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人蘇喬暫時是沒有再往外趕了,不過要說多親密也確實沒有,兩人之間可橫槓著萬水千山呢,而這千山萬水下都是他們孩子的學,哪那麼容易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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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只不過是維持面上的平和,蘇喬也在強迫自己配合而已。
一心想著等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就能分開。
不過她好像忘了一層什麼事,老爺子來醫院的時候是明說要她出院後搬回家住的。
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暗惱感覺又被沈言擺了一道。
而肖少池自從和蕭育一道走出醫院後,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能夠真正放心的。
肖少池說:“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喬喬再重新陷進去嗎?一個連孩子都能狠心殺害的男人,說不定哪天發起瘋來連喬喬都不會放過。”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還是旁人,因為他曾經也發過瘋要殺了蘇喬,不過這一切往事蕭育都不知情而已。
蕭育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鬆下來:“我絕對不會把我姐推入火坑的,沈言,你給我等著瞧。”
他準備利用公司最近要和沈言解約的事情來支開人,這樣他們就有機會把姐姐接回家了。
不過事實證明,還是他想得太多,關於這件事沈言壓根就沒親自出場。
蕭育氣得要命又偏偏無可奈何,他又不能找上醫院去,這樣無疑是耽誤姐姐靜養。
蕭育和肖少池都犯了難,一時之間兩個人也沒什麼好辦法可以阻止這件事。
這也就給了沈言更多的方便,他已經一門心思的扎在醫院裡。
這天中午,蘇喬吃飯的時候喝了太多補身的湯湯水水,一頓飯沒吃完多久就有了洶湧的尿意。
但她看著沈言的側臉又開始犯難,犯難過後就是開口趕人:“喂,你出去呆一會吧,我想要一點個人空間。你成天呆在我眼前晃悠,我感覺自己像是牢獄裡被時刻監視的犯人一樣。”
沈言:“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蘇喬那叫一個氣啊,一口氣堵在胸膛裡上不來下不去硬生生憋著,氣得她大喊道:“你趕緊給我出去啊,你不出去我怎麼上衛生間!”
沈言唇角上勾,原來要趕他是這個原因。
他沒有過多調侃,臉上帶笑的退了出去。
蘇喬惱怒的整張臉都漲紅起來,去衛生間解決完生理大事之後就悄悄的竄到病房門口將這道門給反鎖了。
沈言也聽到門被反鎖的聲音,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做什麼?”
“我這是不想看到你,希望你愛上哪裡就上哪裡去,只是不要天天在我跟前礙眼。”蘇喬這幾天身體已經恢復了百分之五十,也有了力氣跟人叫板。
沈言也由著她:“那我出去吃飯,晚點再回來陪你。”
“誰要你陪吶……”
沈言一般都是等蘇喬吃完飯才自己去隨便吃點的,他這個人沒有太大講究,一切以蘇喬為重。
他不是沒想過和她一起吃一日三餐,不過不想為自己多增厭惡,也就歇了這份心思。
沈言離開後,蘇喬暫時喘了口氣,她開始沉下心來思索這一切事情。
她已經不可能再和沈言在一起了,縱然能維持這短暫的平和,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手上都沾染了孩子的血,不可能再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歸於好。
她需要面對的難題是爺爺,該怎麼和爺爺委婉又有力道的說這個事,讓老人家可以接受的更容易一些。
一想到這一層她就開始犯難,爺爺是她目前為數不多在乎的親人。
是的,是親人,他不止是沈言的爺爺,她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這個世界上能讓她當成親人的已經所剩無幾了,每一個她都格外珍惜。
所以她不想看到爺爺失望的眼神,爺爺倘若知道他們最後沒在一起,一定會很難過的。
越想下去,蘇喬越是覺得大腦一片漿糊,她自己也有點無措。
索性也就先不想了,能拖一時就一時吧,反正她現在也還沒有出院。
至於沈言也沒有在吃完飯的時候急著上去開門,而是慢悠悠的等到了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再上去。
按照他這些時日對蘇喬的觀察,這個點一般是她的午睡時間,這時候上去正好。
他先是去找了護士要鑰匙,過程很順利,因為可以刷臉,小護士看到眼前一張帥哥臉就什麼都給了,過程中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開了被反鎖的門之後,入目的是蘇喬恬靜的睡顏,令他忍不住多加留戀。
輕輕的關上了門走到人床邊坐下,伸出指骨分明的手在她五官線條上臨摹著,是柔軟又令他心動的觸覺。
忍不住俯身下去想親人一口,但是睡夢中的蘇喬卻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這時候無意識就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但人側了側身體又睡了過去。
沈言愣了一愣,然後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笑意,給人掖了掖被子就走開了,他靠在沙發背上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彷彿這樣和蘇喬做著同一件事情,就有著一種別緻的幸福。
夢裡不知身是客,終是大夢一場,醒來仍是一片烏雲。
蕭育被煩的不行,滿腦子都是姐姐這件事,恰好這時候,蘇振天也不消停起來了。
但是這不消停卻不是他主動的,只不過是被動的,他自己也沒有選擇的機會。
蘇振天在家裡暈倒了,等人發現後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送遲了,醫生要進行開顱手術,說是有血塊打成結影響血脈流通,有一塊地方的血管已經爆了。
蘇振天和蘇喬在同一間醫院裡,蕭育兩頭為難,人還在裡面做手術,做子女的哪能不守在外面?
他猶豫糾結了好久,還是沒忍住去了病房找蘇喬。
這一找,自然就把兩個還在睡夢中的人吵醒了。
沈言滿臉不耐煩:“有沒有人告訴你,敲門是作為人最基本的禮貌之一。”
話語尖銳,彷彿在說蕭育根本稱不上一個人。
蕭育沒有心情和他打這種無意義的嘴仗,徑直對蘇喬說:“姐,爸爸正在手術室裡搶救,就在下面的手術室,還不知道手術成功的機率有多大,爸爸在家裡爆血管了但是送醫院送遲了。”
蘇喬驚呼了一聲:“什麼?”
“姐,沒時間說那麼多了,我們去看看爸爸吧。”說著蕭育就要上前將人拽出病房。
但是沈言卻沒這麼容易放人,他冷漠的甩開了蕭育眼看馬上就要碰到蘇喬的手:“你不知道蘇喬現在的身體情況嗎,你安的是什麼心讓她跑上跑下?”
蕭育急得要命:“你以為我想讓我姐這麼辛苦嗎?但凡我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上來打擾姐姐。但這是我們的父親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難道讓他連兒女的最後一面都來不及見到嗎?”
“別吵了,我們下去吧。”蘇喬收斂好神色從床上下來,眼看著就要往門口走。
於情於理,那個在搶救的人都是和她有血緣聯絡的父親,她是應該守在手術室門口的。
沈言拗不過她,只好陪了她一起去。
但是蕭育卻不想讓他跟去:“你沒資格守在我爸的手術室門前,他醒了之後一定不會想看見你。”
“你以為我就想看到他嗎?我不止不想看到他,我連你都不想看見。但你如果要麻煩蘇喬那我就不得不管,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沈言寸步不讓,話語裡滿是堅毅。
如今人尚且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容不得她因為旁的事再糟蹋了自己的身體,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兩人的爭吵,蘇喬不厭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