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夜御呈是真的栽了,還栽的特厲害,o(╯□╰)o
伴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前來赴宴的客人越來越多,逐漸到齊,時間點一到,便正式開始宴席。
偌大的庭院內設立著座位,幾乎是座無虛席,大家相互說著話,討論著、議論著,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甚是起勁。
秦挽妖來了,她是和定國侯並肩一同走進來的,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咦?御王妃怎麼與侯爺一塊?
他們向侯爺行禮,討好侯爺的時候,也順帶向御王妃行了個禮,管他用沒有用,先刷臉再說。
秦挽妖走向夜御呈,發現許思菱坐在他的邊上,而蘇啟歌沒有位置,只能站在後面。
許思菱瞧見秦挽妖來了,趕緊招招手,不高興的說道:
“宴會都快開始了,你才過來,跑哪裡去了?還好我替你佔了位置,等你這慢吞吞的過來,你這是打算坐地上的吧?”
她說這番話,很明顯是在針對蘇啟歌了。
蘇啟歌微低著頭,並未在意,但秦挽妖有些不悅,蘇啟歌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鬧歸鬧,但不要總是無緣無故的針對她,蘇啟歌是無辜的。
但秦挽妖時夾在中間的那個人,兩邊都是她的朋友,她偏袒哪一方都不太好。
她牽著許思菱的手,把她牽起來,道:
“你坐哪?我和你坐。”她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蘇啟歌。
許思菱小聲嘀咕:“才不要你,我要和憂哥哥一塊兒坐。”
秦挽妖:“……”
所以、她這是從……嫌棄了?啊!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陪她玩了整整一天,她這是白忙活了?!
秦挽妖這會兒沒有臺階下,正想著怎麼找個臺階時,蘇啟歌站出一小步,柔和的微笑道:
“王妃,你在這兒陪著王爺吧,這裡人多,我不太喜歡,覺得心口有點悶,我出去走走。”
秦挽妖以為是她受傷的原因,想要上前看看,但蘇啟歌笑著婉拒了,她沒事,她只是出去走走。
說完,便出去了。
秦挽妖拉下小臉來,瞥了那許思菱一眼。
許思菱皮子一緊、後背一挺,可千萬別用這種目光看著她,跟她爹似的……她這可都是為了秦挽妖好!
她吐吐舌頭,略略略——腳底抹油跑開,撒丫子跑到夜御憂身邊黏著去了。
秦挽妖扶額,實在是無奈極了。
“那丫頭、記仇。”男人低沉的嗓音輕揚,細聽,夾藏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秦挽妖湊著簡短的話裡嗅出了‘故事’,即刻坐在男人身邊,好奇的追問道:
“什麼仇?”
夜御呈執起白玉瓷小酒杯,輕抿了些許,聲線潤過醇酒、格外沉啞好聽:
“八年前,有一回夏日,思菱追著小十一跑,小十一藏在啟歌院內,啟歌騙了她,說是十一殿下不在,自打那時起,便敵對了。”
“……”
八年前?八年前啊!!
重點不是這個,蘇啟歌就說了句十一殿下不在,許思菱竟然惦記了整整八年!沒看出來啊,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這麼記事。
許思菱:本郡主傻歸傻,但是絲毫不影響我記仇!
……
定國侯府燭火通明、熱鬧的緊,但熱鬧大抵都已集中在東院,客人們都在那裡,相對之下,侯府的其他地方則顯得清淨很多。
一座較為平靜安寧的花園內,一抹纖細的身影低著頭,不急不緩的走著,腳下的步伐緩慢的走著,像是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今晚很熱鬧,但她卻很茫然,她不知道該去哪裡。
蘇啟歌坐在臺階上,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地面上的昏暗處,暗色映入她的眼底,激不出絲毫的光芒。
沙——夜風吹來,夾帶著冷意,掀動她的衣襬、吹起她臉側的碎髮。
她有些冷,下意識攏了攏衣服,微弓著身體抱著自己、窩成一團靠著柱子坐在那裡,整個人顯得小小的,好像一巴掌能夠呼倒。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道頎長的墨影……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隔著不過僅僅四五步的距離,那麼近,卻也是那麼的遙遠,他深沉的眸瞳內似藏著風雨、藏著波濤與滄桑,亦是藏著道不出口的痛苦,還有一絲很卑微、很卑微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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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他很想義無反顧的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
唰——又是一道夜風。
蘇啟歌有點兒冷,身子蜷了蜷,悶聲低咳了兩下,後背卻突然一暖,一件錦袍披了上來,她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去,當見到男人時,她的目光陡然沉下,抓起錦袍丟在地上。
唰!
聲音決絕,一如她對待他的態度,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可言。
夜御絕抿緊薄唇,神色有些隱隱的難看,但是在逆光的位置,看不出來,但若是細看,能夠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雖然如往日一般挺直而立,又隱隱的有些虛弱之狀,他藏了起來,沒有洩露絲毫。
他彎腰拾起錦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遞給她。
“夜裡涼。”很簡短、很低啞的三個字,裡面包含著複雜的情緒,亦是囊括了他的千言萬語。
他縱是有許多話想與她說,想證明、想解釋,可話到嘴邊,都已化作最平靜的語言……
蘇啟歌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沒有吭聲,也沒有走動,像是沒看見他似的,她斂著眸光、亦是斂起眸底心思。
在歷經世事與千帆後,她能夠保持波瀾不驚的淡然,她很喜歡如今的平靜,她不希望被任何人打破,更不想見到某些不想見到的人。
短暫的靜默……
夜御絕的手拿著錦袍、揚在半空之中,得不到回應,幾乎僵硬,她不言語,他不再問,而是揚起錦袍,再次披到她的身上。
錦袍落下的時候,蘇啟歌起身了,她疏離的避開了他,提步要走,男人揚手握住她的手腕:
“歌兒……”
“三殿下自重!”
蘇啟歌的語氣很冷,甚至很尖銳,她不想聽到從他嘴裡喚出的那兩個字,她覺得噁心!
男人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不願放開,也不能放開,他做不到,看著女子冷冽如冰的面容,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他的心窩,連呼吸都帶著痛意。
如今的現狀,從未是他想要的,他沒有做過那件事,她到底要如何才會相信。
“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