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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饒有興趣

蕪憂一路上都在想那侍從口中的公子究竟是不是那日潛入鄭府的刺客。

若真的是他,那他又是否還記得自己。

好吧,此刻的蕪憂臉上已慢慢泛紅,她在心中暗自期待著,即便她心裡很清楚那個人不是杜康,可面對著一模一樣的臉,蕪憂從心底願意去相信他。

"公子,鄭家二小姐到了。"那侍從領著蕪憂和李媽媽行至已房門口,對裡面的人說道。

"進來吧!"侍從的話音剛落,房門內邊傳出了聲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那侍從聽見吩咐後,便往前一步開啟了房門,"二小姐請。"邊說還邊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蕪憂本想讓李媽媽在門外等自己,卻不想李媽媽倒是先開口了。"二小姐,老奴在外面等著。"

蕪憂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而就在蕪憂剛剛踏進房間,那侍從便關上房門,而他也像李媽媽一樣待在了方面外,不同的是,他的站姿極為挺拔,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人。

蕪憂走進房時,宇文邕正悠閒的坐在圓桌旁喝茶。蕪憂沒有絲毫的遮掩,直直的盯著宇文邕的臉,繼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直聽聞鄭家二小姐溫婉得體,現在看來,傳言卻是不可信的。"一句話說罷後,宇文邕吹了吹手中的茶水,喝了幾口。

聽了宇文邕的話,蕪憂憋了一口氣,只得在心裡呵呵呵。傳聞,哪裡有那多的傳聞。

"傳聞自然是不可信的,公子第一次見我時不是就知道了嗎?"

宇文邕見蕪憂提到了那晚,倒是有些坐不住了,畢竟蕪憂也算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

"二小姐的救命之恩,甚是感謝。"說畢,宇文邕還朝著蕪憂做了一個作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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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憂見宇文邕這樣也是覺得不好玩了,便開口問道:"不知公子是誰,找我又是什麼事,該不會只是表達感謝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蕪憂還是很清楚的。

"忘了說,在下宇文憲。此次是奉了兄長的命令,接應姑娘。"宇文邕倒沒想瞞著自己的身份,只是見蕪憂這樣,倒是想開個玩笑。

當然,正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玩笑,將他們之間的緣分斬斷。

宇文憲?

聽到這樣的答案,蕪憂心中的確有些失落的。雖說她早就猜到他不是北齊的人,卻沒想到他竟是自己和親物件的弟弟。老天真是給她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宇文邕當然是沒有發現蕪憂的不對勁,只想著接下來要如何把這個謊圓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您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蕪憂是想逃避,誰不行,偏偏是這宇文邕的弟弟。

宇文邕見蕪憂的轉變如此之大,倒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莫非二小姐對我的身份不滿?"

"自然沒有,殿下的身份如此尊貴,素蘭豈會不滿。"

蕪憂看著這張和杜康一模一樣的臉,心中感慨,真的是要如此殘忍嗎?那為何要讓他們相識呢!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都要快,宇文邕從前是不信的,現在確是不得不信了。"北齊坊間曾傳聞二小姐為了拒絕和親曾逃離出家,不知是不是真的。"

蕪憂本能的瞥了一眼宇文邕,不想回答。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傳到北周,蕪憂確實是不聰明但又不傻。"看來殿下是真的沒有什麼事了,我今日舟車勞頓,實在是有些累了,沒有精力去回答殿下如此無聊的問題。"說完後,蕪憂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宇文邕就好像提前知道了蕪憂的動作一樣,蕪憂剛走出兩步,宇文邕便一把伸出左手,將蕪憂一把攬入懷中。"二小姐,你別急著走啊。難道有些事情還真的需要我去打聽嗎?對了,是不是不該這樣稱呼,是該稱呼蕪憂姑娘嗎?"宇文邕低頭在蕪憂的耳邊低聲呢喃,當然,他的話剛出口,便已感覺到了懷中的人有著明顯的驚慌。

聽到宇文邕這樣稱呼自己,蕪憂整個人似乎都打了一個寒顫。當然,不是因為宇文邕到處了她的名字。而是這個名字從宇文邕的口中說出,蕪憂一下子有些無法分辨了。

此刻她的腦子一下子浮現出了從前杜康將自己抱在懷裡,一口一個小憂。

還是熟悉的那張臉,甚至懷抱都是如此的熟悉。

沉浸在回憶中的蕪憂有些無法控制自己,淚忍不住的一串串的往下流。

宇文邕聽到了蕪憂低聲的抽泣,也是有些慌了。只以為自己的舉動太過放肆了些,便立刻鬆開了手。

沒有了熟悉的懷抱與溫暖,蕪憂也漸漸地回到了現實,退到了離宇文邕有些遠的地方。然後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臉上的淚水,

"我……你沒事吧!"宇文邕有些關切的問道。"剛剛是我唐突了。"

蕪憂的臉上隨即展現出了笑臉,"殿下玩笑了,我剛剛只是和殿下開了一個玩笑罷了。只是不知道殿下想如何處置我。"

既然宇文邕能夠知道蕪憂的名字,自然也調查出來其他的事。蕪憂也變沒有隱瞞承認了。當然,蕪憂此刻心裡是萬分擔心的,雖然,她救過宇文邕的命,可在國家面前,利益卻是高於一切的。在這樣的時代,像蕪憂這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孤女,想要她死,就是分分鐘的事。

"你放心,你救過我的命,我宇文……憲從來都是之恩圖報之人,這件事我定然是不會說的。只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蕪憂現在沒有選擇,只能選擇去答應宇文邕的條件。不是她相信他,而是無路可退時,任何路都是希望。

宇文邕見蕪憂沒有反對,右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當蕪憂走出宇文邕房間的那一刻,宇文邕的心中不禁感慨,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只是,剛剛的淚真的都是假的嗎?她到底是在隱藏這什麼。自己這樣利用一個女人真的好嗎?

晚間,蕪憂躺著,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十分後怕。自己身份已經被識破了,雖然現在看來暫時不會發生什麼事,可,未來呢!不難保證。

為了這條小命,定是要儘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