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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情起往昔

“咦,看你的樣子倒是可愛的緊,我叫清秋,你叫什麼名字?”清秋歪著頭看著在裝傻的鐘鼓,明媚的笑了起來,像是一道光,直衝他的內心。

“師父說我叫鐘鼓你為何擅闖武當山?”演戲演到底,看清秋的裝扮明顯就是峨眉派前來拜訪的弟子。

“鐘鼓?好複雜的名字,我以後就叫你骨頭好了!小骨頭,他們都去前殿觀禮了,你怎麼一個人在後山?不過也好在你沒有去啦!前殿真的很無聊!所以我才偷跑出來!忘記說啦!我是來拜訪你們的峨眉弟子!我是客人哦!”清秋大大咧咧的決定了這樣一個暱稱之後,就開始詢問起來。

“師兄們讓我把這些水桶打滿.”鐘鼓對面前的小女孩充滿了好感,老老實實的指著這些水桶說著。

“我看看一,二,三,四,五!你們武當山都是這麼欺負小道的嗎!”那時候清秋可比營養不良的鐘鼓長得高,顯得鐘鼓無比的弱小。清秋可是受過峨眉山“女俠教育”之人,有弱小需要匡扶的時候,自然義不容辭的幫忙了。

“我來幫你吧!”清秋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給鐘鼓拒絕的餘地,毫不猶豫的就拎起了水桶。

“快跟上來啊!等我們弄好了,我帶你去武當山後山去玩,我對這裡可熟悉了呢!”

峨眉掌門每一年都會來武當拜訪,而清秋因為是最受寵愛的小師妹,所以也時常來武當山玩耍,對於武當山也算是熟悉了。

在小清秋的幫助下,兩個小蘿蔔頭“哼哧哼哧”的打完了四桶水。小清秋忽而拉住小鐘鼓的手,小鐘鼓下意識想掙開,從爹孃死後,哪怕是師父,也沒和他這麼接近過。

“別動啊小骨頭!”小清秋氣鼓鼓的瞪他,精緻的圓臉皺的像個包子,“這麼點水你就累成這樣,你可真沒用!”

“才不是!”

下意識就反駁出口,卻在看到小清秋笑意盈盈的小臉後再開不了口。“看你呆呆傻傻,還知道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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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在世的時候,就教育過他,堂堂男子漢不可以被女子看輕。

“水都打完了,杵這兒幹嘛,走,我帶你去後山玩!”

小清秋不由分說的拽起小鐘鼓往外跑,越過山門,踏過九百九十九階青石板,兩人氣喘吁吁的爬上瞭解劍峰頂。

這是武當後山最高的一座山峰,江湖豪俠,入者解劍,這是武當山開山祖師留下的規矩,至今無人不從。

那頭是洗劍池,池水清澈見底,池中插著大大小小數十把名劍,小鐘鼓有些好奇的看,小清秋一蹦一跳到他旁邊。

“小骨頭。你在看這些劍?”

見他目不轉睛的望著這些長劍良久,小清秋眉眼彎彎的顯擺自己知道的秘聞典故,“你可知道,他們的主人,曾經可都揚名天下,是一方大俠呢。”

“哦?”

小鐘鼓配合的瞪大了眼睛,水汪汪的眼神讓小清秋看的心癢,伸手使勁在那白嫩的臉上掐了一把才滿足的開口道。

“論劍峰有個規矩你可知道?”

“入者解劍!”

“你可知道,這規矩是誰傳下來的?”

“開山祖師,三豐真人。”

“你可知道,劍者,是習武之人不可捨棄的佩戴。而三豐真人這規矩,數百年來,沒人敢違背,你可知為何?”

“……”

“你看那個,”小清秋伸手一指,小鐘鼓順著望去,零零散散的劍冢中,兩把長劍斜斜插在水中,劍柄落了不少灰,卻有一個模糊的圖案。

依稀能看清那是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圓形玉佩,外邊鑲著暗金色流紋,劍身浸在一池清水裡,隱隱約約能看出昔日的鋒芒,有著古樸的沉澱。

“那是九宮雙劍。”小清秋軟軟的語調在小鐘鼓耳邊響起,“鞘分左右,劍無雌雄,當年恨天堡主的隨身配劍,御以此劍,未嘗敗績,因而從未離身!”

“那,這劍怎麼會在此?”小鐘鼓倒未曾聽過這段秘聞,有些好奇的問道。“所以才說當年武當的開山祖師,三豐道長是個不出世的高手!”

小清秋眼裡似乎都冒著崇拜的光,“恨天老人要上武當山卻不肯解劍,與三豐道長在解劍峰一場切磋,只一招!只一招就被制住!便將劍棄在這裡,從此隱居於恨天堡!”

小鐘鼓愣愣的望著劍池成百上千的劍,又聽小清秋道,“這裡的每把劍,都有一個故事,都是武當曾經的輝煌!”

“喂,小骨頭!”

“嗯?”小鐘鼓沉浸在小清秋的故事裡,心裡莫名湧起了一種激動地感情,聽到小清秋喚他,便回過頭去,疑惑的看她。

“武當山的前輩皆是如此,代代相傳,世世英豪,你可不能落後啊。”小清秋笑的眉眼彎彎,小鐘鼓看著這溫暖的笑顏,心裡莫名一悸,好像有什麼抓不住的東西一閃而過。

爬了這麼久的山,我餓了!”小請求有些不開心的嘟囔著嘴,作為峨眉山的小師妹,向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給你這個。”鐘鼓將懷裡藏好的饅頭拿了出來。這是來了武當山之後,才養成的習慣。因為師兄們總是欺負他,時常不讓他吃飯。所以他習慣了在身上揣上幾個饅頭。

“好難吃啊!想吃金陵的花生酥。”兩個小蘿蔔頭靠坐在洗劍池旁邊,小清秋正嘟著嘴,啃了一口手上捏著的白饅頭,惡狠狠道。

“對,對不起。”小鐘鼓頭一次有些懷疑是不是不該裝傻,他倒無妨,只是讓清秋跟著他吃苦總覺得很過意不去。

“因為…只有這饅頭,我師兄們才不會搶去。”

“沒事啦,不過你師兄弟們這麼欺負你,你師父都不管的麼?”小清秋想起師姐教的要有俠氣,便氣勢洶洶實則很艱難努力的揚了揚胖乎乎的小拳頭想要替鐘鼓出頭。

“我,很笨的,師父仁慈,師兄弟們,也是想磨鍊我的道心罷了。”小鐘鼓垂下頭,五指卻並在掌中死死握緊,語聲低低的回道。誰能想到他堂堂天辰幫少主,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才不笨呢!”小清秋大聲的在他耳邊反駁,小鐘鼓吃了一驚,瞪大眼睛轉頭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