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妖這一刻真的好難過啊!
她不想和夜御呈做兄妹!
秦挽妖之前原本還存有一點點希望的,覺得可能是她胡思亂想、是她的猜測與錯覺罷了,她揣測著那一丟丟微薄到可憐的希冀、來向徐慧求證,沒想到……
沒想到,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秦挽妖垂下眼簾,越想越氣,心中越想越堵。
想到最後,她沒忍住,坐在臺階上哭了起來:
“哇!”
嘴巴一張,眼淚一湧,便嘩嘩的飈了出來,說哭就哭,還是哭的非常傷心的那種。
徐慧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眼淚。
“挽兒,別多想,你就是娘的孩子,是左相府的庶女,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哇!!”
更響亮的哭聲響起。
不要再欺騙她了,她這雙眼睛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這一刻,秦挽妖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彷彿被全天下拋棄了一樣。
坐在地上,張大嘴巴,聲音洪亮響徹,哭的跟個傻逼似的。
“娘,你為什麼要把我嫁到御王府去啊!”
秦挽妖抱著徐慧,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夜御呈是兄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啊!”
“……”
當公主不好嗎?為什麼要當御王妃?
她要是一穿越過來,就當了公主,那該多好,夜御呈是她哥,還有夜御憂、夜御蕭……她要是有那麼多優秀的哥哥,那該多好,她簡直就是穿越史上的大贏家。
可偏生在她愛上了夜御呈之後,才揭開這層身份。
妹妹愛上了哥哥,這讓她怎麼接受啊!
秦挽妖嚎啕大哭。
徐慧眼角隱隱在抽。
“挽兒,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
秦挽妖頓了一下:“??”
“你小時候很愛看話本的。”
徐慧給她擦著眼淚,“你經常幻想自己是公主,有個帥氣多金的兄長,說是這樣就可以保護孃親。”
“??”
納尼?
她四歲的時候就開始看畫本了?那些什麼皇兄啊、妖妖啊,什麼的,全部是她幻想出來的?
秦挽妖的臉色有點奇怪……
徐慧回憶起以前,無奈的輕笑著:
“你以前還說要做女皇,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任何人欺負我們了。”
“……”
“怎麼了?嫁給御王殿下,委屈你了?”
“……”
秦挽妖臉上的表情有些龜裂。
真的是她話本看太多的原因?
她不相信,狐疑的看著徐慧,打量著她眼中那些微妙的神色。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她剛才問起身份的事情時,徐慧為什麼會有心虛的表情?
她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隱瞞著她!
秦挽妖不甘心,追問道:“娘,您就告訴我吧!”
徐慧:“你和夜御呈不是兄妹。”
說到這裡,徐慧很無奈:
“東陽國皇室沒有公主,皆是皇子,皇上膝下沒有一個女兒。”
“……”
哦,對!
說到這裡,秦挽妖直拍腦門,覺得自己真糊塗。
要是皇室真的有流落在外的公主,一定會派人尋找的。
東陽國根本沒有公主,她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公主,怪不得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有病似的。
想到這裡,她頓時又開懷了。
哦也!
好開心!
好快活哦!
原來她和夜御呈不是兄妹!
徐慧見她開懷了,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不過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就聽得秦挽妖又問道:
“那我是別國的公主嗎?”
“……”
徐慧掩唇低咳了一聲,眼中隱晦的滑過什麼,摸著秦挽妖的腦袋,慈祥溫和的笑道:
“傻孩子,娘出身普通人家,怎麼會生出個公主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都是話本害了你,早知道,娘以前就不該讓你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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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挽妖皺眉,不解的說道:
“可是我每次和夜御呈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口就會很疼……特別特別疼。”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忘掉了似的。
“娘,我小時候也待在左相府嗎?”
“那時先皇還在,先皇喜歡孩子,常常召你進宮玩兒,你與幾位皇子玩的甚是歡快,但後來先皇逝世、皇上登基,三皇子與九皇子上山學藝,你也鮮少再入宮了。”
秦挽妖狐疑的聽著。
她小時候和皇子們玩的很嗨皮?
難道她夢境裡的那個男孩,就是諸多的皇子之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解釋的通了,不過……她怎麼總覺得徐慧在誆她?
來不及多說什麼,一名下人走了出來,說是已經包紮好了。
秦挽妖不得不嚥下嘴邊的話,和徐慧進去了。
屋子裡。
秦永傑正躺在床榻上,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嚴嚴實實的,臉色很黑,尤其是看見秦挽妖時,黑的跟塊碳似的。
徐慧趕緊站在兩人中間,軟著語氣、說道:
“老爺,挽兒她不是有意的,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秦挽妖:“娘,您太低估爹的胸懷了,他這麼大方爽快的一個人,怎麼會在意這麼一點點小傷?”
這俗話不是說的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
流點血怎麼了?
男人流血,不是再正常不過麼?
秦永傑的臉色又黑了三分。
秦挽妖目光一轉,道:“對了,娘,你去給爹煎熬吧!”
“挽兒,我……”
“去吧去吧!有我在這裡看著爹,沒事的!”
秦挽妖三言兩語的說著,就把徐慧推了出去。
啪!
門一關,隔絕內外。
秦挽妖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起來,什麼笑容、什麼好脾氣,統統都沒了。
她瞥向榻上之人,也不掩飾,直接說道:
“再敢對我娘動手動腳的,休怪我不客氣!”
秦永傑冷視她,“她是我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姨娘,該怎麼樣,還不需要你來插手!”
“我不插手,我插嘴。”
秦挽妖擺手,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
“你覺得皇上會相信聶氏一介婦人,能幹出那麼多壞事?你在皇上那裡、已經失去信任了,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正得寵,我要是在夜御呈的耳畔、吹吹枕邊風,你會落得怎樣的境地,那可就說不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