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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春種之忙!(哭求月票推薦票啊)

“十八,十九,二十……三十,啊……”王彪再也堅持不住,腰身痠痛的從地上站起,緩和了十幾秒,又開始了開合跳,跳了三四十下,又氣喘如牛的歇了十幾秒,之後又嚎叫著開始波比跳。

這是他給自己的懲罰,只要想沈娜想的難受了就做,也為塑造自己的體型,這天天大魚大肉的,之後又天天坐在那裡不動,整個人的肚子都變大變厚不少,大腹便便的,讓本就不出彩的他,看著更油膩了。

重新練出腹肌之日,就是他南下入京尋找沈娜之時,他要對他的感情,做做後一次除顫式的搶救,不能就這麼的就放棄了,不然,肋骨白斷了,心白痛了。

最後又做了一組四肢拄地蹬地跑之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嚎叫呻吟著從地上站起,幸好這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在樓裡,不然,非把人嚇個好歹兒的不可。

王彪坐在據說是符合人體工學還是力學的電腦椅子上,往後一靠。再次沒臉的拿起了微信看沈娜的朋友圈。

看著沈娜新發的美照,看著她照片下的‘真的很美嗎’這五個字,不由皺起眉心,回想起曾經大學語文教授所傳授的心裡學。

當女生突然打扮自己,展示自己的美,還滿臉洋溢著幸福甜蜜表情的時候,就請放棄她,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想到這,王彪苦澀的笑了,只是卻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王彪啊王彪,你他媽的不是單身狗,你是活脫脫把自己活成了流量狗,別人只不過對你叫了幾聲“班兒班兒班兒”之類招呼狗的話,你就搖著尾巴,興沖沖的賤特特的跑過去,你真以為人家想領養你嗎?

那特麼不過只是一時的善心大動,現在傻眼了吧?人稀罕了一會後,轉身就走了,你還傻的呵的在那狂搖尾巴等候著。

有用嗎?人家就算想領養流浪狗,那也得是金毛、哈士奇、阿拉斯加、薩摩等這類名犬,你特麼一個土狗還想……

老子受不了了,操,不能在這麼樣了,我得搶救自己。

王彪在心裡大罵自己幾句後,拿起手機下載了soul,他要找一個女生聊聊天,好好諮詢下,女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像這種突然就不理人了,是什麼心理。

重新下載好後,直接聲音匹配,還不錯,第一次就匹配成功了。

兩個頭像之間,3:58秒開始倒計時。

“你好!”他說。

“你好!你是東北的?”

“你聽出來了?我這在外好些年,東北味都快沒了,你居然聽出來了,你是哪裡的?”

“我是甘肅的,你們東北人說話特逗,我特喜歡聽你們那的人說話。”

“是嗎?哈哈哈,我也特別喜歡吃你們蘭州的牛肉拉麵,以後一定要去你們蘭州吃它個幾天不可。”

兩人聊的還很投緣,別說,王彪感覺心裡還真輕鬆了不少,更有點小驕鬧,看,這個二十五歲的甘肅姑娘跟他聊的多起勁兒,你看不上哥?那是你眼睛蒙了紗了,看不到哥的優點。

王彪在心裡施展起阿Q自我精神療養大法,你好看,你美,這個小妹子還是舞蹈老師呢。

“你不行啊,你看姐,姐初中開始後就沒有斷過女朋友。”那女孩說道。

王彪很是震驚,“那你有物件怎麼還玩這個?”

“分了,太痛苦了,分手那天哭了一大天,實在難過的不行,就下載了它,那晚和一個男人聊的很汙,他汙,姐比他還要汙百倍。”

王彪聽的震驚的差點兒駕崩,現在的小女生怎麼都這麼生猛啊,看來自己是真的過時了。

“唉,我也是,對了,照你你這麼說,你的感情經歷這麼豐富,一定是個愛情大師了,那你給哥分析分析,像我遇到的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突然就不理我了?”

