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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九章:驚人的意外

第二十二卷:荒村死地

……………

突破了千難險阻,歷經了無數危機,在付出了諸多能夠避免或無法避免的代價後,我走到了今日。

回憶過往,我感覺正經歷著一場夢,一場哪怕到現在都沒有清醒的可怕惡夢,而導致我陷入惡夢的元兇則恰恰是詛咒,詛咒,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有這處被冠以你詛咒稱號的奇異空間又是從何而來?由誰製造?我不相信這種既能連結空間又能連結時間,甚至連部分世界都能憑空創造的地方是自行誕生,不過,也正因我不相信,所以我才沒有放棄,方能堅持至今。

說實話,我很想從這處和地獄相差無幾的牢籠中掙脫而出,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改變了目標,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只要我能找到答案,屆時我才可脫離這裡重返現實。

以上便是我走至今日始終貫徹的信念,同樣也是這股信念在強行支撐著我,為何非要靠信念支撐?很簡單,因為我是凡人,一個普普通通平凡人類,面對靈體螝怪,我和我的夥伴隊友們是弱小而無助的,面對極致壓力,只是凡人的我們更加難以堅持,事實上能在一場場永無止境的靈異任務中做到不崩潰就已經算得上奇蹟了,可,越是這樣,越是意志堅定我就越發的憎恨你,詛咒,我對你恨猶如滔天洪水般劇烈起伏,誠然我自身被困佔據一定比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奪走了太多生命,讓太多無辜者絕望慘死。

葉微,首個認可並承認我的人,亦是曾在死前向我表達愛意的女人,你奪走了她。

姚付江,我最為信任的人,哪怕臨死仍要幫助於我的好哥們,你奪走了他。

錢學玲,早已被我當成姐姐的善良女人,一個至死都不忘保護我的女人,你奪走了她。

我的夥伴,我的朋友,還有諸多數不清的新人統統死在了由你構築世界規則裡,每每想到此處,我總會萌生出怒火,一股熊熊烈火在我的胸腔中肆意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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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詛咒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將破解謎團找到真相,然後,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

神志恍惚,感知全無,彷彿過去幾分鐘,又好像過去幾個世紀,當何飛掙脫混沌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刺眼燈光,抬手遮了遮眼睛,定睛看去,才發現這裡是5號車廂。

這並不奇怪,隨著意識清醒神志恢復,他瞬間記起了早先過往,清晰記得自己不久前還躺在森林邊緣重傷瀕死,唯一存活希望就是森林那邊能及時找齊卡牌繼而傳送迴歸。

他是這麼想的,而現實也的確滿足了他的希望,就在他重傷昏迷期間,不知何時,彭虎等人將卡牌收集齊全,於是乎,本該重傷死亡的自己被詛咒傳送回地獄列車5號車廂。

毫無疑問,有能治癒任何傷勢的5號車廂在,自己能在度甦醒便自然而然理所應當了。

任務完成了!

這場難度奇高,高到足以團滅整支隊伍的特殊級任務完成了!

想打這裡,何飛一時心情激動,激動到忘乎所以,整體反應比完成以往任何任務時都要激烈得多,理由很簡單,因為這場任務不同以往,對執行團隊而言屬於一個分界點,一個能否繼續前進的重要節點,撐不過去鐵定團滅,可如若撐過去了,那麼團隊將會獲得重要物品,一把鑰匙,一把能夠讓所有人脫離列車轉移地點的黃金鑰匙!

當然激動是激動了,可惜這所謂的激動僅僅維持片刻便悄然熄滅,除激動熄滅外,何飛本人亦在隨後的視野目睹中被驚了體無完膚,導致剛剛爬起的身體險些再次跌倒!

因為,他看到整間車廂全是重傷員,周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入目所及,就見陳逍遙滿身血紅橫躺地面,不單少了顆眼睛,偶然抽搐的身體則同樣敘述著他的內臟受損傷勢不輕,相連不遠的空靈也差不多和陳逍遙一樣滿身血液內臟受損,旁邊則是程櫻,此刻,身受槍傷的女生仍如最初那樣俯趴地面一動不動,如果說以上三人雖傷勢頗重可好歹還身體完整,那麼躺在右邊的兩個可就著實算得上悽慘乃至觸目驚心了,李天恆側躺地面仿若血人,除腹部破了大洞外雙腿更是消失不見,整個人悽慘無比,你以為這是最慘?不,更慘的還在後面……

隨著目光稍作轉移,接下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彭虎那僅剩小半的殘破身軀!不知早前發生了什麼,光頭男自胸口以下的身體盡數不見,僅僅殘存了三分之一上半身,可以想象,就這種連神仙就救不活的傷勢,光頭男能迴歸列車本身就是奇蹟,如所料不錯,對方的死亡時間應該剛好和傳送時間保持同步,也只有這樣方可合理解釋。

