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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就聽一聽

渭城府統轄非軍方的所有司衙,渭城府相“熊笑”名不符其實,他非但不常笑反而天天板著一張死人臉。熊笑是楚國王室,現年六十一歲卻一頭黑髮,臉上也沒有多少皺紋,看起來只有四十左右,身高約六尺,眉如劍,臉方正,顏值談不上帥卻甚有氣勢。

府議召開自有固定場所,獨人獨桌排放兩側,正中則是府相之府,府相兩側斜放著各一桌則就是渭城府二把手與三把手的座位。九州服裝皆是右衽,故右為尊,府相右手邊是右城尹“竹九節”,左城尹叫“箕子由”。

胡山雕坐在右邊第二排,坐在第二排的只有他一人,前排坐的都是各司一把手,他本不想來,但李宏傑說初上任就不參加府議不妥當,胡山雕只能跟著一起來。第二排之所以沒有其他人,是因為其他人的官級不夠,在場的除了胡山雕,都是司尉。

城尹的官級與司尉相同,府相卻是進入“侯”的行列,等同於武官的“將軍”,再加上王族的身份,熊笑在渭城雖不能一手遮天卻也是一言九鼎。

胡山雕能明顯感知到熊笑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超過十息,這裡面不僅僅有他是廖隆基義子的原因,還有章奮的原因。因為章奮升官去郢都的功勞是搞掉了“嶽山”,而嶽山實際上是熊笑的盟友,沒了嶽山,熊笑在渭城的威勢大打折扣。

“若是熊笑知道嶽山之所以被搞掉,僅僅是因為嶽山兒子嶽東樓騷擾了明羽嫣然,也不知會不會吐血而亡”,胡山雕在心中嘀咕道。想到明羽嫣然,胡山雕發現自己對她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已經有三個多月沒見面,而此時他入渭城也沒有前往“歸鳥街”一一六一號。

歸鳥街一一六一號是胡山雕與明羽嫣然的聯絡屋,入渭城雖然才兩天卻沒有想起去一一六一號,胡山雕就知道自己對明羽嫣然的那絲“愛苗”已經枯死了。

胡山雕在走神,只要注意到他的人都知道,但包括熊笑在內沒有誰會去打擾胡山雕,都是官場老油條,此時打壓胡山雕起不了作用。廖隆基一改以往給人“王之鷹犬”的印象,成熟狠辣的套路把王都各方人馬玩的欲仙欲死,也讓楚國各地官員收起輕視或其它的心思。

對於渭城官員來說,廖隆基是如日中天,而胡山雕來渭城任職的內意就需要思量一番,見風使舵者會立即討好,有思量者則會繼續觀望。象熊笑這樣與廖隆基永遠不可能尿到一壺裡的人,則也不會大動作,採取見招拆招的方式。

老油條們都清楚熊笑為什麼一定要讓胡山雕參加府議,這有兩層意圖,一層是近距離觀察胡山雕,一層是琢磨廖隆基派其到渭城的內意。胡山雕走神,老油條們會心一笑,官場菜雞胡山雕估計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走神,就透露出一些資訊。

深海司一把手與府相熊笑形成反差,熊笑身材高大一臉冷酷,深海司一把手“袁叔通”則身高僅四尺半(一米六),身材肥圓,整天笑口常開。深海司以“旗”為單位,分為“魚蝦蟹鯊鱷”,鱷是一把手專用,袁叔通也被渭城官同僚稱為“笑面鱷”。

此次府議第一項就是“下渭街井案”,深海司是情報部門第一個發言,袁叔通愛笑卻不愛說話,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將寫好的公文分發給在座各位,胡山雕自然也有,這讓他從走神中回到現場。

袁叔通面色如常的回到座位,胡山雕固然是官場菜雞卻是演技精湛,同樣不動聲色的將貼在公文底類似“卡片”的物品“勾”進袍袖內。此時也不是檢視的時機,胡山雕注意力集中在公文上,深海司洋洋灑灑寫了四頁公文,將來龍去脈及背後原因都寫的清楚。