女子呵呵笑道:“以姐的經驗,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趕緊放棄吧,這女的絕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就別一門心思的單相思了,這女人要是喜歡一個人,都恨不得一直跟對方說話,怎麼可能會不回你資訊呢,反正我從從來不會不回我喜歡的人資訊的,不回人資訊是對一個人的無事,是不尊重,更何況自己喜歡的人呢。”

王彪內心的火苗越來越小,內心裡的光亮也越來越昏暗,那晚他和這個甘肅的妹子聊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聊到十一點半多點時候,才結束了聊天。

這一晚,不,一直到之後的幾天,王彪內心都在受著痛苦的煎熬和掙扎,這一天,他對著驢圈裡張個大嘴‘啊嗷啊嗷’嗷嗷叫的大灰驢嗷嗷的叫了起來。

“啊~”

老子決定了,老子要去北京,今天就訂票,明天就去迎春坐高鐵去北京,在遲一天,他都得瘋。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從義大利回來的挨千刀的王八犢子,在明知得了新冠的情況下,還北京河南國外的可哪跑。

看著手機UC上的新聞,王彪簡直欲哭無淚,“蒼天啊,大地啊,月老啊,祖先們啊告訴我是要追求愛情,還是愛惜生命啊?”

我好慫好怕啊,該腫麼辦啊,老子真的好方啊!!!

尼瑪了個遭雷劈的龜兒子,老子罵你全家......

王彪對著新聞裡那個一臉渣樣,臉色黑亮的照片,噴出裡自會罵人開始到現在聽到學會和自己發明出的各種咒罵之言。

言語之難聽,之惡毒簡直讓人聞之欲嘔欲死,恨不得把耳朵捅聾的那種。

三月二十日早六點。

北京站。

填完各種資訊,測完體溫之後,王彪帶著好不容易買到的十五塊錢一隻的N95口罩,下了直達列車,出了火車站。

此時的火車站和去年相比,冷清了許多,這次,他沒敢再像去年時那樣,狂吸空氣,自我陶醉的感慨一番了。

而是直接沿著二環,向西步行而去,一直到中午進十二點到時候,走的雙腳生疼,大腿痠痛無比的他,終於來到西城區一個三層小樓前。

樓外的牆體上貼著--SK皇家幼兒英語培訓基地。

看到這,王彪揮袖擦了一把汗,隨後拿起手機,看著之前在地圖上標示的地方對比了一下。

是這裡了。

這裡就是沈娜現在上班的地方了。

我這是該進去?還是給她發個資訊呢?我這要是把這六萬多步的截圖發給她,告訴她我步行二三十公里就是為了見她一面,她是不是會感動的如乳燕一般,飛奔下樓對我投懷送抱呢?

王彪站在對面的樹下,痴痴的想的。

她一定會滿眼淚痕飛奔而來,站在自己身前,深情無比,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之後抓住自己的雙手,蹭的擁抱住自己的熊腰虎背,感動涕零的吻上自己,哭著說著非你不嫁的話。

那樣的話,彪簡直幸福死,簡直是彪生無憾啊。

那就這麼辦。

王彪截圖就要給沈娜發去微信,但是最後手指,卻遲遲沒有按下。

媽的,王彪啊王彪啊,你特麼還能不能再慫比一點了,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前怕狼後怕虎的,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禿嚕釦子呢。

算了,也許這樣真的會嚇到他,還是看看她在沒在吧。

想到這,王彪拿起胸前的小黑包,從中掏出十倍的高畫質ED望遠鏡,看著小樓的下樓上,搜尋的著沈娜的身影。

可是一直看了十幾分中,那個魂牽夢繞的倩影,還是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就在他雙手痠痛難忍,眼睛發澀欲裂想要放下望遠鏡的時候,一個短髮倩影出現在二樓窗前,他急忙再次舉起望遠鏡,對著窗戶觀瞧。

“這人有毛病吧,大白天的拿個望遠鏡的看什麼呢?”

“誰知道呢,沒準兒是哪個富婆僱的私家偵探,在這跟蹤抓小三呢。”

“是嗎?”

“當然,不然誰大白天的拿個望遠鏡,對著房子猛瞧啊?”

“不對,要是私家偵探,那得有單反相機啊,他這只拿個望遠鏡太不專業了。”

“沒準只是盯梢呢。”

王彪沒有功夫理會從身邊兒過去的這些對他指指點點的多嘴的大姐大媽們,主要是耳朵的注意力也被窗戶裡那個短髮倩影給牢牢的吸引了。

美,太美了,好似被以前更美了,估計現在身體調養好了,不再氣血雙虧了,又被愛情滋潤,被......

