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她猛的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夠了,都給我閉嘴!想死的人儘管繼續說!”她已經臨近暴怒邊緣。
蕭育以為她是因為知道沈言這些所作所為才會生氣,忙不迭在人旁邊勸:“姐,你冷靜點,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多生氣有多難過。但大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沈言到底是什麼人。”
蘇喬恨不得一棍子打暈這個蠢弟弟,蕭育一心為她好她都知道,但是今天這一出明顯他們所有人都被裝套裡了。
沈言冷冷的盯了他們兩人一會兒,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說就在保鏢的掩護下離開了現場。
這個記者招待會舉辦的失敗至極,原本準備好的一切都被打亂,那些記者有點熱追上去還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都被拒絕掉。
蘇喬就這麼看著他們離開,眼前還是那群吵嚷不休的記者,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席捲全身,她也真的是累了。
身心俱疲那種,在這種情況下,她無力的對底下那群記者們說:“你們還有問題不懂的話,就去問我弟弟吧,我想他應該什麼都知道。”
說完這句話,她也轉身離開了。
至於蕭育則被一群記者堵住問個不停,很艱難才能擠出來。
蘇喬走出酒店門口的時候,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她剛接起,對面就傳來下屬急吼吼的聲音:“蘇總,公司這裡出事了!史無前例的大事!你快點回來啊!”
一聽公司出事了,蘇喬原本還想著蕭育一個人會不會應付不過來那群記者,但是現在她哪裡哪還顧得上蕭育,她火急火燎的飆車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蘇喬逮著前臺的小李問:“小李,公司怎麼了?”
她才離開公司一會兒去開個記者招待會,怎麼就會出大事呢?
小李抿抿嘴,咽了口氣:“蘇總,你自己進去看吧。”
蘇喬開啟辦公室的門,紅木製的長桌上赫然的擺著幾份信,上面整整齊齊地印刷著“辭職”兩大字。
信封的落款都是公司的高層幹部,他們是從公司成立初就一直跟著她的老將們,怎麼會就這樣集體辭職了?關鍵還是趁她不在的時候。
她不信他們會在這時候從自己背後插上一刀,從前比這更困難的時刻都咬牙停過來了,這其間肯定有問題!
現在她身邊不過是圍繞了一些緋聞而已,對公司實際運作也沒有大影響。
她按了分機上的“0”鍵,對著話筒說:“叫助理來辦公室一趟。”
不一會,助理敲敲門,進來說:“蘇總,你找我。”
“你幫我調查一下他們集體辭職的原因是什麼,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等助理走後,蘇喬輕輕轉過靠椅,面朝窗外望去。
助理是公司唯一剩下的老員工了,希望她能不負眾望吧。
蘇喬手腕託腮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正想撥了一通電話出去的時候,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是蕭育的來電。
想起剛剛記者招待會的事情,蘇喬本意就不想搭理他。
但是又想想這蠢弟弟可能也是被人設計,她又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姐,你到哪裡了?我去找你,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材料,我都可以告訴你。”
蘇喬現在卻沒心情聽這些,她嘆了口氣道:“我公司的老將們集體辭職了,直接幾份辭職信就擱桌上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懷疑其中肯定有水,你幫我查一下,一定要查到背後主使是誰。”
如今她能信任的人不多,蕭育就是其中一個。
蕭育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答應了她之後馬上著手調查,記者招待會上鬧出來的一幕就此被擱置。
蘇喬等了沒過一會兒,蕭育的電話就打來了:“姐,我都查到了。”
蘇喬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你說,我在這頭聽著。”
蕭育如實將查到的內容告訴她:“是沈言派人在背後搗的鬼,他趁你不在公司,聚集你公司老員工,提出了到他這來就會漲待遇的說法。”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而且據我瞭解,有幾個老員工家庭最近正要買房或者是孩子要上學,正是缺錢之際。所以你懂的……那至於動機,你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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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掛了。”蘇喬沒想到居然是沈言做的手腳,她知道沈言對她有意見。
但有意見歸有意見,有必要搞到公司的事情上來嗎?
不管怎樣,她要再見一面,把話講清楚,即便她現在真的很想逃開這個人。
公司是她唯一的命門,是媽媽和外公留給自己的東西,也是她的夢想,她不能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別人毀了公司。
另一邊,沈言無比惱火的工作了好幾個小時,從記者招待會的現場離開後。
在他很煩躁的時候,助理進來了,並且猶猶豫豫的半天沒說出幾個字來。
他眉峰一挑:“有話就說,不說就滾。”
助理秒慫咳了咳嗓子,回答道:“沈爺,夫人那邊的公司出了些事情。”
沈言聽到是蘇喬的事情,眉毛明顯挑了一下,暗示助理繼續往下說。
“夫人公司裡的老員工集體辭職,不知是何緣故。”
“你去查一下,過會兒把詳情告訴我。”
沈言憑著多年經商直覺,知道其中肯定有詐,這麼點公司根本不會參與到龐大的市場競爭體系中,旋即他又叫住正要出門的助理問:“我們公司和她公司的合作沒有繼續嗎?”
如果兩家還在合作的話,那些員工應該不會這麼看不清楚形式才對。
“是續約狀態,但由於夫人這幾日不在公司,公司上下的制度還不夠完善,導致和我們的合作延期了,好像讓別人鑽了空子。”
沈言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忙去了。
他合上鋼筆蓋子,隨意地拿在手裡,往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鋁合金的筆蓋和鋼化玻璃的桌子碰撞,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在碩大的室內迴盪。
在他用筆敲到第五下時,助理又輕輕推門,向沈言走來,接著微曲身開始了報告。
“是肖少池在其中做了手腳,他在前天找那些老員工喝茶,接機說出了想要挖走他們的想法,並且給予他們極高的待遇。”
沈言轉著手裡的筆,玩味地勾了唇:“有多高的待遇?”
助理頓了頓說:“是夫人到現在都沒有給過的待遇。”
“派一些人幫助她的公司使其能儘快從中獲得利潤。”沉思片刻,沈言又說:“至於其他方面,你自己看著辦,不用留情面。”
助理明白沈爺的意思,就是有些疑惑,現在動肖少池真的是一個好時候嗎?
沈言看到他的猶豫,將筆往桌子上一扔:“就按我說的辦。”
一而再,再而三的動蘇喬,挑戰他的忍耐性,他看肖少池是真的活膩了。
說起蘇喬,除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她近距離接觸了。
很多個夜晚總是覺得懷裡空空的,很不舒服,他早已習慣晚上嗅著她淡淡的清香而睡了。
好像就是從和她睡的第一晚開始,他老會失眠的症狀便消失了,每晚事後都是埋在她的頸勃間,貼著鎖骨處深深的睡去。
蘇喬就是他沈言的安眠藥,非她在身邊不能安眠。
但是很有可能,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擁有這個女人了,蘇喬再也不會伴在他的身側。
而蘇查到了那些員工離職的原因之後,一開始是想找沈商談的,但是沈言卻拒絕見她並且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