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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妙計脫困

高湛看著蕪憂,心中有些不解,不論是鄭素靈口中亦或是他所派打探人的口中,鄭素蘭似乎都不是這樣的性子。

眼前的鄭素蘭分明舉止溫雅,言談更是有禮,終究是自己誤信了還是鄭素蘭真的失蹤了眼前的不過是個冒牌貨。

他原本還在愣神,這時坐在他一旁的陸郡君陸令萱輕微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回過神來。而陸令萱似乎明白了他的疑惑開口道:“素聞鄭二小姐琴藝高超,何不在陛下何眾大臣面前展現一番。”此刻的高湛只想知道這眼前的是否真的是鄭素蘭。

若是,實在惋惜,惋惜這樣一個女子竟要毀在周國,若不是,他就算是找到了鄭家的把柄,而她也將是他打壓鄭家的犧牲品。

鄭夫人確是不知身邊這女子不是自己的女兒,心中還想著若是鄭素蘭能在今日驚豔全場,若是得哪個王公貴族看上或許可以救了她。

可蕪憂心裡怎會這樣想,琴藝高超?蕪憂只想在內心呼喊: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能說啊!知道有鄭素蘭這個人存在的都少之又少,那又從哪裡聽說其琴藝高超,況且自己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若是哼首小曲兒,瞎跳個舞或許還行,可這琴卻是糊弄不得的。

高湛坐得太遠不曾看到她眼神的閃躲,可對面的高長恭卻看在眼裡,雖說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可不知為何他從心底希望眼前帶我這個女子不是真正的鄭素蘭,可若不是這欺君之罪又該如何。

“回陛下,臣女自幼愚笨,前些日子幫母親做針線活兒時,更是不當心,如今的手指怕是無法為陛下彈奏了。”話剛說完,蕪憂便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的確是慘不忍睹。

可高長恭知道,她明明是剛剛說話時才從衣袖中取出細針,一邊淡定的說話,一邊在背後用細針戳破手指。

不怕疼的女子,高長恭不是沒有見過,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能如此從容,剛剛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現在她已沒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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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見了那手,自是不能再讓其彈奏了,畢竟是鄭太傅的女兒。有些事不能太過分。鄭家,現在還動不得。“的確是太不當心了,只是有些可惜不能聽到美妙的琴音了。”

高湛的話剛落下,各家的女兒都紛紛獻曲,蕪憂知道這一關總算是過了。只是當她準備坐下的時候,下意識往高長恭那兒一瞥卻是對上了他的。

他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蕪憂有些擔心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慢慢坐下。

“小姐,您的手奴婢幫您包紮一下吧!”蕪憂剛坐下,青瑛便在她一旁小聲說道。

“不用了,回府再說吧!”

鄭夫人看著蕪憂的手,滿臉的心疼。“蘭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的手都扎破了。”

“沒事的娘,一點兒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可……”

“真的沒事娘。”

宮宴總算是結束了,蕪憂心底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當馬車走出宮門的那一刻,她真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幸好,自己的腦袋還在頭上。

“殿下,需要去和鄭二小姐打個招呼嗎?”高長恭身旁的侍衛北嶽說道。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他靜默了許久開口:“回府吧!”

見高長恭這麼說,北嶽便也沒有說道。他從小跟著高長恭,自是知其性格。

晚上,蕪憂剛回房,青瑛便找來了包紮的物品,一邊給蕪憂上藥,一邊心疼:“你的手這麼好看還這麼柔軟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怎麼能為了不彈琴毀了。”

這些疼算得了什麼,從前被那些壞孩子欺負的時候,可比現在疼多了。況且那種情況下若是不這麼做,或許此刻腦袋已經不在頭上了。

“好了,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真的不疼。”

扣扣扣!

“小姐,我去開門。”青瑛放下手中的藥瓶前去開門。

“這是大公子派我送來的金瘡藥。”

“好的,謝謝了。”送藥的人離開後,青瑛剛關上門便開始偷笑。

“怎麼了?”蕪憂離得有些遠沒聽清剛剛那人說了什麼,但見青瑛笑得這麼開心有些好奇了。

“是公子派人送來的金瘡藥。小姐真是好福氣,這金瘡藥向來珍貴。怕是咱們鄭府也沒有多少。這也定是大少爺跟隨蘭陵王多年才有的。”

“我這藥已經上好了,你把它先收起來了。”

蕪憂心中有些好奇了,鄭肅峰是一個怎樣的人。鄭素靈從小囂張跋扈,按理說她的哥哥也該是差不多。可今日白天一見,卻有些爽朗。

自己自從來這鄭家就沒給過鄭素靈好面子,依著鄭素靈那性子該是早在他面前將自己扁得一無是處了,他竟還會給自己送藥。

算了,沒功夫想這些了,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今日入宮讓她漸漸明白鄭家一定有什麼瞞著自己的。

“青瑛,你家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親事?”蕪憂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千金大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或許是要嫁給一個不願意嫁的人。

青瑛突然噗嗤一笑:“蕪憂小姐,我家小姐才14歲怎會有親事。況且,身為鄭家的千金婚姻大事向來是由皇上做主。”

“皇上?”怎麼會是皇上,雖說鄭老爺是朝中重臣,但也沒有到兒女需皇帝指婚吧!

青瑛見蕪憂有些驚訝便也沒再瞞著,“這鄭家也是少有的大家族。別說旁支了就主家便有一大半在朝中當差,好像是從前先皇在位開始便立下了鄭家嫡女由皇帝指婚的旨意。”

“是嗎?那你家小姐出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鄭府千金在北齊是多麼大的榮耀,蕪憂不願相信鄭素蘭會無緣無故的出走,鄭老爺曾告訴他的一定不是真相。

“特別的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有一早起來,二小姐姐就突然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青瑛當然不會忘記那天,正因為二小姐的突然失蹤,她差點被老爺趕出府。

“信?信裡寫了什麼?”

“蕪憂小姐,我,我不識字。”

“那信在哪裡?”

“應該在老爺那裡吧!對,沒錯,就在老爺的書房裡。”

蕪憂看著青瑛久久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她只說自己累了,早早地睡了。

其實,她哪裡有心思睡,不過是在想如何可以從鄭老爺那裡得到那封信。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信裡有她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