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府邸被分成了兩半,左邊是東陽國的將領居住,右邊則由南淵國的將領居住,各國的士兵守著各自的地方,互不干擾,自己管著自己。
而御王居住的地方,由大量的士兵把守,保護的非常安全森嚴。並不難找,一會兒就找到了。
‘南淵秀兒’端著托盤,走進院閣。
看守的士兵見是南淵公主,自然是沒有攔著,放行了,不過,他們看向南淵公主的目光甚是怪異。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
在東陽國時,這位公主便心繫御王,在南淵時、處處討好,即便是在邊疆,打仗的情況下,也不忘抓住分毫接近的機會。
可御王殿下已經有了御王妃,且與御王妃恩愛至極,是絕對不可能看上這個南淵公主的。
他們已經料想到了,不出一刻鍾,南淵公主必定會黑著臉出來。
扣扣——
南淵秀兒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片刻,房間內,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進。”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廂房內,男人正坐在桌案後,手中握著毛筆,看來是在處理公務。昏黃的燭光冉冉的跳躍著,這麼晚了,他似乎還沒有要休息的兆頭。
南淵秀兒走了過去,臉上揚著盈盈笑意:
“王爺,夜深了,我特地為你熬了些參湯,不如趁熱喝些、補補身子?”
她將托盤擺放在桌上,雙手撐著桌案,緩緩俯下身子,靠近男人,吐息如蘭,姿態甚是魅人。
男人坐在座中,被女子‘困’在雙手之間,頗有一種被女流氓欺負了的姿態。
夜御呈抬著眸光,鎖緊女子的巴掌小臉,目光幽暗至極。
女子勾著嘴角,小手握住男人的手腕,緩緩往上。
遒勁的臂膀、寬厚的肩膀、精壯到沒有意思贅肉的胸膛……白皙細嫩的指尖緩緩上去,在男人的胸口魅人的打著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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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參湯而言,王爺似乎格外誘人。”女子笑意隱隱,嬌媚的眯著眼眸,舉手投足之間、勾人極了。
男人盯緊她的眼睛,喉間緊緊的上下滑了一下。揚手去抓女子時,女子卻眼疾手快的站直了身體,開啟了瓷蓋子。
“王爺,我給你盛些熱湯。”
提起蓋子,卻發現口裡的參湯,實際上是枸杞銀耳甲魚湯。
‘南淵秀兒’頓了一下,在這資源貧瘠的邊疆,竟然能找來這麼好些食材,看來實在是有心了。
“不是參湯麼?”男人低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不知何時,男人站起身來,頎長偉岸的身型在她的身上投下一片暗影,完全籠罩住了她,身上強大的氣場擴散開來,強勢的完全壓住女子。
女子心頭一緊,對啊,怎麼不是參湯?
“可能是廚房那邊搞錯了,我這就去……唔!”
剛一轉身,便被一道強勁的力度扯了回去。她迫然朝後仰去,撞翻了那晚甲魚湯,更是仰著身子倒在桌上。來不及起身,一道薄涼的暗影已是壓了上來。
院外。
看守著的士兵們只聽得房間裡發出‘啪嗒’一道清脆的聲響,顯然是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雖然沒有在裡面,但也估摸著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淵公主深夜去御王殿下的房間裡,說是送湯,可實際上想幹什麼,大家還不是心知肚明麼?
看這樣子,南淵公主必定是沒有在御王那討到好處。
說來也是,堂堂御王殿下,豈是尋常男人?他們等著看南淵公主被趕出來的畫面。
房間內。
士兵們在外面饒有興趣的討論著,而廂房內,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南淵秀兒’被迫仰著身子,倒在桌案後,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握住她的雙手、摁壓在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目光幽暗,似將她看穿。
她掙了幾下,掙不動,索性便不再掙扎了。
“御王殿下這是要對本公主霸王硬上弓麼?可別忘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府中還有一位美嬌娘呢。”她笑。
夜御呈淡聲,“未嘗不可。”
“什……嗯!”
她的身子突然凌空,趕緊抱住男人的脖子,防止摔下去。
男人步履穩健,直奔床榻,直接將人壓在大床之上。她起身掙扎,他直接摁住她,咬住她纖細的脖子。
“本王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呆著。”
他認出她了。
‘南淵秀兒’僵了一下,隨之笑了。
她……是秦挽妖。
秦挽妖沒有再裝,輕輕扭開手腕,撐住男人的胸膛,問:“你是何時發現的?”
難道是在她抓住南淵秀兒的時候,可這麼一想,又不太可能,在那之前,他們還沒有見過,他怎麼會知道是她?可他若是不知道她,又怎麼會隻身前去救南淵秀兒?
夜御呈沉聲道:“本王識得你的字跡。”
也就是說,遠在南淵國時,他就已經知道秦公子就是秦挽妖了。
寫給南淵的那封書信,他看過了,一眼便認出了筆跡。所以,白天那一戰,他才會按兵不動、沒有參與。
秦挽妖偏偏腦袋,笑了。
這也行?
這個男人可真是敏銳的緊。
白日,夜御呈前往救南淵秀兒,寫了承諾十座城池的字條給她,然,實際上,字條的內容卻是……一封情書!
字條內,短短五字:
——本王想你了。
這也是南淵秀兒看見字條時,為什麼會震驚錯愕的原因。
原來這一切,早就在男人的掌控之中。從南淵秀兒打算綁架秦公子,派人、綁架、抓人、前往牢房、私自用刑……這一切,都是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楚然奉主子之命,早已埋伏在牢房之中。
秦挽妖與南淵秀兒互換了身份,她變成了‘公主’,南淵秀兒則是她的模樣,乖乖的在牢房裡待著。
夜御呈盯著她,眸底溢著深深的不悅:
“為何不聽話?”
不在帝都好好的待著,到處亂跑,還跑到西秦國去了,若是有什麼危險,讓他如何放心得下?
“還是不信任本王?”
南淵一事,她的仇,便是他的仇,不放心讓他去辦嗎?
秦挽妖看著他,認真道:“我相信你,但這件事,我想親手去做,我更不想讓你一人獨自在外、面對危險,倘若你什麼都獨擋,那還要我有什麼用?”
夜御呈:“還可以要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