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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身後,有我!

“沒錯。王淮安背後卻有他人指使,只是,屬下無能還未查到具體是誰。”魏虎慚愧道。

宗玥與白厭對視了一眼,略一沉眸,又道:“剛剛你說恐怕會有大亂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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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陳海站出來道:“就在五日前,輕君會失蹤許久的大首領再度出現。王淮安等人擔心事蹟敗露,恰逢這時……”

說到這裡時,陳海話語一頓,深吸了口氣,面色凝重:“原本在城主府裡接受救治的災民相繼死去,直到昨天才傳出訊息……是時疫!”

“什麼?!”宗玥大驚。

饒是白厭在聽聞這二字後面色也是一沉。

“王淮安等人早已不在城中,想來是一早就知道此事,刻意掩蓋,想要一箭雙鵰,現在……據說染疫之人越來越多,就連那位大首領也……”

宗玥深吸一口氣,難怪白天的時候陸琦菲面色不對,原來是那位大首領染疫了。宗玥心緒紊亂,暗怪自己失算。早在暴亂出現時自己就該想到的。韓業雖治水成功,可暴亂之事依舊發生,而前世東陽那場要了數千人性命的大疫自然也有可能爆發!

亂了,全都亂了!只因她的出手,現在暴亂與時疫同時爆發,現今困守在東陽城中的人是前世的數十倍,若處理不當,死傷不知要增加多少!

“現在輕君會的人嚴密封鎖了訊息,好在除了城主府內,城中還未有人患病,想來病源該是在城主府內,如果控制得話……”

“晚了。”宗玥沉聲道。

魏虎陳海錯愕的看著她。

“這場時疫早就開始了。”少女緊緊閉上眼,前世紛繁錯節的資訊在腦中不斷遊走。臉上又是懊惱又是悔恨,“錯了,全都錯了!”

就在她彷徨不安之時,一隻大手突然覆在了她冷得發顫的小手上。

睜開眼,那雙波瀾不興的眸子就這麼看著自己,沒了以往的冷淡無端多出了幾分寬容與關切。

“不急,慢慢來。”

白厭的聲音如有魔力,一點點疏導著她內心的混亂情緒。

宗玥深吸一口氣,整個人也慢慢平靜下來,沉聲道:“你們剛剛說,死去之人是災民對吧!既是災民,那在城主府裡的應該不是全部。”

“沒錯。這批人都是老弱婦孺,最是病弱,所以才會帶回城主府來照顧。城中還有難民營,不過裡面多是些青壯年,最近也並未聽說裡面有誰死去呀!”

“這就對了!既是青壯年身體自是強過這些婦孺,時疫之症本就兇猛,初期又不易察覺。我恐怕東陽第一次大水時便有端倪,只是前後兩次水疫間距太短,當時的東陽郡守又是個草包,並未察覺有何不對之處。直到現在,韓業排除了水患……可偏偏這又是問題所在!”

“這是為何?”

“化渠為田。”白厭突然開口,顯然是明白了宗玥的意思,目光也凝重起來。

“沒錯,韓業治水全靠疏導,加寬河道的基礎上化整為零,另開闢的幾條旁支,我在來時路上看到都通往了民田。”宗玥略一停頓,“可若時疫早有,又無人察覺的話,那些死去的人也只會被當做因水患受傷過世,屍體掩埋也不會做特殊處理。”

話到此處,魏虎與陳海豈能還不明白,臉色紛紛一白。

“屍體都埋在田埂裡,如此一來豈不是……”

“是啊,只怕整個東陽都已成了災地……無人倖免!”宗玥痛苦的閉上眼,前世時疫爆發正是因為水源。

屋內一時死寂,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眼下救出君燼炎他們只怕也沒用。”宗玥苦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與韓業恐怕也……”

“九皇子與韓大人被關在南院,距離那群災民並不遠……”

宗玥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下,目光有些發直。

這場時疫可以說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將他們推到了進退維谷的局面。

照這樣發展下去,即便救出了君燼炎,只怕在回雲都的路上那兩人都支撐不住。而他們深入東陽,難保沒有染上。而東陽爆發時疫的訊息一旦被朝廷知曉,君承乾的大軍一到,最簡單的方式便是圍城,然後一把大火,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人必然是要救的,此番未必不是個機會。”白厭開口,鳳目輕眯,似有暗芒從中流逝。

宗玥茫然的看著他,不知此時此刻他還能想出什麼辦法。

“人定勝天,本君不信逆不了這乾坤。”白厭沉聲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緩緩伸手,“你要認命嗎?”

宗玥看著伸向自己的那只大手,眸中的神色漸轉堅定,“絕不!”

一大一小,兩隻手,緊緊相握。

夜深,魏虎與陳海悄然離去。

屋內,宗玥站在窗前,看著漆黑天幕上稀疏的星辰。

“你拿好主意了?”

白厭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影將少女的影子緊緊包裹。他俯身在她耳畔,這一次,宗玥沒有反抗。

男子低沉的聲音流入耳中,宗玥眸子微微一縮,在聽完他的想法之後,半晌才抬起頭來,“你確定要這麼做?”

“放手去搏。”白厭垂眸看著她。

夜闌寂靜中,宗玥只聽到有人在自己耳畔低聲輕語,重如誓言。

“你身後,有我!”

……

翌日。

陸琦菲神色疲憊,美目下大片黛色,顯然是一夜未免。

“大姐你要仔細點身子,現在義父患病,於叔不在還得靠你主事。”陸危樓端來一碗參湯。

陸琦菲嘆了口氣,將湯放在一邊,“我曉得,你且放心。昨夜我見了義父,他氣色不錯,想來大夫開的藥應該還是有用。”

陸危樓咬了咬牙,還是開口道:“大姐,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你不要生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陸琦菲一皺眉,道:“眼下撤離的確是最好的法子,可這些百姓怎麼辦?”

“即便咱們不走,也撐不了多久!”陸危樓一猛子坐下,“眼下染上時疫的人還不多,還能脫身。一旦爆發,武帝那邊稍加狠手,東陽便可斷藥斷糧,所有人都得交代在此。”

“若是一走了之,咱們又和那些貪官有什麼區別!”陸琦菲聲音一厲,“這本就是我們輕君會惹下的爛攤子,眼下整個東陽城的百姓都被視為亂黨,你以為朝廷會怎麼做?!”

陸危樓面色微微一白,低下頭喏喏道:“可咱們留下來不也是陪葬嗎……”

陸琦菲閉上眼不欲再和他多說,“你走吧!帶上義父一起走!”

“大姐!”

“走!即便是只剩一人,我也不能讓輕君會背上不講道義的惡名。”

陸危樓最終被她趕了出去。

鎖上房門,陸琦菲倚門而坐,絕美的臉上帶著哀慼,此刻在她身上似才有一絲身為女人的柔軟。

屋內,突然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

“我就知道,姐姐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