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許樂眉頭一簇：“聽過，很厲害，老牛批了！沒想到，你是他的學生，那你也應該很厲害咯！”許樂說著腦海中突然想起一篇自己看過的文章、楊明成，醫學院的天才少年！
“沒有沒有，一般而已。許樂兄弟謬讚了！”
曾幾何時，屹立於北海大的校草榜單，長達幾年之間，楊明成，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學習好，長得帥，家境中上，這樣的男生，走在哪，都是閃光點的存在。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醫學院，他依舊是神級存在。
許樂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三十五六了，還這麼帥，嗯，有兩把刷子。
“許樂，我這還要查房，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咱電話聯絡？”
“行啊，那謝謝楊醫生了！”
“你啊，跟我客氣啥！”
許樂點了點頭，眸子一動，看了一眼老爺子的檢查結果，與他所想無二，給老爺子把了把脈，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了。
“大哥哥，我爺爺怎麼樣了？”
“沒啥大礙，一會就醒了，我去給他買點吃的吧！”許樂說著又看了一眼李秋月，一臉溫柔道：“你餓了嘛，要不要給你買點吃的！”
“不，不用！”
李秋月連忙擺手拒絕，但許樂走後她就有些後悔了，雖說這是醫院，但她剛剛的表情，是不是太做作了？
許樂倒是沒有多想，替老爺子買了點瘦肉粥，還給曹曉買了點吃的。至於李秋月，他特意買了一杯熱咖啡，這小妮子說著不吃，喝水總要喝的吧。
“秋月，來，喝點熱乎的！”
“啊？”李秋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咖啡的品牌，眸子下意思的點了點，沒想到許樂還挺注意細節的嘛......
老爺子眼睛眨了眨，慢慢睜開，看了眼窗外，潔白的房間，濃厚的消毒水味，讓人猛然驚醒。
“我，曉曉，你，你在哪？”
“爺爺我在這，你在醫院，你已經沒事啦。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弄點粥吃！”
“別，先給你爺爺喝點水，然後扶他起來，坐一會，再吃東西！”
老爺子半眯著眼，看到孫女後，明顯安心了許多，可看到眼前陌生的男女，有些詫異。可，這聲音，似乎在睡夢中聽到過......
“曉曉，不知這兩位是？”
“爺爺，你忘記了，剛剛你在遊樂場暈過去了，是大哥哥和大姐姐救了你。而且大哥哥還湧上了祖傳的秘藥呢，你說說你，到底吃什麼中毒啦！”曹曉嘟囔著嘴，數十歲的她，一臉淡然，滿臉的關切，宛如小大人的模樣。
“我，我早上吃了點隔壁阿嬸送來的蘑菇，難不成，蘑菇有毒？”曹華清摸了摸腦袋瓜，想起剛剛曹曉的話，立馬起身，非要下床，卻被許樂的眼疾手快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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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你不必道謝了，這是我們該做的！”
“不行不行，小夥子這可是救命的恩情，我老漢什麼都沒有，你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老漢一定在在所不辭，用盡我這身本事，也要報你的救命之恩......”曹清華是個思路清奇的人，出生到現在，活得比誰都通透不說，是白是黑，是非分明，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拿得起，又比誰都放得下。
“不用了老爺子，我這，從開始就沒圖謀什麼，你就當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替她做的一件好事吧！”許樂說著下意識用餘光看了一眼李秋月，本以為她會面露笑色，可這小妮子，怎麼臉上陰雲密布的，甚至，有些不高興。
許樂一臉譁然，本想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卻被老爺子拉住了手。
“小夥子，現在這個時代，你這樣的小夥子，不多了。小夥，我想問問，你有女朋友沒？”曹華清一臉嚴肅的問答，讓許樂一慌，莫名感受到背後一涼，腦子飛快的運轉，用盡了他半生之力，這才想到一個完美的回答。
“我女朋友，這，還沒答應呢！這不，還在後面看著我呢！”許樂眨眼一笑，偷看了李秋月一眼，果然看到她的笑容了。
“喔，原來如此，我說呢，這麼好的小夥，要是沒有女朋友，那肯定是白瞎了。”老爺子咧嘴一笑：“聽曉曉說，你把祖傳的藥丸都給我用上了？”
“是啊，當時情非得已，還請老爺子見諒......”
