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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活沉重

一路上,月亮和我閒聊了很多。

她說她是天隨鄉的人,天隨鄉因為土地貧瘠,不利於種植,好多的年輕人都去了外鄉發展,留下的都是些老人。

“那你為什麼沒有去外鄉呢?”那時候我以為月亮是因為故土情深,不願意離開家鄉。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月亮沒有搭話,只是埋頭一路向前,四周漆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到了,這就是我家。”

月亮的家是村莊裡典型的四合院,不算寬敞,卻也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爹我回來了!我還給你買了藥!”一進門,月亮就朗聲對著屋內喊了一聲,帶我走進了內堂。

房間沒有燈,只有蠟燭撒發著微弱的光亮。床榻靠著牆壁,隱約的能看清有一個人正直挺挺的睡在床上。

“爹,我回來了.”月亮再一次的喊了一聲。

“欸!回……來啦?”床上的人斷斷續續的回答了一聲。左手顫顫巍巍的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身旁的月亮。憑藉著醫者的經驗,他這是斷了臥病多年,營養不足,才會如此。

“爹,我還帶了我的朋友回來住一晚,我先去給你們做飯,你們都餓了吧?”月亮向床上的人解釋了一句,就轉身向我走來。

“你且先坐下,我很快就做飯!”說完就走出了門去。

“姑娘……你是月亮的朋友?”床上的人說話聲音蒼老而且低迷。

“是的,伯父。”白雲告訴過我,江湖上,待人處事不可以落人把柄。有禮貌是一個人行走江湖所必備的。所以我對於老漢非常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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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口音,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吧.”月亮的父親語氣裡都是篤定。

“啊,我是住在山上的,現在下山遊歷。”那時候的我不懂得什麼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直都是言無不盡。

“這樣?你且放心住下。”床上的老人說完了話之後,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猶記得晚飯很簡單,只是三碗面,在我和伯父的碗裡各加了一個煎過的雞蛋,而月亮,只是吃了一碗白麵。

將我安排在已經打掃乾淨的雜物間,月亮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與我道了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日,我睡醒去尋月亮打算道別,卻發現她已經不在屋子裡。便打算出門找找看,卻不巧聽見隔壁的兩個老婆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聊著八卦。

“埃,你聽說沒有,昨晚上月亮又撿了個人回來。”

“哎喲,可不是嘛,平時撿了些小貓小狗回來養著就算了,就她那家庭條件,這不還亂髮好心,撿了個人回來!”

“可別說了,她家裡也可憐,娘死得早,月亮他爹早年去採藥,又落下山崖撿了條命回來,成了廢人.可不慘嘛!”

“也是可憐個小姑娘,年紀輕輕要耕田種地,還要養活她那個爹哦!”

沒有功夫繼續聽兩個老人嘴碎,但是正是從他們的口中,我才知曉了一些月亮的家事。

“啊,清風,你怎麼起來啦?”月亮一邊扛著一大擔的柴,一邊向我走來。

“月亮,你去做什麼去了?”有些好奇現在這麼早,月亮去了哪裡。

“啊,我用家裡的公雞去鎮上換了一大擔柴火回來,現在天冷了,爹晚上腿被凍得生疼,現在雪大,我也不能單獨去山上砍柴,只能先換點,晚上我也給你加點柴,這樣不會太冷!”

月亮一手拉著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和我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