:“公子客氣,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哪裡應得起‘叔’這個稱呼?但是秦挽妖堅持要叫,最後,崔德軒實在是拒絕不了,只好無奈的應下了。
秦挽妖讓他們在這裡安心住下,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和她、或者蘇遲說,不用客氣,最起碼要心裡開心暢快,再論其他事宜,崔德軒甚是喜歡公子開懷的脾性,與其相處、甚是輕鬆,兩個人聊得很來。
在聊天之中,秦挽妖瞭解到,這些人都是崔德軒的家人,但對於其他的事情,崔德軒閉口不提。
秦挽妖隱隱能夠揣測到,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或許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從他的言談舉止、行為之中,能夠看出他的禮儀修養,可既然崔德軒不願說,她也不多問。
半個時辰後。
她與這些人熟悉的差不多了,去找蘇遲。
這幾天下來,蘇遲已經把分店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她已經找到了三家極好的店面,就等著秦挽妖過來,一起去看看了,秦挽妖原本是相信她的,把一切事情都交給她做,但蘇遲堅持的要拉著她去看商鋪,秦挽妖無奈之下,和她一塊出去了。
新找到的三家轉讓的店鋪分別坐落在帝都東南西三個熱鬧的中心位置,都是人流量極高的地方,店鋪不小,三層樓,有後院,既方便住人,又有客流量。
秦挽妖看了,很是喜歡,當天就與商鋪的原老闆簽了銷售協議,一手付銀子,一手拿地契,將事情定了下來。
等回到酒樓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回到酒樓,秦挽妖將酒樓盈利的錢款分成一撥,一撥用於正常經營運轉,令一撥則用於裝修另外三家店鋪,蘇遲拿著銀票,即刻著手去置辦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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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午時,秦挽妖這才稍稍閒了口氣,累的不輕。
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端起茶杯灌了兩口,這會兒緩下來,才突然發現自己漏了一件事……小白呢?!
從早上來到酒樓,一直到現在,都還沒瞧見小白的影子,那個傢伙、脾氣臭臭的,還執拗,雖然比以前好了很多,可要是知道她忽視了他大半日,他一定會生氣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事情嚴重了,即刻放下酒杯,大步朝著後院奔去,她小跑著徑直奔向某個房廂房,準備推門而入時,房門卻突然被從裡面拉開。
吱呀——少年走了出來,又把房門關上了。
秦挽妖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柔聲問道:
“我攪擾到你了嗎?”
小白微低著腦袋,輕輕搖了搖。
“吃午飯了嗎?”
少年低著頭,又輕輕的搖了搖。
秦挽妖突然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走近兩步,低頭,他把頭低的更低了,秦挽妖擰眉,直接半蹲下身體仰頭看向他。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他的臉色竟蒼白的跟一張白紙似的。
“怎麼回事?!”
她抓住他的手臂,少年卻像觸電了一般倏地彈開三步,臉色又白了幾許。
秦挽妖的臉色沉的很難看,他這是生病了?竟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他不愛惜身體,難道蘇遲不知道嗎?她這大半日下來,竟連一丁點的訊息都沒有收到。
“蘇遲!”
她要去叫大夫,小白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輕輕搖腦袋,示意他沒事。
沒事才怪!手都涼的跟塊冰似的!秦挽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要帶他去看大夫,他站在原地、不肯去,好,不去就不去,她把大夫叫過來也是一樣的,但她想把他牽到廂房裡休息,但少年還執拗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
進也不肯,退也不肯,蒼白稚嫩的臉龐上橫著執拗的神色,犟的跟一頭牛似的。
秦挽妖越是拉他,他越犟,拉著拉著,少年直接抱住了柱子,不肯走了,這個傢伙,吃定了她不敢對他動手是吧?這都多大的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抱柱子……事實上他還真的像個孩子,對於秦挽妖來說。
這時,蘇遲聞聲走了進來,見小姐與小公子僵持的模樣,腦袋低了低。
秦挽妖問她:“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才幾天不見,就虛弱的要死不活,要不是她發現及時,下次過來,還能看見活著的他?
蘇遲的腦袋壓了壓,小公子的情況……她也不知道,也不知從何說起,自從小公子將那個陌生男人撿回來後,便日日守著、夜夜守著,她不敢貿然去攪擾,自然不知道小公子做了什麼。
蘇遲給不出答案,小白不肯說,這一個二個的,簡直要把秦挽妖給氣死!
打什麼啞謎?還將不將她當成他們的夥伴了?
秦挽妖揣測小白晴天大白日的、窩在廂房內,定是藏著什麼秘密,她提步要去廂房,少年卻突然上前半步,側過身子攔住了她,正是這微妙的一瞬,讓她更加堅定他定是藏著什麼。
他有秘密,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她尊重他,但若是這東西要讓他賠掉性命,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坐視不管!
秦挽妖握住小白的手腕,將人拉開兩步,揚手直接推開房門。
碰——一聲悶響,兩扇門撞到牆壁上,又彈了回來,廂房內的佈局映入眼底,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顯眼、最刺目的莫過於躺在床榻上的那抹單薄的身影。
夜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