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士兵們趕了一天的路,都累的不輕,簡單的吃過晚飯後,早早的就休息下了。唯有一部分士兵在換班站崗守衛。
最角落的一個帳篷裡。
秦挽妖自是早早的睡下,剛剛迷糊時,就感覺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飄蕩在鼻腔的是那抹熟悉的薄荷味。
不用睜眼,就知曉是誰。
這個男人,白日裡高冷的如冰山之巔的花兒似的。一到晚上,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想起白天的事,她板著臉,不想搭理他。
但這個男人可真壞,盡往她怕癢癢的敏感地方吹氣。
最後,癢得她實在受不了,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挑眉,將這一巴掌的意思理解為:“妖兒,打架嗎?”
格外低沉的嗓音明顯帶著更深一層的含義。秦挽妖瞪了他一眼,當時就要再給他一巴掌,不過還沒得逞,就被男人抓住了。根本沒有反抗機會的,就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秦挽妖唯有睜著兩隻眼睛,瞪著他。
一番悉悉索索、嘰嘰歪歪後,男人打橫抱起了她。
“這兒小,去本王帳中。”男人甚是嫌棄的踹掉了被子,抱著人出去了。
暗處。
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外面,將兩人方才親密的畫面盡數收入眼底,就連男人眼中的寵溺都看的真真切切。這雙猩紅的眼睛幾乎要噴火了,那反捆著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指甲掐進了掌心裡,也像是不知曉疼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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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這個不要臉的秦挽妖!
氣死她了!
南淵秀兒被捆粽子似的捆著,嘴裡塞著布,一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唯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討厭的女人,與愛慕的男人在一起親暱,兩個眼珠子險些就要瞪出來。
原本以來,接住著打仗一事,可以增加她與御王的獨處機會,藉機將御王搶過來。
卻沒想到,從始至終,秦挽妖都暗中跟隨在御王的身上,並且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暗中親密。
她還自以為能夠將人搶到手。
氣死!
南淵秀兒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氣,這時候,彷彿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她攥緊雙手,正好碰到後面的木樁子,她用力的將繩索往上蹭。
沙沙,沙沙。
她反著雙手,用力的蹭著。
粗糙的麻繩和粗糙的木樁在一起摩擦,蹭下來不少細碎的木屑,麻繩也起了一層細皮,正在飛快的掉落著。
南淵秀兒用力的蹭著,腦袋上溢位一大片汗水,手腕也磨蹭出血,麻繩也在一點點的割斷。
兩刻鐘後,終於蹭斷。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水,警惕的掃了周圍一眼,第一件事就是衝出去,在秦挽妖的東西上踹上一腳。
嘭!
“什麼聲音?”外面,防守的士兵敏銳的聽到動靜聲。
南淵秀兒頓時不敢再亂動了。
心裡這團火沒有發洩之處,但遲早有一天,她會還回去的。
她握了握拳頭,小心翼翼的朝外潛伏而去。好在這裡是邊緣的角落裡,士兵少,防守稀,一出去就是山野林子,她趕快跑進林子裡,飛快逃離。
……
南淵秀兒不見了,秦挽妖得知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次日一早,繼續啟程回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半個月後,抵達帝都。
三軍安定之後,夜御呈進宮彙報訊息,秦挽妖則回御王府。
帝都之中,百姓們的呼聲很高,得知三國和平、不用打仗,他們參軍的兒子、丈夫平安歸來,數萬個家庭非常高興,直呼御王殿下明智。
一時之間,御王殿下的好成為了百姓們處處誇談的話題。
宮中。
御王歸來,百官迎接。公式化的禮數過後,百官散去,皇上私下接見御王。
御書房。
偌大的御書房內,只有兩抹身影。皇上坐著、御王站在。在無人獨處的情況下,皇上直接問他:
“呈兒,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向朕解釋的嗎?”
他知道,他想聽的並非戰事的事。而是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夜御呈筆直的站在那裡,目視前方,淡聲道:
“為私,三國和平、百姓安樂,為公,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國打的傷痕累累,只會給北寧發展撿漏的機會。”
話落,他又道:
“父皇或許不知,西秦花重金、購買了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名喚炸彈。一枚下去,可死百十人。”
皇上微頓。
據探子來報,關於這名叫炸彈的東西,他略有耳聞,可對於其真實威力,卻有些質疑。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種驚人的武器。倘若西秦真的有,豈不是得征戰天下了,會那麼乖乖的和平?
皇上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忽然之間,有些看不懂這個皇子。
當初,西秦國的臥底害死了御王妃的腹中之子,這等深仇大恨,他竟然說放下就放下?這可不像呈兒的作風。
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看來,呈兒在瞞著他……
皇上壓了壓眸底的深光,對於這等結果,雖然不悅,可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無用。
“呈兒長途跋涉、風塵僕僕歸來,必定累了吧,先回去好好休息兩日,其他的事,過兩天再說。”最終,他沒有說什麼。
夜御呈聞言,自然沒有多留,拱了拱手後,便退下了。
他走後,約摸過了兩刻鐘左右,夜御蕭來了。
他帶著一本摺子,雙手遞上:“父皇,此乃兒臣想出來的策子,還請父皇過目。”
皇上接過,大致看了一遍,甚是滿意的眯起眼睛,直點腦袋,“不錯。”
方法非常好,深得他意。
這兩個月以來,用蕭兒在,倒是讓他省了不少的心。
皇上合上摺子,放在手邊,問道:
“蕭兒,關於御王突然回都一事,你有何見解?”
夜御蕭趕緊拱手俯首,有些惶恐:“兒臣不敢妄自議論。”
皇上揮手:“但說無妨。”
“這……”夜御蕭低著頭,頓了頓,想了想後,斟酌著道,“父皇,兒臣認為,西秦乃是囊中之物……”
兩國攻一國,再加上御王與西秦有仇,以及御王不敗戰神的實力,攻下西秦,乃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御王突然回國,這其中必定是有緣由的。
放過西秦,難道是……得到好處了?
夜御蕭深深的低著頭,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皇上沉著目光、坐在那裡,有些話即便蕭兒沒有說,他這個操控權勢多年的老手又怎會不明白?所有的皇子中,唯獨呈兒最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