胡山雕越看越覺得公文上所寫的背後原因很眼熟,再看了兩遍,他在保持表情的同時心中卻是吐槽,“麻辣個基,這不是強力拆遷的版本嗎?”未穿越到九州界時,只要有時間看新聞,就隨處可看到關於拆遷的各種套路。

惡劣的直接開著剷車一路碾壓又或是放火來個一乾二淨,但這樣窮兇極惡者其實只是個例,更多的都是“陰招”。挑動下渭街火拼造成房屋毀壞,人員傷亡,從而趁機低價收購房屋,又或是趁傷者家屬無錢治療提供貸款等等,這在公文裡都寫著清楚。

胡山雕知道渭城一直處於“開發”當中,下渭街是否處於“渭城府”開發藍圖裡,胡山雕不知道,但想來也肯定是存在的,否則,玩家們不會急於收購下渭街的地皮。楚國賠青款項雖然上下皆有貪沒卻沒有那麼狠,畢竟是霄州霸主國,內外皆受關注,不能太過份。

如何賺錢一直困擾著玩家們,現實中的元晶幣交易屬於有價無市。

偷蒙拐騙或劫掠都證明是一條死路,楚士司及各司都不是吃素的,玩家們早期大規模死亡就證明了這一點。只要楚國朝堂不出事,玩家們就無法趁火打劫,郢都出事時,玩家們大撈一筆也證明了這一點。

人界三聖搞出“何方計劃”不是讓玩家

們來破壞楚國的,也因此,觸犯楚律的玩家,死亡懲罰就格為嚴重。絕大多數玩家並不清楚這一點,但也因為死亡懲罰太過嚴重,而不得不走“正途”,下渭街事件顯然就是“正途”之一。

九州土著對於屯地是極其熱衷的,但這個“地”指的是“田”,屯積地皮等著拆遷之類的,九州商人們還沒有這樣的思路,畢竟,在聖人時代的生意經,與現實生意還是有較大的差距。

在場的諸位智商都不低,但很多東西不是智商高就能搞懂,至少在“屯地皮,等拆遷”的事情沒有暴露前,在場各位大佬都搞不懂下渭街事件的真相。

因此,府相熊笑難得的露出疑惑的表情,問在場諸位,此等計謀所圖何處?

大佬們一致表示深海司的推斷靠譜。

深海司認為這是支珢黑巾或復國逆黨們的陰謀,這思路是政治正確,很多事往“亂黨”身上一扯,總能扯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如此,下渭街井案就如此有了結論,接下來討論的則是其餘事項,大體上就是衛生、治安、財政等等,人事方面大都掌握在朝廷手中,討論了也沒用。

胡山雕有些啼笑皆非的離開渭城府衙,各司大佬都一一前來送溫暖,其實都知道胡山雕就是渭城土生土長,卻仍然要問適不適應之類的,然後,各懷心思的離去。待無人在身邊後,胡山雕才從袍袖中摸出那類似卡片的物件,這不是銀行卡,九州錢莊也沒先進到這種程度,這是鑰匙。

卡片約食指長寬約三寸,卡兩面雕刻著複雜的篆紋,胡山雕的篆字儲量還是太少,琢磨半天沒認出來,只好求助於李銀聃。學霸李銀聃迅速給出答案,一面是“山”,一面是“水”,胡山雕就一聲臥槽,笑咪咪的袁叔通是“太一宗”的人。

其實想想就能知道,楚國是人界三聖重要到僅次於他們生命的地方,楚國上下必然摻雜進太一、天庭、四時三個聖宗的人員。楚江王會撲街應該就是背離了三聖的“何方神聖”計劃,廖隆基被一番敲打後就跪了,如此才能坐穩他楚國攝政大相大柱國的寶座。

胡山雕回到鷹爪府屬於自己的獨門院落,然後將元力輸入卡面內,元力灌滿“山水”兩字後從中間分開,一幕場景躍然而現,這張卡居然不是鑰匙而是“影物石”。場景略顯眼熟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待場景中出現人物後,胡山雕才想起這地方是“陰山”。

場景中出現的人就是堯州江東國的少娥顧衾湘,場景中的顧衾湘正在“祭祀”,隨著祭祀步驟的完成,一匹黑色從虛無中走出,載著穿身純白色盔甲的騎士行至顧衾湘面前,似乎交談了什麼後,黑馬白盔騎士消失,場景也至此結束。

“麻的,又有什麼事?”胡山雕煩悶的罵道,他小本本上的事情還有很多未解決,但新的事件又接踵而來,這就使得他整個人彷彿活在團團迷霧中,此等感受令人非常不愉快,因為這不是人生啊!