如上所言,何飛被驚呆了,被眼前同伴的各種慘狀驚了身體踉蹌險些摔倒,驚到一時無語,甚至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此刻,盯著眼前不管哪個傷勢都比自己嚴重太多的夥伴隊友,大學生嘴角抽搐呆滯茫然,心情可謂沉重,唯一慶幸的是這裡是5號車廂,但凡來到這裡,生命便註定保住,目前眾人也確實在車廂獨有的治癒功能下緩慢修復著身體,相信用不了多久,幾人便可醒來,不過……

伴隨著觀察繼續,接下來,何飛發現增多,多了兩個最新發現。

視野中,除車廂正中躺滿傷員外,角落還多出一個肥碩身影。

肥碩身體傷口不多,唯獨被尖銳物大幅劃開的肚子目前正自行閉合緩慢修復。

陳水宏沒死!?

這傢伙居然沒死?記得他當初明明被程櫻追殺至院外,隨後便聽到淒厲慘叫,本以為那是胖子的臨死慘叫,不料腹部被剖的他竟硬是堅持到任務結束?

好像上一場任務末尾陳水宏就曾被剖開肚皮痛苦等死,後來奇蹟般存活迴歸,如今胖子竟再次從肚皮被剖的死地中逃出

昇天存活迴歸!

目睹此景,何飛既驚愕又感慨,驚愕於對方沒死,感慨於胖子的生命力簡直堪比蟑螂。

然而這並非重點,重點是……

趙平沒在車廂!

眼鏡男沒有出現在車廂,他去哪了?那個被陳逍遙稱之為存活專家的傢伙在哪?

呼啦。

猛然回頭掃視打量,瞪大雙眼細緻尋找,找遍車廂所有角落,結果是沒有,不管哪裡都沒有對方蹤影!

見狀,何飛身體搖晃腳步踉蹌,好似被人當頭打了一棍般頭腦眩暈險些摔倒。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趙平,他可是趙平啊,以他的諸多算計種種手段,他會死嗎?我不信,我不信。”右手扶著牆壁,何飛滿臉呆滯喃喃自語,不停自我詢問自己,不斷反駁自己,就好似此刻有兩個何飛在面對面激烈辯論般爭吵不休臉紅耳赤,直到正方用現場事實將反方徹底擊敗。

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車廂確實沒有趙平身影!

“為什麼會這樣?不單學玲姐死了,連你也……”

這一刻,何飛身形佝僂,眼角溼潤,在回想起錢學玲臨時前的音容相貌後情不自禁留下淚來,是的,何飛很清楚是錢學玲救了自己,若不是她,自己早就死了,本以為失去錢學玲就已經算沉重打擊了,結果連趙平也死在了任務之中。

先不提何飛與趙平雙方私交如何,單說眼鏡男在團隊裡的存在意義就足夠佔據很大比重,而何飛則需要對方,需要對方繼續活著,因為只有那個男人才能幫助自己。

可,誰曾想,這個對他乃至對整個團隊皆無比重要的男人,竟然死了!!!

死寂維持良久,沉默維持良久,過程中,周圍不斷有人甦醒,5分鐘後,程櫻醒來,醒來的女生表情茫然,以類似記憶缺失的方式呆呆盯著現場,7分鐘後,陳逍遙醒來,不知是早前經歷太過驚悚,驚悚到至今仍後怕不止的程度,饒是他性格逗比,甦醒後竟也罕見般沒有說話,只是偶爾撫摸那恢復原狀的左側眼睛,10分鐘後,李天恆亦修復完成隨之甦醒,醒來便和牆角同時甦醒的陳水宏一起低頭打量觀察身體,15分鐘後,彭虎完成修復,雖說身體復原再無損傷,可光頭男還是如惡夢初醒般氣喘吁吁滿頭冷汗,就好似極不相信自己能活下來既震驚又後怕,唯獨空靈仍在昏迷,依舊如最初般橫躺地面雅雀無聲,從頭到尾沒有甦醒跡象。

接下來……

待度過茫然、後怕、驚訝、震撼等諸多各自反應後,眾人先後起身定睛觀察,紛紛像最初的何飛那樣互相對視轉頭打量,隨著觀察不斷持續,漸漸的,剛剛還湧現出些許生存喜悅的眾人竟清一色神情變冷,臉孔發白!

