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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被逼

鬼女回到元帥府,直接進了陸戰的書房。

“雙兒,你有沒有受傷?”水柔當先迎了上來,上上下下地打量鬼女,滿眼的擔憂之色。

鬼女將面具摘下翻手收起,淺笑道:“娘,我沒事。”

“那就好。”水柔溫柔地笑了。

“咳!”陸戰咳了一聲,問道,“那個,雙兒,結果如何?”

水柔白了他一眼,佯怒道:“就不能讓雙兒先喝口茶。”

說著,她拉著鬼女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壺給鬼女倒茶。

陸戰無語,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多少年的經驗告訴他,在自家妻子關心自家女兒的時候,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多話,否則,溫柔的女人發起飆來真的很可怕。

鬼女自然是看到了自家老爹的反應,不由淺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笑道:“三名帝階後期和聞人家的那隊強弩手,全滅。”

“好!”陸戰大笑,“如此,我也可以告知書文,讓他行動了。”

鬼女點頭,翻手取出一塊留影石遞給了陸戰,這塊留影石還是她出門做任務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

陸戰自然知道這裡面記錄的是什麼,連忙接過,笑道:“我們家雙兒辦事就是穩妥,居然還留下了證據。”

水柔摸了摸鬼女的頭,笑道:“那是自然,我的雙兒是最優秀的。”

月傾寒和風靈回到風府,第一時間去見了風雪,安她的心。

風雪確定她們二人都沒受傷後,看著月傾寒,笑道:“傾寒明日在家裝做受傷為好,若不然,表現的太明顯,萬一聞人家猜到了你的真正意圖就不好了。”

風雪其實挺開心的,說實話,她一直很心疼月傾寒,從早上起來就練劍,一直練到晚上。

晚上又開始修煉,一修練就是一夜,然後再練劍,反反覆覆基本不變,都不怎麼出門,哪像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藉此機會,就當讓她休息一下也好。

月傾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聞人家如果猜到她的真實目的,沒準兒就會猜到她有底牌,能對付他們背後的靠山。

若是那樣,聞人家也許就會選擇直接放棄聞國,逃離這裡,找個地方蟄伏起來,等日後再找她和陸家報復。

雖說建立了一千年的國家,聞人家多半會選擇國在人在,國亡人亡,逃走的可能性不大。

但月傾寒不想賭那個可能性,不想賭聞人家對聞國的感情有多深,反正就是裝幾天受傷的事情,也無所謂。

黎明將至未至之時,聞國皇宮,御書房。

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咚咚”聲接連不斷,聞人風一臉的焦急,不停地轉來轉去,時不時還嘆息一聲。

弄得坐在一旁喝茶的雲天梁煩不勝煩,無法忍受之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建議道:“陛下,要不,派人去看看吧!”

聞人風的腳步一頓,他用力地揉了揉眉心,點點頭道:“好吧,金一,你去看看!”

“是!”金一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御書房之內。

“唉!”聞人風嘆了口氣,“這麼久都沒有訊息,朕已經不奢望他們能成功了,只希望他們不要被……”他頓了頓,微微搖頭,“若不然,可就糟了!”

“這一點陛下大可放寬心,”雲天梁笑得很是自信,“就算三位長老和五十名強弩手無法殺死韓傾月,也不可能被反過來全滅的。”

聞人風微微點頭,坐回了桌案後的椅子上,輕吐一口氣:“但願吧!”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雲天梁自然是不敢打擾的,於是他也閉上了雙眼開始養神,一時間,御書房內寂靜一片。

直到,半個時辰後。

“陛下,”金一單膝跪地,“去的人全都不見了,根據現場殘留下來的痕跡判斷,疑似被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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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聞人風豁然站起,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韓傾月再強也不可能殺掉三位帝階後期長老的!”

雲天梁也被金一的話給驚了一下,要知道,那三人中可有一位是他家的。若是死了,直接就會影響到他們雲家在聞國世家當中的地位。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陛下所言甚是,”他目露思索之色,有些遲疑地開口,“有沒有可能是韓傾月不敵逃走,而他們去追了?”

