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聞言,本欲去往楚然那裡,想了想,去面見了這兩個大家族的人。
她的宮殿內。
進入宮殿。
位置上,端坐著兩個約摸四十五歲的中年男人,他們身形壯闊,人高馬大,肌肉發達,有著方方正正的果子臉,起來端端正正的,並且是屬於正直不阿的那一種。
蘇遲走進來。
他們原本在喝茶,漫不經心的抬頭時,見外面走進來的蘇遲時,雙眼微睜,更是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肅穆的噌然起身。
“大公主……”
不敢置信的低喃著。
六年了。
已經整整六年過去了。
在小王子的百日宴上,他們只能遠遠的上大公主一眼,雖然那時候挺震驚激動的,但是現在近距離的見大公主,他們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情緒又奔湧著爆發了。
“大公主,您回來了!”
烏氏和海氏的兩位長老反應過來,忙單膝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臣等見過大公主!”
蘇遲大步上前,扶起二人的臂膀,
“不必多禮,二位長老快快請起。”
二人抬頭,著近在咫尺的女子。
是公主。
時隔六年,公主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脫去了往日的那層稚嫩與幼稚,變得更漂亮,也更加的有魅力了。
著著,烏氏和海氏的眼眶有點兒紅。
他們也算是著大公主從小長大的長輩了,這六年來,他們還以為大公主已經……
“大公主,這六年來,您在外面,過得可好?”烏氏關心的問道。
海氏感嘆,“上天有眼,讓我等再次見到大公主,能夠再次侍奉大公主,是我等的榮幸,能夠見到大公主平安無事,一切安好,實乃我等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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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們都沒想到,王上派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的大公主,如鬼魅般的突然出現在小王子的百日宴上。
這讓他們又驚又喜。
真好!
蘇遲笑著搖搖頭,對於這六年來發生的事情,一笑而過。
“兩位長老,坐下說,來人,奉茶。”
三人坐下。
遣退了無用的下人,三人獨處,說著話兒。
說這說那,說國家社稷,說小事,說大事,這裡聊聊,那裡說說,這裡討論討論,那裡琢磨琢磨。
這一說,就是一個半時辰。
時隔六年,再度重聚,能說的話題很多。
所幸的事,這兩位長老對待蘇遲猶如六年前一般,忠心追隨侍奉。
說著說著,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就說到了王上的身上。
海氏說:
“大公主,若非此次王上病了,您是否還在外面,不打算回國?”
蘇遲笑笑,“或許吧。”
她追隨這王妃,生活得很好。
雖然身為公主,但是,她並沒有太大的追求,對於權力方面、她的很淡。
烏氏道:
“如此說來,我竟然有些慶幸王上重病,才讓我們再次見到大公主,這番話雖然大逆不道,但是,卻是我的心裡話。”
語罷,他又道:
“不過話說回來,王上這次的病,我覺得挺奇怪的。”
蘇遲抬眸,事關父王,她自然而然的上心。
“烏長老此言何意?”她問。
烏氏沉思了會兒,說道:
“大公主有所不知,三個月前,我等跟隨大王在都城外狩獵,大王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便一病不起,按理來說,大王摔了,頂多是皮肉之傷,可大王卻臥床三個月,一日更比一日糟糕。”
“直至大公主您回來了,王上才好了一些。”
他認為,摔了一跤,不會嚴重到病危的地步。
再者,大王正值壯年,身子骨好得很。
海氏沉著臉色,他的想法與烏氏是一樣的,但是,雖然心裡起疑,他們不敢胡說,倘若被有心人知曉,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如今,大公主回來了,他們腹中積壓著的心思有了宣洩的地方。
蘇遲聽完之後,久久未說話,她擰著眉頭,沉思著什麼。
父王的身體狀況,她是知曉的。
倘若有心人暗中動了手腳,被查出來,她定不會輕饒。
烏氏道:“這三個月下來,二公主日日在王上的床榻前盡孝,風吹雨打,沒有一日休息,她的所作所為大家在眼裡,一時之間,西秦國中,二公主的呼聲極高。”
甚至有不少的百姓認為,王上百年之後,繼承王位的人一定會是二公主。
他們擔心這會對大公主不利。
蘇遲聽到這裡,打斷了他們的話:
“二公主盡孝,是她的分內之事,她待父王的孝心,民眾有目共睹,至於其他的,那是父王的事情,與你我皆無關。”
烏氏低頭,“是,是在下多嘴了。”
他閉嘴,沒有再說二公主的事情。
蘇遲沒有訓斥他們的意思,也知道他們這樣說是為了她著想考慮。
她捏著眉心,默了會兒,道:
“父王的病情我會查的,時候不早了,二位長老倘若無事的話,不妨早些回府,我還有些私事,便不多奉陪了。”
烏氏和海氏退後一步,拱手道:
“是,我等告退。”
二人離開。
蘇遲也出去了,她對著侍女吩咐了句什麼,便去了楚然那裡。
此時,楚然以駙馬爺的身份居住在宮廷之中,所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低的,與蘇遲一樣。
一座奢華偌大的宮殿內。
蘇遲提步進入,行至門口處,便見楚然正坐在桌案後,手中捧著一本攤開的書,的正認真。
她剛剛走入,男人便察覺了。
抬頭去,
“遲兒。”他將開啟的書反手扣在了桌案上,站起身來。
蘇遲走過去,
“西秦國與東陽國不同,在這裡你恐怕難以習慣,等這裡的事情結束後,我們便回東陽國,可好?”她柔聲笑言,站在男人的角度著想,很是體貼。
楚然搖頭,
“遲兒便是我的習慣,有遲兒在的地方,便是我想去之處。”
蘇遲笑得嘴角上揚,眉眼彎彎。
他的嘴上雖然如此說著,但是,她心疼啊。
西秦國的氣候與東陽國完全不同,環境不同,人文風格不同,食物不同,所有的一切都不同,想要在這裡生存習慣,可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情。
他們兩人之中,倘若必須有一個人要背井離鄉的話,她寧願此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