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吳天回來的人是紀朗,跟祁斌一樣,難得看到紀朗不穿西裝的樣子,純白的T恤,淺色牛仔褲,白色的板鞋,配上俊朗斯文的臉,活脫脫的大學生一枚。
“幹嘛,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難道是被我的帥給迷住了嗎?”說完瀟灑的甩了甩額前的劉海,拋了個媚眼,惹得唐玖珍翻了個白眼。
不熟悉的時候,紀朗就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熟悉之後才發現他不過是跟祁斌一路的貨色,物以類聚不是?
如果此時紀朗知道唐玖珍心裡所想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祁斌是什麼人,那是心肝兒黑到了極致的人,他可沒有那麼多的壞心眼兒。
“進來吧。”隨意的丟下這麼一句,唐玖珍轉身進了屋。
聞言,紀朗有些意外,大抵是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原本以為人送到之後連口茶水都沒有,沒想到竟然邀請進了屋。
坦蕩的跟著進了屋裡,看著設計風格偏老土就有些管不住嘴,“這是誰選的風格?都快老掉牙了,難道你們平常接待客人都不在別墅裡?”
唐玖珍原本和煦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冷聲道:“自然是沒有紀先生眼光前衛新穎了。”
察覺到唐玖珍不悅的語氣,紀朗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訕笑道:“還是有很多人都喜歡復古的風格,就比如說我?”
前後的語氣反差較大,換了誰都不會相信紀朗的話可偏生他做出極為虔誠的表情來,讓人不好不相信,只是這其中自然不包括唐玖珍。
見唐玖珍不買賬,紀朗有些尷尬的笑笑,不再胡亂開口。
說起來唐玖珍一直以為紀朗是成熟穩重的風格,沒想到比之陳安還不如。
“你們是怎麼找的吳天的?”說了半天總算說到了正題上。
說起吳天,紀朗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剛才送回來的吳天其實是已經被處理過的,他剛剛找到他的時候,人被扔在臭水溝裡,渾身是傷,甚至有些傷口已經腐爛。
人高燒不退,已經神志不清,如果他再去晚一點的話,人就算是救回一條命,他腦子也被燒壞了。
“人是被蘇媛跟沈毅折磨成這樣的,至於具體的原因不知。”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想要猜到也不難,吳天很久之前就跟在唐家,心中的衷心肯定不用說,不然也不會被折磨。
定然是蘇媛想要吳天做不利於唐玖珍和唐瑞林的事情,才會被折磨成這般模樣。
“你們怎麼會突然注意到吳天?”就像是來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紀朗倏然一笑,意味深長道:“這你就得問問你的祁先生了。”
唐玖珍臉忽的一紅,尷尬的咳了兩聲,“好了,人也送到了,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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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利用完了就扔,我說珍珍啊,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我這也辛辛苦苦跑老遠一趟了,吃頓飯歇一歇不過分吧?”
“人是車載過來的,你又沒出什麼力氣,況且這兒離七一會所近著呢,說破天也累不著你。”
紀朗這下是徹底被氣笑了,感情他還得回過頭來謝謝您,能答應我跑這麼一趟,太沒天理了。
不過紀朗是真的不能留下來,送人過來只是順便,玩笑了幾句,看著時間,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吳天就這麼平躺在沙發上,臉色憔悴不看,瘦的不成樣子,如果不是那滾動的眼珠子,她幾乎都要以為吳天已經死了。
沒過多久,吳天就自個兒醒了過來,怔愣著望著眼前的唐玖珍苦澀的笑了笑,只覺自己魔怔了,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直到再次醒過來,天已經黑了,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還有疲憊的睡在旁邊的母親,猛地紅了眼眶,他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僵硬而又艱難的伸出手,觸碰著吳嬸的手臂,是真實的,不是虛幻。
一向淺眠的吳嬸,察覺到手臂上輕微的觸動,整個人都清醒了,抬起頭就看見紅著眼眶的吳天望著她,再也忍不住這多天以來的煎熬,嗚咽著哭出了聲。
“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吳天同樣哽咽,攬過吳嬸的肩膀,一同哭著。
許久之後,母子倆相視一笑,就在這時候,唐玖珍敲了幾下門。
吳嬸開的門,見到她並不意外,笑著離開了吳天的房間,臉色不大好,頗為擔憂。
唐玖珍上前坐在床邊上,看著他處理好的傷口問道:“還好嗎?”
“小傷而已,很快就會恢復的,大小姐不必擔心。”吳天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態度,卻讓唐玖珍沒有距離感。
“那就好,你怎麼會突然去調查蘇媛的過去?”
吳天一愣,困惑道:“我並沒有調查蘇媛的過去。”
唐玖珍正要問郵件的事情,突然想到剛才紀朗的話,他讓她問祁斌,很明顯事情能夠這般順利,背後少不了祁斌的幫忙。
光做不說的主,還真是,也不怕她會錯別人的意?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唐玖珍沒有繼續待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給祁斌打了個電話。
“這麼想我,嗯?”電話裡祁斌拉長了音,聽的人心裡癢癢的。
“這麼愛我,嗯?”學著他的調調,軟糯的聲音裡聽著多半像是在撒嬌。
惹得祁斌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邪火又冒了出來,無奈的開口道:“怎麼,準備好給我吃了?”
唐玖珍突然就想到幾個小時前,祁斌蹭著她說‘給她吃’黑了黑臉。
“你不要臉。”
說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反應過激了,下一秒就聽見電話裡磁性的笑聲傳過來,“你想什麼說我不要臉?”
“你是不是腦子裡只有槍和洞?”話一出口,唐玖珍就後悔了,果然近墨者黑。
“所以,你的洞準備好試槍了嗎?”
透著電話,唐玖珍能聽出他沉重的呼吸。不由臉色發燙,這人總喜歡忽略她是未成年的事實,一言不合就開車。
“試你妹。”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我只有弟弟。”薄唇含笑,忽而想到那日紀朗說的話,汙點的男朋友才招女朋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