“不錯,”聞人風的眼睛一亮,急急道,“雲相說得對,你有沒有去風府看看,韓傾月在不在?”

“回稟陛下,”金一的語調依舊冷淡而富有節奏感,“戰場四周沒有逃與追的痕跡,且屬下去過風府了,韓傾月正於房中養傷,由於風靈守在她的身邊,屬下不敢靠得太近。”

“砰”的一聲,聞人風跌坐在了椅子上,他的面色已經轉為慘白,連眼神都變得有些茫然起來。

“陛下,您要保重啊!”雲天梁連忙倒了杯茶遞到聞人風手上,“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我們損失慘重,陸戰那邊的損失一定也不小,甚至,我懷疑陸戰已經死了也不一定!”

聞言,聞人風的眼睛再次亮了亮,他幾乎是自言自語地道:“不錯,不錯,他也不會好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伸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吩咐道:“金一,你去陸戰府上看看,看看他們的損失如何?”

風府,第四進院落的一間房屋內。

月傾寒躺在床上,一臉的病嬌樣。

魅姬坐在床邊,等候她的吩咐。

“吱呀”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極為輕微,風靈端著一個裝滿靈果的果盤走了進來。

“如何?”月傾寒問道。

風靈將果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笑道:“剛剛有人潛入,只看了你一眼便離開了。”

月傾寒點頭,微微沉吟了一下,問道:“凌雙那邊可有訊息?”

“沒有,估計要到晚上才會有訊息。”風靈將兩個果子遞給魅姬,自己也拿起一顆咬了一口。

“嗯!”月傾寒微微點頭,接過了魅姬遞給她的靈果。

聞國御書房。

金一跪在聞人風的面前,稟報道:“陛下,元帥府被毀了小半,府中帝階戰力全部閉關。”

聞人風的眼中閃過凝重和一絲驚疑,語氣也不自覺地變得急切了起來:“可發現有死人?”

“沒有,只發現幾處血跡。”

聞人風有些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對金一隨意地揮了揮手:“好了,你退下吧!”

“是!”黑影一閃,金一消失不見。

“丞相,你怎麼看?”聞人風看向了雲天梁,他想到了一些,但他還是想聽聽他的想法,以便他查缺補漏。

而此刻的雲天梁,已經癱軟在了椅子上,他雙目無神、面如死灰、嘴唇止不住地顫抖,一直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那樣子活像是死了爹孃,哪還有當朝左丞相的樣子。

聞人風皺眉,用力地一拍桌子發出“啪”的一聲,喝道:“雲天梁,朕問你話呢!”

“啊!”雲天梁被震得全身一抖,略微有些回神,他愣愣地抬起了頭,雙眼直勾勾的,如同失了魂魄,“陛下、陛下啊!微臣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啊!”

聞人風額角的青筋都蹦了起來,他怒吼道:“想到什麼,你倒是說啊!”真的,若非對面的人是雲天梁,是他的心腹重臣,他早就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

雲天梁再次打了個抖,徹底回過了神,只是還有些心神不寧。他抖著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聞人風的嘴角一抽,這混蛋說正事之前先喝茶的毛病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聞人風強壓下打翻雲天梁手中茶杯的衝動,靜靜地等著他喝茶定神。

雲天梁這次沒有啜,也沒有抿,而是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你喝也喝了,現在可以說了吧!”眼看他放下了茶杯,聞人風再也忍不住,陰惻惻地來了一句。

雲天梁的神志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聽到聞人風那語氣,他就知道,自家陛下這是要暴走了,再不敢遲疑,他忙不迭地道:“陸凌雙是鬼女!”

“什麼?”聞人風被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他死死盯著雲天梁,“你說什麼?陸凌雙是鬼女?何出此言?”