環視良久,陳逍遙率先打破寂靜,用略顯結巴的口吻邊吞嚥口水邊試探問道:“咕嘟,喂,我說大夥兒,這,這現場好像,好像少了兩個人啊……”

陳逍遙結結巴巴顫抖詢問,但卻沒人回答他,因為不用他提醒眾人就已經從剛剛的觀察中發現了答案,答案是什麼,答案是趙平和錢學玲沒有身在現場!

關於趙平之死,彭虎、陳逍遙還有李天恆三人是知道的,其中李天恆更是親眼目睹了男人被殺經過,不否認他們早就心理準備,可是,當回返列車放眼觀察,當親眼目睹車廂已確實少了那眼鏡男後,一時間,幾人還是被驚了個無以復加,也是直到此時,那原本隱藏心中的僥倖希望才徹底覆滅,至於其他人……

周冰冰被殺變螝他們知道,本就身為新人缺乏經驗的彭宇翔和陳光鈺沒有活下來也同樣符合邏輯,話是這麼說沒錯,那麼,錢學玲呢?錢學玲為何沒出現在列車?

連陳水宏這種經驗淺薄的傢伙都僥倖存活了下來,可為何錢學玲不在現場!?

答案不言而喻,單從沒身在車廂這一點就請輕易猜出精確答案。

面對這種結果,沒有人願意說話,有的只是呆滯,茫然,以及那緊隨其後情緒爆發。

“學玲妹子呢?我的學玲妹子在哪?”

忽然間,彭虎猛然轉頭看向對面,看向正正雙雙呆滯的何飛程櫻,其後就這一邊盯著兩人一邊張口詢問,用滿是驚慌的表情口吻不斷質問著女人下落,彭虎如此,陳逍遙同樣如此,同樣驚慌失措連連詢問:“學玲姐呢?喂,何飛,程櫻,你倆能不能告訴我學玲姐在哪?她不是和你倆一起待在農場嗎?怎麼……”

前面驚慌失措詢問連連,然而,當看到何飛那明顯痛苦的表情和那微微溼潤的眼睛後,陳逍遙不說話了,彭虎也不說話了,非是不說,而是沒必要了,畢竟現實已裸裸擺在眼前,如果還是不信,那可真就自欺欺人了,果然,剛一閉嘴不語,下一刻,彭虎便身形踉蹌流下眼淚,陳逍遙則更是如失去魂魄般身體一軟癱坐地面。

但,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就在眾人紛紛沉浸於悲傷時,程櫻動了,剛剛還呆滯茫然形同失憶的女生突然走向何飛,來到身前,又看著何飛那仍顯痛苦的臉,女生一把抓青年衣領,旋即幾近瘋狂的語氣厲聲質問道:“告訴我!告訴我錢學姐是怎麼死的,還有我被附身期間農場發生了什麼?”

毫無疑問,程櫻雖因期間被螝附身而缺失了部分記憶,可她終究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同樣記得自己是被彭宇翔附身,隨著螝物附身,她陷入昏迷失去意識,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竟已完成任務迴歸列車!能夠迴歸列車自然是好事,可問題是錢學玲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等,等等,或許,或許我不應該詢問何飛,而是該問問我自己!

詢問期間臉暇逐漸煞白,淚眼逐漸婆娑,種種反應預示著女生有了猜測,湧現出某種可怕猜測!.

不錯,以程櫻的聰明智慧,其實不用何飛回答她都能隱

隱猜測出結果,從自己那職業殺手的身份上猜出某個駭人聽聞顫慄結果!

(我是職業殺手,我擁有接近人類巔峰的身手武力,一旦在螝物控制下狂性大發,後果……)

(難,難道說是,是,是我……)

“何飛,求求你,求你告訴我,告訴我期間做了什麼?學玲姐的死是否和我有關?”

懷揣著滿心痛苦以及那由然頓生顫慄思緒,程櫻淚流滿面苦苦哀求,哀求何飛將真相告訴自己,告訴她錢學玲之死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係,然,何飛卻沒有說話,青年就這樣用複雜目光盯著程櫻,足足盯了良久,何飛才在嘆了口氣後沉吟回應,以壓抑中摻雜寬慰的語氣搖頭回答道:“不,你不用多想,學玲姐之死和你無關,他是被突然發瘋的陳光鈺偷襲殺死的,陳光鈺則被我用槍擊斃,至於你……”

“你的動手時間遠在陳光鈺之後,起初的你並未立即動手,而是選擇按兵不動潛伏在大夥兒身邊,但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威爾提前造出了訊號探測器,藉助機器探測,你提前暴露了,所以你才被迫撕去偽裝發瘋暴起,先是當場殺了威爾,陳水宏也被你用匕首捅成重傷,隨後你開始追殺我,要不是最後時刻我找到了農場生路,估計我應該也凶多吉少。”

