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哈爾低吟了會兒,隨後出了幾個題。
段小川想了想,給出答案。
段哈爾出的題目範圍比較廣,有關於人倫的,仁義的,還有關於治國之方的,小家夥都回答的比較周全,雖然還有很多幼稚的觀點,但相較於同齡的孩子而言,她似鶴立雞群,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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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問題結束。
段哈爾已經笑的合不攏嘴,“好,好!”
不錯。
“不愧是我王室的孩子,小川,你將來必定是王室的驕傲!”段哈爾毫不吝嗇的給出了高度讚賞。
段小川靦腆的笑了笑,小丫頭不驕不躁的,謙虛學習。
站在旁邊的段寧辛可謂是高興壞了。
喲呵!
沒想到父王這麼喜歡小川。
這種喜歡的程度,恐怕都快要趕上段遲了吧。
她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段寧辛笑呵呵的,插話說道:“父王,您是不知,小川在府中每日從早到晚,按時起息,學習,非常自律,艱苦認真,即便我讓她休息,她也不曾放鬆片刻。”
把孩子好好的誇讚了一通。
說著,她嘆息了一聲,心疼的說道:
“有時候夜深了,我見她屋子裡還亮著燈,我這個當母親的真是心疼吶。”
“我讓她睡覺,有時候把人哄上床了,她又偷偷的爬起來書,這孩子真是……哎。”話雖如此說著,段寧辛的眼睛裡全是驕傲。
段哈爾滿意的著年幼的孩子,道:
“讓她自己思考。”
“小川有自己的想法,任何事情她能試著來,會自己著辦,你不用插手。”對段寧辛說話時,段哈爾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段寧辛還以為會得到父王的關心呢,沒想到只得到這麼一句冷淡的話。
她有些灰溜溜的低下腦袋,應了一聲。
待了約摸半個時辰。
段寧辛見時間差不多了,打算帶孩子回府。
段小川牽著段哈爾的手,對段寧辛說道:
“娘,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王祖父,可以再等一會兒嗎?”
段寧辛自然是點頭答應:
“好,但不可以太長時間,吵到你王祖父休息哦,孃親在外面等你。”
“嗯,好!”
說完,段寧辛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段小川和段哈爾二人。
段小川左瞧瞧、右瞧瞧,那警惕的小模樣,明顯是藏有心思。
段哈爾笑問:“小川這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告訴王祖父麼?”
他一眼就穿了孩子的心思。
相較於段寧辛這個當母親的而言,他這個當祖父的似乎更加懂孩子。
段小川笑了一聲,然後扒著床榻小心的爬上去,湊到男人的耳邊,小小聲的說道:
“是這樣的,王祖父,昨天傍晚……”
她將大姐姐進獻髮簪,但是這枚髮簪被孃親截獲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段哈爾聞言,笑呵呵的,情緒似乎不錯,
“沒想到百姓們竟這般惦念著本王的安危,本王一定會儘快好起來,處理朝政,主持大局,不會讓百姓們失望的。”
來自於民間的關心讓段哈爾很開心。
他認為百姓們都是勤勞樸素,實誠忠誠的,相較於朝堂上那些披著笑臉面具,表裡不一的臣子而言,他更喜歡這份來自民間這位不相識的女子的祝福。
“雖然禮物不在,但這份心意王祖父已經收到了,小川,你做得很好。”段哈爾摸摸丫頭的小腦袋。
段小川輕咬著下唇,有些話哽在喉嚨裡,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讓大姐姐失望了,此事是真,當她將大姐姐的心意帶到了,但是隱約之間,她總覺得大姐姐不僅僅是想關心王祖父這麼簡單。
其中或許還隱藏著其他事情。
從孃親今日早上的反應就能出來。
這支髮簪,定然不簡單。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
“王祖父,孃親她發現這支髮簪時,很生氣,甚至失控般的兇了我,質問我,那惱怒的模樣,小川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道出疑惑之處:
“倘若只是一枚普通的髮簪,孃親應該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段哈爾瞬間明白過來。
小家夥將自己的母親支開,原來是想告訴他這一點。
他隨即問道:
“那你孃親可有說什麼?”
段小川想了想,輕輕搖頭:
“她一直逼問我髮簪的來歷,起來很憤怒的樣子,甚至不逼問出來就不罷休,兇狠的模樣好像會吃人,我後來不得不撒謊。”
段哈爾皺眉。
一支髮簪,惹惱段寧辛,必有來歷。
“那你可還記得,那枚髮簪是什麼模樣?”
段小川點點頭,描述著:
“這支一枚銀白色的髮簪,上面雕刻的有銀色白蓮花,精緻小巧,簡單又不失大方白潔之氣,樸素但不普通,漂亮極了,一眼就能出它非不凡之物。”
段哈爾聽著這段描述,眼中溢位了什麼,並且越來越激動。
銀蓮簪!
是銀蓮簪!
這是他曾經送給蘇妃之物,也就是遲兒的母親。
段哈爾聽完這番話,激動的握住了段小川的手:
“那個託付給你的大姐姐,長什麼模樣?”
段小川愣了下,不是很能理解王祖父突然起伏劇烈的情緒。
她如實回答道:“大姐姐的長相與穿著都很普通,但是她面對一群富家子弟時,臨危不亂,神色淡淡,身上甚至有一股不容招惹的氣息。”
雖然穿著打扮很樸素,但那抹骨子裡的貴氣是遮掩不掉的。
段哈爾迫不及待的再次追問:
“那她可有說什麼?”
段小川回答:“那位大姐姐說,她希望王祖父能夠好好的養息身體,早日康復,心情陰暗的什麼,什麼都是灰色的,只有培養好的情緒,美好的事情才會如期而至。”
段哈爾聽了這番話,已經震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是她!
一定是她!
是他的遲兒!
遲兒沒有死,並且就在帝都之中!
他能夠確定這一點,心中狂喜,開心到語無倫次,一時之間,語序錯亂,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聽不懂。
段小川撓撓頭。
還是頭一次見到王祖父這般模樣?
難道有什麼不對勁麼?
她怎麼覺得孃親和王祖父都不太對勁呢?
一個很陰沉,一個很高興。
段哈爾足足高興了半晌之久,等他興奮的勁兒過去,強行壓了壓心中的激動情緒,他握緊段小川的小手,聲音顫抖的說道:
“小川,王祖父很感激這位姑娘,並且想要謝謝她,你能夠替王祖父帶幾句話給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