黑馬隨處可見,載著純白盔甲騎士也不稀奇,稀奇的則是出現之地,“陰間紙馬?”胡山雕嘀咕,陰間紙馬是唯一能出入陰間的法寶,位列:地支子三。

地支十二:子、寅、辰、午、申、戌、醜、卯、巳、未、酉、亥。每字共十列,一至十,子是地支之首,陰間紙馬排第三,其法效可想而知。天干十,地支十二,但不代表地支法寶遜色於天干,法寶排位即有年代也有法效等等的因素。

屠子非的屍體被莊仁宣取走,胡山雕只能暫緩舉薦趙如意上任的計劃,深海司一把手“袁叔通”將陰山發生的某片段送過來,為什麼?深海司能知道胡山雕去了堯州並助顧衾湘完成職業進度,這一點不需要探究,深海司吃的就是情報這碗飯。

線索其實也不是胡山雕暴露的而是顧衾湘,胡山雕的“聖顏難辨”足夠讓深海司的魚蝦們“相見不相識”。同樣,顧衾湘也記不住胡山雕的臉,但兩者卻知道胡大雕之名,深海司只需跟顧衾湘“探討”一番,也就知道了要知道之事。

“顧衾湘有險?深海司以為我跟顧衾湘有姦情,故而前來報訊?但深海司就算不知道那是陰間紙馬,太一宗大佬們肯定是知道的,給我報訊有個鳥用,我只是區區九梯位的玄修啊!”

胡山雕想來想去不明其意,好想念莊仁宣啊!之前就不該放走他,應該擒下並讓他起“太清之誓”,如此就可以安心的把一些秘密告訴他,再讓這個狗頭軍師分析分析。

胡山雕直接去了深海司,見到袁叔通時,將那卡片還給他並說“何意?”

袁叔通笑而不語,胡山雕也不著急,轉身打量起袁叔通的房間,隨後發現袁叔通這老賊居然很簡樸,室內裝修倒是明亮鮮豔,但擺飾卻都是尋常之物。

袁叔通臉上在笑心中也是疑惑,他在參加府議前,太一宗某位執事前來將“卡片”遞給他,並讓他轉交給胡大雕。因此,袁叔通其實也不知道“何意”,但

太一宗這位執事似乎料到胡大雕會前來拜訪,送完東西後並沒有離去,一直呆在此間屋內的屏風後面。

胡山雕的魂念早就感知到屏風後有人,但他牢記自己只是九梯位,而九梯位的玄修是無法感知到屏風後面有人的。屏風後的太一宗執事探查著胡山雕,胡山雕假裝袁叔通的辦公室很華麗,欣賞的津津有味,而袁叔通臉上微笑心中麻賣批的琢磨事情,三人相處的很和諧。

胡山雕並沒有欣賞多久,做為一個資深群演,他知道自己太過淡定的話也會露出破綻,因此,他態度漸漸強硬起來,要袁叔通給出答案。

袁叔通先是模稜兩可的說,胡校尉忘了陰山之事嗎?

胡山雕拍桌子,怒吼:什麼陰山陽山,你送此物予我可是要害我?你可知我爹是廖隆基?

袁叔通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麻的,你爹若非廖隆基,早就把你逮起來關進鯊塘“調教”了。袁叔通正不知如何應對時,耳中有語音傳入,他笑容更加奔放的說“胡校尉想知道答案,那就隨我去見一個人。”

胡山雕以為是去見屏風後面的人,卻不想袁叔通帶他離開了辦公室,七拐八彎後抵達深海司內院處,見到了自稱撰士會的“奇元坤”。

胡山雕心中就開罵了,萬姓族譜大老爺,你特麼手尾倒是處理乾淨啊!

