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府內,高長恭剛剛落座,他便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他看,可這地方畢竟是宇文護的府邸,就算是真的有些什麼,也是萬萬不能表現出來了,所以他也只得裝作不知道,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的那些事。
高長恭剛剛的感覺當然沒有出錯,那雙眼睛的主人便是幽夢,她此刻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等待著最後的完美出場。而這段時間她正躲在暗處細細的打量的屋外的每一個人。
“小姐,您的面紗。”芍茵說話的聲音極小,生怕又惹了幽夢生氣。
幽夢接過面紗,最近不經意的流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就好像她也有什麼籌謀一樣。
“芍茵,我待你怎樣?”
“小姐,小姐帶芍茵很好,若不是小姐,芍茵的爹孃便過不上好日子。”這便是芍茵為何願意受著這些折磨的原因。當初,她爹孃皆得了重病沒錢醫治,是幽夢出手相助,所以從那一刻起她便發誓要好好報答,雖說這一年多的時間,幽夢對她並不好,很多時候更是非打即罵,但她沒有一絲埋怨,她知道幽夢需要她這樣一個婢女,當然,這也是她唯一能想粗的報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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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對於芍茵這句話似乎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裡,早在一年多前,她便不相信什麼所謂的恩情,她相信,若是此刻有一人給了一大筆錢,足夠她和父母好好過一輩子,芍茵一定會沒有猶豫的背叛她。她以為,這樣才是人性,就像她從來沒有對宇文護有感激之情,她不過是想藉助宇文護去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而已。
“若是我讓你隨我去齊國,你願意嗎?”幽夢雖然對芍茵沒有什麼感情,可已經習慣了她的照顧,反正身邊是一定要個人伺候的,若是重新找一個不定有這麼舒心。
去齊國?芍茵沒有想過這件事,她以為只要好好地呆在大冢宰府好好照顧著便行了,若是得了空閒的時間還能去家中探望一下爹孃,如今爹孃年歲已經大了,幾個哥哥也都出了遠門,若是身邊沒一個人照顧,她是萬般放心不下的。可幽夢是她一家的恩人,這救命之恩又是不得不報的,芍茵陷入了沉思。
看著芍茵久久沒有說話,幽夢便也沒有好脾氣,“若是不願意便算了,早日離開吧!”
“不是,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我的爹孃。”
爹孃,幽夢也曾有過爹孃,她也曾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可這美夢都在一年多前破碎了,現在,對她而言,爹孃不過是這世上最不需要的東西。“那你便留下吧!”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芍茵說道:“我,我和小姐去齊國。”
“你決定了,那你爹孃怎麼辦?”幽夢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爹孃那裡,我會好好說的。想著不過半年哥哥也該會來了。跟著小姐這幾個月,我存了好些錢,託著附近的嬸嬸們照顧著便好了。”芍茵雖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可她一直都記得爹孃的教導,滴水之恩也需湧泉相報的,況且還是這麼大的恩德。
鄭素靈聽了芍茵的這些話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甚至還覺得有些理所當然,畢竟早在一年多前,她便已經不再相信這世上任何人了。
周國皇宮內,蕪憂擔心著急壞了,月柒若是真做出什麼刺殺的事情,怕是這條命都難保了。
“姑娘,奴婢該去的地方都去了,沒有看見月柒姑娘的蹤影。有人說,月柒姑娘似乎是去了宮門口。”
“宮門口,宇文邕今日可是出宮了?”蕪憂那的羶羊玉是當初高長恭給她的,估計月柒是用它來充作出宮的令牌了。
悅兒想了想道:“皇上今日去了大冢宰府,好像是周齊兩國聯姻,大冢宰已經準備好的佳人。”
大冢宰府,宇文護的府邸,今日怕是有大事發生,若是月柒真去了,就算是宇文邕因為她有心包庇,也會是逃不過那麼多雙眼睛。“走,我們去大冢宰府。”
若是能夠攔下必然是好的,若是攔不住,那便是想盡辦法也要保住月柒的那條命。
“姑娘,大冢宰府可不是想去便能去的,況且,這皇宮咱們也是出不去的。”悅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底很是擔心。
“堯護,你到底是想躲到什麼時候?”蕪憂知道,這些日子堯護從來沒有離開,也時刻關注著她的點點滴滴。
堯護這一次沒有當做聽不到,因為他剛剛聽得十分清楚,是月柒出了何時,而宇文邕曾吩咐他若是蕪憂有什麼需要,照做便是了。“何事?”
“帶我去大冢宰府。”蕪憂這並不是請求,而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好。”
蕪憂也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堯護竟然會答應的如此之快,“悅兒,你便留在宮裡等著,若是月柒回來幫我好生看著。”
“可……姑娘也要好生照顧自己。”悅兒一直都記得蕪憂的身體不好,昨日太醫也曾吩咐過這幾日要靜養,但從蕪憂的眼神看得出來,這件事怕不是那麼簡單,她便也不能阻攔,只能囑咐蕪憂好些照顧自己。
“我會的,堯護走吧!”
“好。”堯護還是那樣,惜字如金,也就頃刻間,蕪憂在堯護的幫助下出了皇宮,去往了宇文護的大冢宰府。
宇文邕已經到了很久了,按理來說,宇文護作為主人,自是該早早出現招待,可都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愣是沒見到半點蹤影。
“皇兄,薩保哥哥怎麼還沒有來,我都餓了。”宇文瑤佳自小是沒有軌跡慣了,雖說朝堂之上她的這些兄長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的盤算,可這些對於宇文瑤佳來說都算不得什麼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從來都裝作不知道,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些兄長間活的這麼瀟灑。“你們便等著吧!我去看看。”
“哎,瑤佳,不要亂跑。”雖說這宇文護也是宇文瑤佳的兄長,她小時候,兩人也算親暱,可隨著年齡的一天天增長,很多事情便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宇文憲見瑤佳隨意奔走很是擔心,“皇兄,我去看著瑤佳,別讓她惹出什麼事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