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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漣漪初起

而後的日子,若白會經常會騎著馬去蘇州城,希望能夠遇見他。若白走過大小街道,尋過鬧事小巷,問過四周路人。皇天不負於有心人。終於也是與少年再一次的相遇了。

“是你!”若白有些驚訝的扯著面前少年的衣袖,沒想到竟然會在醉花樓的門口,遇見他。

“啊,慕容姑娘,又見面了。”那時候的少年彬彬有禮,微微笑起來的樣子如三月春風一樣溫柔。

“恩!你怎麼會在這裡!”若白那時候才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每日正午都會在醉花樓來買桂花糕。慕容姑娘,你呢?”衛信溫和的笑了笑解釋了此行的目的。

“哈,我也是來買醉花樓的桂花糕的!”

那時候若白甚是好奇,究竟是多好吃的糕點,才能讓他不畏嚴寒酷暑,每日都去。她也要嚐嚐看。

掌握了衛信每日的行蹤,若白開始有意的巧遇,兩人也終於越發親近。

“不知為何,我的孃親總是不喜歡我我爹也是我該怎麼辦..”那時候的若白終究只是個不滿十歲的女孩。絮絮叨叨的和衛信分享著自己的故事,她那可悲的母親,和那個從沒有關注過她的父親

衛信在聽到若白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是複雜,有壓抑有沉默還有絕望和一些若白看不懂東西。

“沒有關係..我會陪著你。”

若白那時候還帶著江湖兒女的豪氣,也是爽朗的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阿信,你陪著我!我也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話語裡是少女獨有的朝氣蓬勃以及對未來的美好嚮往。

那時候衛信溫柔的笑了笑,摸了摸若白柔順的頭髮。說了一句若白銘記至今的話。“有一日我功成名就,有人辱我,欺我,我必還之,屠之,有人護我,憐我,我必護之,憐之。若白,我必然護你一生。”

只是那一句話,卻讓若白心裡泛起了不知名為何為的漣漪。第一次,有人說,要護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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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衛信過的也不算好。他是將軍府的五公子,因為母親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才有了一個名不副實的九夫人的名號。而他,說是公子,也不過是大公子的伴讀。大公子有意為難,有時候連下人都不如。

買桂花糕更是其中一項,每日必須吃到新出爐的醉花樓桂花糕,帶回去的糕點不可以損壞破碎一點。不然重新買。

衛老將軍常年駐守邊防,府裡的大小事務都聽大夫人做主,而大公子就是大夫人的心頭肉。母親更是大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隨時呼來喝去,沒有尊嚴。

他不論是唸書還是武術,都不可以表現的超越大公子,在府中亦步亦趨,步步小心。

不論是對是錯,都必須服從於大公子。只因為母親出生低微,他總是被所謂的達官貴人的公子小姐們白眼相待,看人臉色,受盡欺凌。

這是若白之後派出去調查的人,傳回來的訊息。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探聽到了別人的秘密,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著。

那一年的若白九歲,衛信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