“陛下,聽微臣給您解釋!”雲天梁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地抿了起來,“微臣曾聽您提起過,說陸凌雙經常獨自外出,去向不明,您派人跟蹤過幾次卻都失敗了,可對?”

“不錯!”聞人風點頭,“可這又能代表什麼?”

雲天梁這會兒的腦子已經完全恢復了,那侃侃而言的樣子倒真有一國左丞相的氣勢:“這本代表不了什麼,微臣也從未想過陸凌雙和鬼女能有什麼關係,畢竟,陸凌雙的天賦幾何您清楚,微臣也清楚。可如今卻是不同了,微臣想,陛下您已經猜到韓傾月是陸戰一邊的!”

聞人風點頭:“不錯,憑韓傾月的戰力和性格,她若是真想對付陸戰,元帥府不可能不死人或是只死幾個人,血流成河才是正常的。所以,她昨夜應該只是做戲!”

雲天梁點頭:“陛下明鑑,的確如此,既然確定了她是陸戰那邊的人,那麼問題來了,她為何要幫陸戰?微臣可不信,她那等的天之驕女會是一點財物就能收買的!”

“你接著說!”聞人風點頭,坐回了椅子上。

“如此,就只有一個解釋,韓傾月和元帥府有著某種您和微臣不知道的關係,且這種關係極為親密,親密到足以讓她出手的地步!”

雲天梁又喝了一口茶,接著道:“那麼,與韓傾月有親密關係的人又有誰呢?微臣查過,她的父族是風家,那她應該就是隨母姓,母族姓韓。陸戰的底細,陛下您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們陸家上數五代都沒人和這兩個姓氏的人有關係。如此,便只剩下韓傾月的朋友,據微臣所知,她只有兩個朋友,一位是凌玉商行的大小姐玉無緣,而另一位便是鬼女!”

聞人風微微點頭:“繼續!”

“陛下您可還記得,那夜韓傾月闖宮之時,您派馮勇帶著五百御林軍去截殺她,結果包括馮勇在內的所有人都中了讓人腹瀉不止的毒藥,連御醫都沒辦法。”

聞人風皺了下眉,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也變得有些冷肅:“你想說什麼?”

那夜的事情他不想回憶,每回憶一次他都會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雲天梁自然知道他的不喜,連忙說正題:“您說,那是什麼毒?是誰下的?其為何要給御林軍下毒?又是什麼時候下的?”

聞人風恍然大悟,他一拍桌子,驚聲道:“你是說,百花國的百花公主,醫毒雙絕白衣雪!”

“唉!”雲天梁嘆了口氣,神色很是凝重,“陛下明鑑,如果是她,也唯有是她,這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他又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陸凌雙是鬼女,鬼女只有兩個朋友,韓傾月和白衣雪,而她們二人到聞城就是為了幫助陸凌雙。唉!”

他又嘆了口氣:“陸戰讓人收買微臣身邊的人以靜姿之名給微臣的二弟傳信,讓他去對付韓傾月,起初微臣只以為他想借韓傾月之手滅掉微臣滿門。可現在看來,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微臣順勢而為,讓幾位長老去做黃雀,襲殺韓傾月啊!”

聞人風的臉色已經黑的好似鍋底了,聲音也變得極為冰冷:“所以,三位長老的死完全是你犯蠢造成的?”

他這話已經是不講理了,襲殺月傾寒的事情雖然是雲天梁的建議,可真正做決定的卻是他。

雲天梁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聞人風面前,以頭碰地,悲聲道:“三位長老之死確實是因為微臣太蠢,中了陸戰的毒計,還請陛下責罰!”

“轟”的一聲,雲天梁被聞人風一腳踹在了御書房的牆壁上,噴出一口鮮血後無力的滑落在地,眼看著不死也半殘了。

“哼!沒用的東西!”聞人風一甩袖子,直接離開了御書房。

他要去長老院,和大長老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如今的形式對他們聞人家太不利了,若是實在不行……

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若是實在不行,他也只能使出那不是底牌的底牌了,只是,不到最後關頭,他實在不願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