剛一想到這,王彪一下子被一個無情的大嘴巴子扇回了現實中。

是啊,人家都有物件了,更不會搭理我了,我再去找她,不是自取其辱嗎?

王彪的精氣神兒,好似一下子都洩了出去,神魂落魄的坐在了裸露在外的樹根上,背靠著梧桐樹那相對光滑的樹幹,一眼憂鬱悲傷的的望著二樓的窗戶。

一直做到下午,四點多,看著沈娜開車離去,他也沒有給沈娜發一條資訊,只是靜靜的打了計程車,回到了北京站。

他怕他發資訊或是直接找上沈娜,換來的將是沈娜的厭惡,直接撕破臉把他刪掉,還不如就這樣相安無事,雖然不理自己,但也沒刪掉自己,這樣自己起碼還有一絲希望,現在的人心那麼福,那麼浮躁,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他不信這個小子能對沈娜始終如一。

只要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對龜孫對不起沈娜,傷害了她,那麼她那時候就會知道自己的好了,自己也就又有了吃天鵝肉的機會了。

雖然這個想法太卑鄙下流陰險腹黑了,但是無所了!

愛情不就是自私的嗎?

如果再祝福他們幸福,那自己豈不是大傻X缺心眼嗎?

雲,聚散無常,飄定無方。

風,無形無影,飄忽不定。

轉眼間,已是人間四月天,春風和煦,萬物復甦,整個東北已經全部交卷了,一切都忙而有序的復甦了。

四月十六號。

王彪跟老叔王洪超、老舅和老姨夫四人,從車庫裡把一袋袋化肥扛上四輪車車斗上,兩車庫裝的進八百袋的撒可富復合肥、口肥二安和黑黃兩樣的苞米種子,已經被搬空了一個車庫,現在的這個車庫也只剩下了一小半。

光這兩車庫斤三十七垧地的化肥和種子,就花去了十四萬多。

可謂是下足了本錢,加上買地投入的三十四萬多,再加上現在種地的錢,五十萬就砸進去了。

弄的他現在卡里只剩下了不到二十萬萬塊錢,

裝滿車後,王彪摘下口罩,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巾,喘著粗氣的擦了擦汗,又活動了幾下身子。

真是老了,抗了二十幾代化肥,就壓的他脖子、肩膀頭子和腰痠疼的很,這要換在十年前,在抗個十幾二十袋的也不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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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另一個車庫門前的老太爺問道:“種多少了啊?”

“東南地的都種完了,現在去北長壟那塊地種黑苞米去,太爺啊,回頭你給來福用羊奶多拌些狗糧,在打幾個雞蛋。”王彪說道。

老太爺嗯呢了一聲,轉身就向大門走去。

“太爺,你可別把來錢兒和旺財兒放屋裡去,不然來福兒非得咬它們不可。”

“嗯呢,我把它們倆都關窩裡去。”

“對了,太爺,你沒事就在屋裡看著點,瞅著點來福兒別壓著了小狗崽兒。”王彪不放心的叮囑道。

已經被來福兒不小心壓死一個狗崽了,他可不想在被壓死一個了,這一個狗崽子,說說也能賣個七八千塊錢啊。

剩下的這十一個半個多月的小奶狗,他說什麼也得都保全下來不可。

買那個在抖音上看到的帶粉碎和打包功能的進口打捆機,可全靠這一窩小奶口了。

這窩小奶狗是他多元化生產中的重要一環,買不到這種能打包做青儲的打捆機,他就沒法買小牛犢育肥出售了。

沒法買小牛犢育肥出受,他就沒法擴大生產了。

一環銜著一環,缺了那一環,都會影響他的這個大黑牛合作社的順利運轉。

東南地三十一垧八畝地全部種上了白瓤子的正單968新品種,這種白瓤籽的苞米高產,不次於別對人家種的那種轉基因的粉瓤子苞米,比紅瓤子苞米也高產,唯一的缺點就是水分大,糧食的價錢要比這兩種便宜四五分錢。

但是,耐不住這玩意是真高產啊,好年頭,垧產打個三萬斤也很尋常的。

至於北長壟子他家和王國庫、王國倉還有爺爺王國強等幾家的五垧多地,則全部種上黑玉米,這玩意只要找到銷路,那就是按穗賣,最少能賣出六七毛一穗,如果按一垧種七萬株算,那就能賣四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