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歌腦中轟然一炸,猛然湧出什麼念頭來,臉色陡然一白:
“你要幹什麼!”
夜御絕眼中的笑意沉了沉,亦是深不見底,不要用這種防備警惕的目光看著他,他不喜歡,他要與她親密無間、做相伴一生的枕邊之人,她喜歡孩子,他便和她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男人揚手挑開腰帶,褪下華貴的外袍,笑問:
“歌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蘇啟歌開始掙扎,但是渾身無力、四肢發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逃跑了。
看著男人脫下外袍,翻身上床的模樣,她驚嚇的繃緊身體,滿目警惕的瞪視著他:
“你不要亂來!”
亂來?
這怎麼是亂來!
他愛她,她亦是深愛著他,在他們之間,不過是隔著一個孩子的誤會與隔閡罷了,只要有了孩子,他們就能恢復成以前的親密無間,只要有了孩子,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
他愛她,從來都不是亂來!
夜御絕指尖輕柔的捏著她尖細的下巴,笑的寵溺:
“歌兒,我愛你。”
“夜御……唔!”
他直接攫住了那張殷紅的小唇,蝕骨般上癮的親吻著,不顧她的抗拒與掙扎、不顧她的呼喊與眼淚。
這一刻,他只想擁有她。
往後的日子裡,餘生裡,都要擁有她!
蘇啟歌拼命的掙動著,奮力的扭轉著腦袋,想要甩開男人,但她的身體中了藥,弱小的力量對於男人來說,竟如撓癢癢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力氣就像是擊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掀不起絲毫的水花。
“放開我……嗯……你瘋了!”
她憤怒的瞪著他,
“夜御絕,不要讓我恨你!”
男人動作微頓,只是短暫一瞬,便恢復如常。
有了孩子就好了……
恨吧,孩子會成為他們之間最好的救贖。
他親吻著她,動作溫柔的像是在對待著一樽脆弱易碎的陶瓷品,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那謹慎的呵護著,哪怕是她的每一滴淚水,都心疼的吻去,淺嘗著那苦澀,如同他的心,又苦、又澀。
歌兒,我愛你,你可懂?
歌兒,我永遠都不想放開你的手,哪怕我死,也要在墓碑上刻上你的姓名!
夜御絕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不顧她的掙扎,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她。
眉眼、鼻尖、臉頰、耳垂、鎖骨……
她哭泣著、憤怒著、掙動著,拼命的抗拒著,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四肢掙動的時候,揮到了花瓶。
啪!
一聲清脆的脆響,花瓶摔在地上,陶瓷碎片細渣子碎了一地。
她咬著舌尖用力掙動身體,雙腿懸到了床沿外,她勾著柱子拼命的帶了一把,身子虛弱的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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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痛呼聲一起響起。
她正好不偏不倚的摔到了那些陶瓷碎片上,手臂、掌心、肩膀……扎出一片殷紅的鮮血。
“歌兒!”
男人驚怔住,慌措的要去抱她,但女人寧願在尖銳鋒利的陶瓷碎片上滾上一圈,也不願他的靠近。
“別碰我……嗯!”
好痛!
這一片片鋒利的陶瓷扎進肉裡,伴隨著艱難挪動的動作,這可是刺骨的疼啊!
她深刻的記住了這種疼痛,亦是加深了對男人的憎恨。
夜御絕急了,“歌兒,別亂動!我不動你!”
碰——
正當此時,一道踹門聲猛然響徹空氣,只見門外闖入數道突然到來的身影。
“呈師兄!”
蘇啟歌見到來人,眼淚沒有繃住,嘴一張、便哭了。
“啟歌!”
秦挽妖和夜御呈一同趕到,竟見蘇啟歌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她緊急的大步奔向她,卻有一隻手臂冷冷的揮向她。
正在擊中秦挽妖時,一柄利劍赫然掃了過來。
她抓住這瞬息的時機,衝了上去,扶住蘇啟歌的肩膀。
“啟歌,你怎麼樣!”
“唔……”
蘇啟歌痛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溢滿薄汗,汗水和淚水一起滑下,卻連支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中……藥了……”
該死!
秦挽妖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來不及弄清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小心的攙扶起蘇啟歌,將她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看了眼那兩個打作一團的男人,她一刻也沒有停留,扶著人就往外走。
夜御絕正欲追去,夜御呈已持劍而上,冷厲掃去,硬生生攔住他的去路。
夜御絕眼中劃過厲色,毫不客氣的抽出鋒利的長劍,與其打了起來。
這裡是宮中,三皇子的宮殿。
秦挽妖扶著蘇啟歌出去的時候,那一身鮮血淋漓、神色焦急的模樣,令外面的太監驚怔住了。
這……
這是什麼情況?!
秦挽妖連個正眼也沒給他,張嘴便問道:
“宮門在哪?”
太監下意識抬手一指:“那邊。”
“謝了!”
秦挽妖攙扶著蘇啟歌,快步走去。
太監猛地回過神來,嚇了一大跳,媽呀,他剛才說了什麼?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急匆匆的朝著主殿跑去,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冷兵器相撞的聲音,等走近一看,就見兩位殿下持劍對打,你刺我腹部,我攻你面門,你襲我心脈,我攻你要害,打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這簡直就是往死裡打啊!
他們動手、招式狠辣,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能有多狠、就有多狠。
這兩位皇子是兄弟啊!
不是仇人!
太監嚇得兩隻眼睛都瞪大了,魂兒差點飛走,站在門外焦急的直跺腳:
“不要打了!”
“兩位殿下,求你們快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嘭!
“哎喲!”
一根桌子腿迎面砸去,砸中太監腦袋,痛的他眼淚都飈出來了。
再看廂房內,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陶瓷茶具碎了一地,簾帳削雖、漫天飛舞,桌椅打翻,傢俱傾倒,宣紙書籍碎片四處飛舞,上一刻還整潔雅緻的廂房,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激烈的戰場。
兩人仍在激烈的對打著,誰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太監急的直跺腳,喊不住兩位殿下,他唯有跑出去叫人:
“來人啊!”
“快來人啊!”
“大事不好了,御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