胡山雕曾經獲得撰士會的資金援助,撰士會瞭解不少內幕,但撰士會本來會保守一切秘密的,卻因為紀三錄死在楚國櫟城。而萬姓族譜與天庭打了個小交鋒就不見了,沒有獲得聖諭的撰士會自然依照自己會規行事,調查紀三錄之死。

隨後,天道在櫟城顯跡,太一、四時、天庭卻是沒有阻止,緊接著一個月後,陰間紙馬出現在陰山。

胡山雕將這些線索條理分明的列出來,卻仍然百撕不得其姐,他知道重點就是“陰間紙馬”,而“陰間紙馬”出現在陰山,顯然被認定是他的原因。

“如果是我的原因而我卻不知道原因的話,那必然是李銀聃的鍋”,胡山雕懂了。

陰間是什麼地方?

那是屬於靈魂才能進去的地方,但進去後就很難出來,陰間之主叫“陰曹”,這是他的聖名。此位大老爺只有一件法寶,就是位列地支子三的“陰間紙馬”,而靠這件法寶,陰曹大老爺就站在眾聖鏈端。

把鍋甩在李銀聃身上後,胡山雕也就明白陰曹大老爺為什麼跑出陰間了,因為李銀聃若想“魂穿”到地球,沒有陰曹大老爺相助那是不可能的,論對“靈魂”的掌控,陰曹大老爺才是最專業的聖人。

“也就是說,李銀聃魂穿到地球前應承了陰曹大老爺一些事,本來陰曹大老爺還在陰間吃瓜,結果,我跑去聽了一耳朵。陰曹大老爺當時估計沒確定,後來確定了就怒了,麻的李銀聃,你丫穿回來了居然不告訴我一聲,拷,逮你去。”

“所以,繞來繞去就是我自己的鍋,我若是不作死聽陰間之事,陰曹也不知道李銀聃穿回來了。陰曹不離開陰間,太一宗也查不到我身上,任何事情就怕聖人關注啊”。

這些都是胡山雕自己的腦補,但要確定也很快,向李銀聃發起祭祀就能獲得相關資訊,只是這地方也不適合進行祭祀。因此,胡山雕仗著他爹廖隆基,一臉憤恨的離開深海司,袁叔通及撰士會的奇正坤,藏在暗處的太一執事,都沒敢強行攔著。

“廖爸爸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但這也將壓力轉到他的身上,而憑廖爸爸的尿性,任何影響到他虞楚計劃的人或事都將被幹掉,所以,廖爸爸很快就會派人來問我”。

在隆基爸爸派人來前,胡山雕必須想出一條甩鍋之策,他先歸位去銀霧之上查了李銀聃當年跟陰曹大老爺的“基情”。事實跟他腦補的沒差多少,李銀聃穿越到地球的計劃裡,陰曹大老爺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而陰曹大老爺的條件就是李銀聃的“魂穿報告”。

魂穿報告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但胡山雕不能等陰曹大老爺上門,他要親身前往彙報,然後再由陰曹大老爺出面替他隱瞞“身份”。這幾件事裡關鍵的就是胡山雕的身份,不管廖隆基還是國宗方面,都以為胡大雕是九梯位的市井少年,而這身份有利於胡山雕的各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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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陰山之事及撰士會的調查都表明另一個叫胡大雕的人,實力強勁,強勁到都能去陰間聽八卦,那問題就來了。若是此胡大雕就是彼胡大雕,必須抓起來審一審以知道丫有什麼陰謀。

廖隆基有虞楚計劃,三大國宗有“何方神聖”計劃,萬姓族譜也有計劃,等等,而這些人或聖的計劃都是不允許遭到破壞的。一旦查實此胡大雕就是彼胡大雕,各方面必然要保證胡山雕不死之下,所有手段都用上,一定要讓這只雕供出一切。

可只有這只雕知道,這一切根本沒有陰謀,僅僅是某個死宅聖人的魂穿以及某只作死之雕聽了陰間一耳朵。