何飛撒謊了。

在程櫻那滿是痛苦的哀求注視中選擇撒謊,他雖把事情經過大體告訴了對方,可他卻唯獨篡改了錢學玲死亡部分,將殺害女人的罪名全扣在早已慘死斃命的陳光鈺頭上,反正誰都知道農場一直被訊號覆蓋著,而訊號則能影響神志令人發瘋,陳光鈺中招發瘋便能說的過去了,至於何飛為何撒謊?很簡單,為了照顧程櫻,為了安慰對方,因為他不想讓程櫻揹負殺害同伴的罪名,不願程櫻將來生活在愧疚自責當中,那種好朋友被自己親手殺死的痛苦感任誰都無法承受,哪怕當時的程櫻屬於被螝控制,屬於無意識行為,可錢學玲死在程櫻手裡的卻也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真把實情毫不隱瞞告訴對方,程櫻勢必崩潰,到那時她就算不瘋也鐵定會永遠生活在綿延無盡的痛苦自責當中。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仍要繼續,代替逝者繼續活下去,無論是程櫻還是自己連同在場所有人統統要這麼做,一味的揹負痛苦並非好事,邏輯很簡單,就算你在知曉真相後痛苦自責又能怎麼樣?死去的人能復活嗎?如果真能復活,那麼他何飛早就當先哭他個七天七夜了,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任你如何自責如何痛苦,錢學玲終究死了,終究離開了大家,於其告知真相導致你痛哭流涕自我悔恨,還不如用善意謊言來欺騙對方。

是的,這便是此刻的何飛,是現如今最為真實的何飛,相較於以往,他成熟了很多,理智了很多,在一次次險死還生中變得成熟,在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後完成蛻變,他的意志越發強大,他的信念堅定不移,原因在於……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而是詛咒空間,是一處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奇異空間!

而學玲姐也早已被何飛列入誓言,列入無論如何都要再次見面的復活名單!

(學玲姐,你說你累了,好,我允許你休息,不過這種休息卻是暫時的,我不會讓你沉睡在永無止境黑暗當中,相信我,終有一日,我將親手復活你,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在誓言與信念的雙重支撐下,何飛掩去淚水重歸如常,至於程櫻……

“你,你說學玲姐的死與我無關?”

果然,聽罷何飛敘述,一直身體顫抖淚眼橫流的程櫻愣住了,愣神之餘神情轉變,雖痛苦依舊淚水依舊,但早先的自責卻逐漸被疑惑所取代,問了一句,見何飛肯定點頭,程櫻皺眉凝視,緊緊盯著何飛,試圖從青年表情中看出倪端,儼然一副半信半疑模樣。

先不提正在程櫻凝視中強制鎮定壓力如山的何飛,作為現場唯一沒有悲傷所影響的執行者,陳水宏不單沒有悲傷,相反他還非常興奮,難以抑制的興奮,因為,他沒死!

自己竟再次從本該必死的任務堅持到了最後?天吶,這已經不能用奇蹟來形容了,而是老天保佑,實打實老天眷顧啊,若非如此,自己又如何能接連兩次從幾近相同的剖腹絕境中存活迴歸?

如上所言,見自己存活迴歸,陳水宏內心既興奮又激動,內心雖是如此,可他終歸沒有表現出來,沒有在現場眾人皆悲的壓抑氣氛中歡呼雀躍,而導致他抑制興奮的根源則正是自己的沉穩老練,透過察言觀色,他同樣發現了車廂人數不對,發現錢學玲不見蹤影,除此以外那名叫趙平的資深者也一樣不在現場,不在現場意味著什麼自是不必多說,加之又目睹眾人個個悲傷,可以想象,在這種環境氣氛下,借他十個膽他都不敢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道理是這麼道理,只是……

牆角,胖子眼珠亂轉觀察現場,目光逐一掃過眾人,稍作沉吟,許是自認為這種時候需有人主動站出緩解氣氛,終於,向來很擅長瞅準時機體現價值的陳水宏果斷走離牆角現身說法。

“咳咳,那個,大家先聽我說兩句,有些話我認為……”

呲啦。

意外在剎那間發生,變故在頃刻間展現,幾乎同一時間,正當陳水宏試圖出言寬慰引導眾人之際,響動傳來,不出所料,剛一聽到聲響,包括陳水宏在內的眾人紛紛下意識回頭,尋聲回頭定睛看去,就見位於對面前方的車廂艙門突然自行開啟,伴隨著艙門自行開啟,下一刻,門外走進一人,走進一名男子,一名不論是誰皆熟悉無比的眼鏡男子。

來者非是旁人,赫然是本該死在任務世界的……

趙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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