許樂又講述了一下老爺子的病情，看他的神態，這些他都了然於胸，只是不注重罷了。
曹老爺子也沒想到，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覺悟，跟他聊天，甚至有一種多年好友的相知，而站在不遠處的李秋月，先是一臉平淡，後來眼裡閃爍著的笑意，讓他感受到另外一種東西的存在！
原來這個男孩兒這麼優秀，博學，智慧，閃閃發光......
“老爺爺，我方便問一下，你為什麼到了北海，我之前聽曹曉說，你們剛來一個月？”
“這，說起這話，就有故事咯！”
曹老爺子不由陷入了深思，以他和許樂的關係，這話，該說嘛，他不知道！
“沒事啊，我就喜歡聽故事！”
許樂直覺，這裡頭大有內容，系統絕不會安排他救個平白無故的人，至於為什麼，等他說了，就知道了。
“說來話長，那我就儘量精短點！”曹華清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漸漸浮現一個熟悉的面容。他微微眨眼一笑，兩人彷彿回到了二十歲。
“那一年，我們在下鄉的時候因為鼻菸壺結識，三年裡，我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可後來，因為紀律某些方面的改變，迫使他提前離開了......”
“鼻菸壺？”許樂疑惑道！
“是啊，鼻菸壺。怎麼，小夥子，你對古董，也有研究？”
“小生不才，正是歷史系的學生，雖然算不上精通，也有所涉獵！”
李秋月咧嘴一笑：就你這，一眼看出了唐伯虎的畫只叫涉獵？那你說說，那些自稱鑑寶專家的人，可怎麼活？
“真的？那老爺子我今天可遇見寶了。小夥，我跟你打聽一下，你有沒有見過康熙年間白玉料，裡面描繪的是鳳凰圖？”
“鳳凰？”許樂眉頭一簇，“好像聽過！”
“聽過？小夥子，是什麼樣，你，你方便畫給我！”老爺子從懷裡摸出一張畫紙，遞給許樂手中：“是白玉料，長什麼樣，你能詳細描繪一下？”
“我？這！”許樂面露一絲尷尬，可看著老爺子的神情，他只好接過了畫筆，將那天黃老爺子的那副鳳求凰，畫了一個大概。
“是，就是它，小夥子，你，你在哪裡見過？你，這，這個鼻菸壺，現在在哪呢？”老爺子突然激動了起來，雙手抱住許樂的肩膀，使勁搖了搖，眼角，閃過一抹驚喜，但更多的，應該是眼神中近乎癲狂的狀態。
“咚咚咚，你們這幹嘛呢，老人剛醒，需要好好休息！”護士小姐姐友情的提示著，腦子也很懵，現在這家屬，都什麼素質，照顧老人，是不會嘛......
“不，小樂，你快告訴我，你在哪看到的這個東西，我，我找了他，幾十年了！”曹華清說著說著，眼角一行熱淚而來，多年的期盼，遍尋，終於有了結果，此時的他，如何能不激動，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這？在一個富商手裡。”許樂眸子一動，突然嚴肅了起來：“爺爺，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可以！”
“這東西對你來說，有特殊意義？”
“是啊，這枚鳳求凰的鼻菸壺，我已經尋找了五十年了！那小夥子，那位富商你認識嗎？能否，引見一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再看看，再看看！”
“再看看？你是說，當年，這個鼻菸壺，是你的？”
“是，也不是！”曹華清眸子一沉：“當年我們曹家沒落，這東西，就跟著沒了。我搜尋了它這麼久，沒想到如今，終能得見！”
“那這鼻菸壺的事，可否還有他人知曉？據我所知，那位富商，似乎，也在尋找這個東西！”許樂已經鎖定了黃老爺子，但兩者除了年紀相仿，沒有任何共通點，他如果硬把兩人聯絡在了一起，豈不是異想天開。
“這？有，當時我的好友，就是我說的，那個很多年沒見，一起下鄉的好兄弟。我記得，他叫王友華，對，就是王友華，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始終沒找到他。這不，才想著，遍尋鼻菸壺，興許終有一日，天可憐見，能安排我們相見！”
一張飽含風霜的眼睛，目光裡的神情，滿滿的熱切、一個人的表情或許會騙人，可一個人的眼神，一個人的心，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從來不會騙人。
許樂緊跟著點了點頭，王友華，這名字，真的不熟，而且跟黃老爺子？
“小夥子，你可是記起了什麼？”老爺子眸子一沉：“小夥，如果我能見他一面，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