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之中,城郊處,這裡坐落著一片矮小的房屋,巷子一條條縱橫交錯著,跟蜘蛛網似的密集,在這裡居住著許多百姓,他們身份普通、勤勞簡樸,擁簇的住在條件有限、簡陋破舊的巷子房屋裡。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當然,並不是想表達人多人少,重點是要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許多人意見不同、心思各異,自然就有爭吵。
今日,吵的正凶。
一個圍著土牆的小院子裡,圍滿了足足三四十個百姓,他們探頭探首的朝裡張望著,身影重重,你一句,我一句,顯得有些亂,但這絲毫不影響最裡面的爭吵聲。
“這牛是我的!”
“你不要睜眼說瞎話,這頭牛我養了四五年了,街坊鄰居都見過,你這是強搶民牛,我要報官!”
“少胡言亂語,你一個從外地剛剛搬來的人,誰知道你有沒有牛?你一來,我的牛就丟了,就是你偷了我的!”
“你汙衊我……”
“就是你……”
最裡面,兩個中年男人爭吵的面紅耳赤,吧啦吧啦吵的非常兇,一個人揪著牛尾巴,另一個人抓住牛角,紛紛用力的朝著自己身邊拉。
一頭大水牛夾在中間,前面晃兩步,後面退兩步,前面踉蹌一下,後面蹣跚一下,被當成了‘貨物’似的,成為兩個人‘拔河’的物件。
他們使勁的拉,好像誰搶到了就是誰的,一個二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惡狠狠的咒罵著對方。
街坊鄰居們紛紛圍在周圍看熱鬧,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兩天前,這兩人就在爭論牛的問題,吵了整整兩天,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各執己理,一口咬定牛就是自己的,爭的不可開交。
就在他們吵的最兇的時候,一道好聽的女聲輕輕揚起:
“這是怎麼回事?”
百姓們看熱鬧、看的正入迷,聽到有人提問,本著八卦的本性,幾個百姓爭先恐後的說道:
“爭牛啊,你看,那個王叔是前段時間搬過來的,他一住過來,楊叔家的牛就丟了,好像是這個人偷得……”
“這個姓王的大叔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咦,這種人當鄰居,真是太可怕了,連牛都敢偷,指不定哪天會殺人呢……”
他們吧啦吧啦的議論著,言論的大幅度趨向、是指責那個姓王的中年男人。
那是一個皮膚黝黑、穿著樸素的男人,抓著牛尾巴,說著牛是自家的,好像有點說不贏了,急的眼睛都紅了一大圈。
再反觀抓著牛角的那個男人,兩隻手強硬的掰住牛角,說什麼也不放手,說話時的語氣一聲比一聲強勢,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
他喝道:“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報官抓你!你一個外地人、敢在帝都犯事,你知道帝都的法律有多森嚴嗎?霸佔他人財物,關十年!”
王大叔嚇了一跳,手顫了一下,又趕緊抓住牛,不放手。
“你不要欺人太甚,這就是我的牛!”
於是,兩個人又爭了起來,吧啦吧啦吵……
大家看戲看的熱鬧,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圈外、站著兩抹纖細的身影,正惦著腳丫子瞧熱鬧。
許思菱揚著下巴,努力的往裡邊瞧,十分感興趣的說道:
“哎秦挽妖,你說這到底是誰在撒謊啊?我看那個抓住牛尾巴的男人、好慫好慫的樣子,他好像是心虛了,他應該才是偷牛的那個人吧!”
她掐指一算,嗯……應該是這樣的。
秦挽妖靜看著,並沒有發表意見,她穿插在人群之間,踱步擠了進去,那兩個人吵的正凶的時候,她走了上前,摸摸牛肚子:
“好像懷孕了。”
突然出現的一個美麗女子引起大家注意,在這僻靜、荒舊的地方,竟能出現了這麼漂亮、尊貴的姑娘,一看就是身份不凡者。
那個抓住牛角、姓楊的男人揚聲說道:
“是的是的,我的牛懷了小牛犢,我重視的不得了,沒想到、卻被這人偷了去,實在是太可惡了!”
說完,還不忘吐了一口唾沫。
抓住牛尾、姓王的男人有點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啊……我們一家就靠著這頭牛,種地犁地,它要是懷了,就不能幹活了,我就算是想要小牛犢,也會選擇在明年春天,忙完地裡的活兒之後啊。”
他的牛不可能懷小牛犢,要是懷了,明年就幹不了活了。
秦挽妖很隨和的一句話,就把話套了出來。
她瞥了那趾高氣昂的男人一眼,道:“這牛、沒懷啊。”
楊姓男人猛然一哽:“……”
定睛一看,這牛肚子鼓鼓的,像是懷孕的樣子,他剛才也是順口,應了聲,沒想到竟被倒打一耙。
該死的!
事情到了這裡,孰是孰非已經很明顯了,街坊鄰居們也不是傻子,也已經明白了什麼。
這個楊叔是這裡的老居民了,沒想到竟然會幹出偷牛這種事!
楊大叔的臉面掛不住了,頂著眾人各異的注視,只覺得面紅耳赤,他強硬的抓著牛角,死活不承認的說道:
“這牛就是我的!”
“嘖嘖嘖,說不過,還耍賴,你要不要臉?”許思菱走了過來,十分看不慣這種不要臉的人。
楊大叔瞪視著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見也沒見過、瞧也沒瞧見,好像不是這裡的人,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他兇狠的說道:“你們誰啊!多管閒事!”
許思菱好脾氣的回答了一句:“我叫許思菱,她叫秦挽妖。”
“什麼什麼鬼,聽都沒聽過!”
楊大叔胡亂的揮著手臂,橫著眉毛、凶神惡煞,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有多遠便滾多遠的冷氣,
“我警告你們,別再這裡湊什麼熱鬧,我說這牛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你們敢搞破壞,我就弄死你們!”
他好凶,跟一頭汪汪叫的大狼狗似的。
鄰居們比較怕他,退著步伐往後站了幾步,遠遠避開,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哦喲,好凶喲!
許思菱擼起袖子,叉著腰,抬起下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允許有人比她更得瑟。
她叉腰,粗暴的說道:
“喂,你的麻煩大了。”
楊大叔繼續惡狠狠:“我有沒有麻煩,我不知道,但你們要是再不離開,麻煩大了的人是你們!”
許思菱柳眉一橫,喝道:
“我告訴你,我爹是定國侯,我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你難道沒聽過本郡主的名號嗎?她爹是秦左相,她、秦挽妖,御王他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